第9部分(第1/4 頁)
敲過三更時穆德清派了太監來,說長公主已經在書房睡下。秋霽等的就是這刻,換了夜行衣,在萬分熟悉的宮中穿梭,去了葉蒔的寢殿試探她。
寒月高掛空中,朝陽殿中只餘一盞守夜燈,更顯殿中陰暗。
秋霽是從側面的窗子跳身進來的,剛進來就被人攻擊。剛被攻擊之時,秋霽是慌亂的,但兩招過後,秋霽便從容下來。一來攻擊他的人並沒出聲大喊刺客,二來這人功夫套路是秋霽所熟悉的,以此判定,攻擊他的人是葉蒔。
“蒔兒!”秋霽小聲喚她名字。
在呼嘯而過的拳掌中,他的聲音就顯得更小了,葉蒔確實也沒聽清他的聲音,一招招的直奔蒙臉的黑布而去。
兩人對招,秋霽處於下風,她忽地一拳直奔秋霽心口窩,秋霽往左閃躲時,葉蒔的手刀已經劈過來,秋霽中了她的圈套,自己迎著手刀和葉蒔自己本身的力氣,一下便擊昏了他。
葉蒔當時不知道來者是誰,見人倒在地,得意地笑了會,踢腳撥弄了下黑衣人的身體,見他沒有反映,看來是真的昏過去了。
“來,把蒙面的黑布給我摘了,我就說嘛,這皇宮裡危險的緊,處處都是陷阱。”
柳燕是先回來的,到了帝都自然先入宮,回到公主這來伺候。
穿著宮裝梳著雙丫鬢的柳燕有著幾分小姿色,眼睛也有著少女應有的靈動色彩,見公主早就料到有人造訪,她躲在後面看公主與人對手,終於又看見公主揮拳用手刀的這種特色打法了,便開心地笑著走過來:“我就說嘛,常人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揮拳後還會有手刀跟過來,這種打法實在太少了,想反映躲開都不行呢!”
柳燕蹲下身子,扯開黑衣人臉上的黑布,而後愣了片刻:“是誰呀,柳燕,你認得嗎?”由於柳燕擋著她的視線,她根本看不到來人的臉,待柳燕起身讓開後,葉蒔便愣住了:“秋,秋霽?”
葉蒔知道自己剛才下手多重,馬上蹲著身子去摸秋霽頸項上的動脈,她的手溫暖,觸碰到秋霽微涼的頸項時,她忽地收了手。
微弱的光亮之中,仍舊看的出他蒼白的臉色,甚有供血不足的趨勢。她起身,拿了燭臺過來,對柳燕道:“給他舒筋活血下,我剛才下手太狠了。”
柳燕懂武,自然會這些,手腳利落地幫秋霽活絡起來,葉蒔站在一邊,就著燭臺的光看秋霽的臉。
秋白和秋霽,他們是兄弟吧?姿色容貌這等相像。
那種疼痛根深蒂固到骨髓裡,回想起來,連現在都在手抖。
細碎的低吟過後,秋霽似乎醒了過來。
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底形成扇形的陰影,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終於睜開了,他的眼底隱著一片迷茫之色,半晌過後,才把視線從柳燕身上,挪到了拿著燭臺的葉蒔身上:“蒔兒。”
他向她伸出手,可手剛舉起來,便又無力地垂下。
秋霽又晃了晃頭,使得自己清醒些:“蒔兒。”
不得不承認,秋白的音容相貌均比秋霽強上許多,是她喜歡的一型別,秋霽更陽剛一些,不似秋白,有些柔弱的美。
方才與他動手也看出秋霽功夫不錯,是練功的原因才造成兩人的氣質不同吧。
秋霽躺在地上叫了很多聲蒔兒,然而她就是不應,只是定定地看著秋霽。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眼底的寒光已然悄悄流逝了,剩下的只是片片旖旎柔情。
秋霽掙扎著坐了起來,揉著自己的脖頸,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怎麼辦?還是打不過你。”
這話聽在葉蒔耳裡,到有了幾分撒嬌的意思,她吞了口水,呵呵地笑了兩聲,語氣裡到是有著幾分誠懇。她說:“多打幾次,總會贏的。”
秋霽又笑了,這次卻不同,是抬起頭,看著葉蒔笑的。他的笑太迷人,葉蒔對他的笑沒有絲毫的抵抗力,也跟著他一起微笑。
柳燕愣了愣神,在旁清了清嗓,有意地提醒著什麼。
葉蒔:“呃……”
秋霽:“嗯……”
兩人一起發聲,又同時停住,氣氛有些尷尬,葉蒔急忙問道:“三更半夜還穿著夜行衣,偷偷摸摸來我這,不怕驚動長姐嗎?”
秋霽明顯地愣了下神,心裡琢磨著怎麼回答她這帶滿了“倒刺”的話,說明來意:“前些日子你不辭而別,我很擔憂。回來後你似乎身體不太好,所以我想來看看你怎樣了。”
她垂眸看著秋霽,挺直了脊背,將燭臺遞給柳燕。長吁了口氣:“見到你就覺得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