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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柒回身,橫掃一腳,將人掃倒,見馬車還未走,畫柒急聲道:“快帶她走!”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放了煙花一樣的東西,那種煙花的亮度很不起眼,卻帶起了一道黃煙。緊接著,兩匹馬一起嘶鳴,如劍般射出,這種力道讓剛坐起來的葉蒔又跌回去,馬車飛掠,畫橋抓住韁繩,控制方向,車簾隨風飄動,窗外的景色時而闖入眼簾。
那是一片山巒,很像,她來時翻越的那片山巒。
顛簸之中馬車再次停下,被拉下馬車的葉蒔可算提上口氣,葉蒔被畫橋拉著跑了幾步後就覺得胸口翻滾異常,無法忍耐時,吐在了一顆枯樹旁,揉著胸口,淚眼朦朧地道:“歇,歇一會!”
畫橋焦急地往一個方向看去,再次抓起葉蒔的手,搖了搖頭:“不行,趕緊走,這次你惹的可是官兵,蒼人最恨祁人,若知道你是蒔公主,他們不活吞了你才怪!”
“哪有那麼誇張。”一個公主而已,招誰惹誰了?葉蒔搖頭,推開畫橋的手,撐著身子走了幾步,索性坐在一塊大岩石上歇氣。
“那蒼國人也不見得兇到哪去,還能活吞了我?真是吹死牛不償命,以為我是吃素的嗎?!”蒼國人給她的印象就是那個瘸了腳的男人,只有一副空皮囊。
“公主殿下您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畫橋心急如焚,不肯讓她休息,雙手拖著她的手,拉她起身:“有什麼事兒咱先回了鳳洄公子那裡再說不行嗎?這裡還是蒼國境內,進了墓就安全了!”
那鳳洄強吻她,丟臉死了,才不要回祁國!所以葉蒔凝了力氣跟畫橋耗,硬是不走:“進什麼?木?什麼東西?”
畫橋著急起來的模樣甚是可愛,臉頰粉撲撲的,氣的小嘴鼓鼓的,見公主擺明了逆著來,語氣變得十分不悅:“你!你愛走不走,反正你留在這就是死,死了,死了跟我們畫家也沒關係!”
哼,能跟您們畫家攤上什麼關係,不過是鳳洄身邊的狗腿子罷了。葉蒔心中正想著,忽然聽到遠處馬蹄聲錚錚,回頭一看,只見遠處黃土飛塵,一行騎兵直奔她這處來,為首之人從身後抽出羽箭,馬背上騎射,甚有彎弓射日之勢。
羽箭乘風而飛,直奔葉蒔眉心。
畫橋並非粗心之人,這樣的馬蹄聲她早就聽見,羽箭直奔公主眉心之時,畫橋已經抻著她躲開。
葉蒔心驚不已,她分明感覺到那支羽箭從自己的頭頂過去的,若是晚了半刻,腦袋定要被人射個窟窿。
緩過來神後的葉蒔有些不可思議地瞧著遠處的那隊騎兵,馬匹奔跑的速度很快,但在這樣的枯樹之中,還是極不好走的,這給她們逃跑帶來了絕佳的機會,不待畫橋捉著葉蒔的手,這次她到主動了,抓住畫橋就彎著腰在枯樹之中穿行:“快,快走,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嗎?咱快點走,他們馬上來了!”
畫橋心中奇怪公主轉變為何如此之大,但由於事態緊急,不得不充當領路人,暫將一切拋之腦後,領路在前,進入前面的矮樹林。
這種矮樹林的高度也就在兩米左右,乾枯的枝椏伸展開來,剛好打在她們的臉頰上,畫橋一手扯著葉蒔的手,一手當著自己的臉以免被枯枝刮傷,即便這樣護著,圓潤的臉蛋上還是被刮破了皮。
地上的枯草有半米高,兩人幾乎是跳躍式的奔跑著,葉蒔正跟著跑,畫橋卻忽然絆倒,後面的葉蒔力道沒收住,也跟著著畫橋狠狠地摔了一下,葉蒔先掙扎著起了身,揉著腰去拉畫橋。
“別,別碰我的腳,骨折了!”畫橋側面看她,表情有些痛苦地道:“我的腳腕骨折了。”
“啥?你連碰都沒碰就知道骨折了?”她懷疑地蹲下身子去檢查,剛想伸手去幫畫橋正骨畫橋卻驚喊道:“不行不行,我這腳就算正了骨也走不了路,您快背上我往東面走!”
葉蒔愣了愣神,起身環抱著雙臂審視著畫橋,好像在掂量這個人值幾斤幾兩一般。剛正了骨的人確實走不了,帶著她又是個累贅,自己何不趁著現在趕緊走人呢?
思忖到此,她向遠處看了一眼,這矮樹林裡進不來馬匹,所以那些官兵也是下了馬追她們的,倆人跑得實在是快,已經將那些官兵甩了一大截兒。
“畫橋。”她蹲下身子,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你看,你也是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了,我若是揹著你,怕也跑不動,那些官兵又是奔著我來的,不如由我來引開他們,你哥一會來了,自然會來這樹林裡找你,這樣你不就安全了?”話說完,她自己都覺得無恥至極,但對才剛剛認識的畫橋,她實在沒有聖母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