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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父親指責我時,我都很想頂嘴回去,告訴他我曾為國效力的特工,現在是培養特工殺手的教官,將來還有可能晉升為夜戰組織的頭目!
可接下來,她卻頹然慘笑起來。”可我不能對任何人說我的真實身份,為了個人榮譽也好,國家安全也罷,作為一個軍人,有條條軍規控管著我,如果我說了任何不該說的話,我的頭立刻就會被阻擊手打爆開花。”她以手做了個槍的手勢,頂在自己的太陽穴。
葉蒔蹙起了眉心,看著葉鈞:“你是第一個讓我感覺到‘父愛’的人,在沒有做過任何努力之前就放棄救治父親,為人子女我做不到,為劍意閣主,我亦做不到,作為葉蒔,我更是做不到。”
於是她更加堅決地道:“父親,就算把沅水抽乾,我也要下水底墓去找一找!”
她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葉鈞很難再說出拒絕的話,可是當想到她將來所要面對的境況時,卻還是想開口拒絕,面對不聽話的女兒,他有很多管教方法,把她綁起來,是最便捷的方式,於是他下意識地回頭,他知道,南思就在他身後。
南思從樹後走出,看著葉蒔毅然決然的面容,冷峻的面容中似乎有了一種微妙的表情,那似乎,是一種淡到極致的淡笑。
因為南思的臉上經常性地沒有表情,所以當他有一點點表情時,葉蒔就能十分清楚地看到。
“人都是很固執的,尤其在選擇要走哪條路時,更是不能半點強求,你最想要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葉蒔驚訝地看著南思,她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這好像是南思說過的話裡,最長的一句了。最讓她欣喜的,是南思贊成她的行舉。
葉鈞驚訝地把遮在眼前的布扯了下來,迎著陽光怒視南思:“你在慫恿阿蒔?”
南思剛毅面容有了一絲崩潰,好似非常怕葉鈞什麼似的,連聲音語氣都軟了下來:“我還能再活二十年,迴護一人,不在話下。”
葉鈞張了張嘴,連說了三個‘好’,而後瞪著南思,眼睛因為見到陽光,微微泛紅:“阿蒔翅膀硬了,你看我要死了,也準備易主了?!”
南思蹙了眉心,只吐出兩個字:“沒有。”
葉鈞還想說什麼,只見南思將他手上的布條扯過來,又重新覆在他眼上,陽光帶來的刺痛感頓時減輕,葉鈞還要說什麼,只聽南思在他耳邊極小聲音地道:“回去說。”
葉蒔看著他們倆這一幕,心中暗笑。
“好,你自己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我這個瞎子死了,還有你南思爹爹迴護你,去吧去吧。”
葉蒔萬分高興,向葉鈞懷中撲去,將他撲了個趔趄,緊接著,葉鈞就感覺到自己臉上印了一個個溼乎乎地唇印。最後只聽葉蒔道:“爹爹,你不會死的,不會的!女兒發誓會找到藥方的!”
葉鈞拉著她的手,千叮嚀萬囑咐著:“七君暗自籌謀已久,此行危險重重,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你自己也要留心身邊人,萬不可輕信他人。
除此之外,柳燕是崇君之女,她知道很多事,包括你不知道的,有任何事,你可以問她。秋國內憂外患,沈楚兩家在秋白不在的這段期間鬧的不可開交,秋白此次前來葉國,實在是一步差棋。”
對於秋國的事,葉蒔猜到了葉鈞的意思,但秋國的一切都不是葉蒔所關注的,她唯一在意的,便是秋白,葉鈞會讓秋白活著麼?於是她心裡,有了一個決定,她決定把秋白也帶去,在自己眼皮底下也能放心不少。
“另外,危險的事讓旁人去做,千萬別親自探險,知道了嗎?”
葉蒔點頭應聲,笑著說:“知道了知道了,爹爹就放心吧!”
葉鈞轉而抱了抱葉蒔,輕拍著她的脊背,在她耳邊道:“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阿蒔,你要平安歸來。”
“我會的。”葉蒔鄭重說到。
傍晚十分,柳燕在收拾著行囊,美滋滋地笑著:“我都好多年沒回過崇沅城了,爹爹之前還催促我抽空回去呢,他說他幫我物色了個婆家。”
聽她說到此處,在燈下看書的葉蒔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春天到了,我們家柳燕思春了,這次回去就別回來了。”
“郡主你就別拿我說笑了。”
葉蒔不再說笑她,指著柳燕打的四個大包袱,蹙眉道:“柳燕,用得著拿這麼多東西嗎?”
柳燕語重心長道:“畫柒說我們走水路,快則半個月才能到崇沅,要是坐馬車,得二十多天呢!”
“半個月啊。”葉蒔又道:“真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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