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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葉蒔就聞到一股惡臭味,她忍不住屏住呼吸,只見畫柒和畫橋一起上來了。
畫柒身上極髒,想來在地牢的這些日子,也是極不好過的,誰會為一個囚犯打洗澡水呢?葉蒔想到這裡,忍不住憋氣道:“柳燕,快給他們沐浴更衣!”而後轉身逃也似地離開了臭味範圍之內。
一番沐浴清洗後,穿著一件米色長衫的畫柒站在她面前,鬍鬚也被清理乾淨,下巴上只留著淡淡的青色,無不透著清爽的氣息。
這應該是葉蒔首次見畫柒穿黑色以外的顏色吧?確實有些新鮮。葉蒔笑著,讓他們坐。畫橋在得到哥哥示意的情況下,才安心坐了下來。
畫柒則動也不動地立在小廳中,言道:“畫柒罪身,實不敢座。”
葉蒔知道他的心思,他是自己的那道心坎還沒過去,她也不計較,把之前交給柳燕的盒子開啟,然後轉向畫柒,最後放在桌上。
她看見,畫柒的眼睛都綠了。
“這是水鬼草,我之前答應為你求來的,現在便給你。”
葉蒔仔細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畫柒俊朗的面容上忽然閃現了一絲掙扎,他的視線完全被盒子裡的水鬼草吸引住了,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拳,不肯鬆手。
“我是說話算話之人,前塵不糾,只顧日後,畫柒,我不希望你再三心二意了,我並不是一個惡人,你應該知道。”葉蒔前面說的還好,後面說的,連她自己都想笑,她真的算是一個好人麼?不過也應該不惡吧?只是耍了一點小心眼而已。
若是從前,畫柒聽了這樣的話,也會嗤之以鼻地一笑而過,但現在?畫柒直直地跪了下來,雙膝跪地:“郡主大恩,畫柒、畫家全族將銘記在心!”
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君王,下跪父母恩師,若非大恩大德,怎能雙膝跪地表忠?
看到這一情況的畫橋也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也跪了下來。
葉蒔已經預想到她會看到這一幕,所以表現的十分淡定:“你們起來吧,我也是有求於你們,你們也不要把我想像的太善良了,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她如此自謙,畫柒只是堅定搖頭:“郡主不必多說,畫柒心中自有判定。”
葉蒔一聽,笑了笑。
她從書案上抽出一本書,翻到夾著書籤的一頁道:“你們先起來,畫柒,你來看看這個。”
畫柒的眉宇間不再有厭惡或者愁緒,他十分順從地起身,來到她面前看這本子。
這是拓本,畫柒一眼就看出,上面的文字是崇沅國的一種古老文字,流傳的非常之少。
畫柒仔細地分辨著,問道:“郡主,這些文字敘述的好像是一個故事。”
他用了一個“好像”,也就是他也拿捏不準,只聽他又道:“我能看懂其中大部分字意,有些生僻的,還需要回去查一下,郡主能否將拓本交給我回去仔細研究?”
葉蒔看著畫柒的模樣,將書合上,連同著水鬼草,一起交給畫柒:“我就只是好奇這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寫的是什麼內容,要是找不出來,你也別糾結,你休息幾日,過些天身子養好了,我還有任務分配給你們。”
“是。”他如此簡單地說,其中包含了千言萬語。
畫柒帶著畫橋離開後,葉蒔把玩著手中摺扇,望向窗外綠意盎然的春天。
本以為畫柒會很慢地將拓本翻譯出來,誰知第二日清早,畫柒就來了。
葉蒔讓柳燕上了一壺茶,聽畫柒敘述了拓本里的內容。
崇沅大陸開國祖先姓崇,生於沅水,取名崇沅,大陸內有五國,海外兩國,崇沅長大後來到現在祁侯封地,做了一名武將。
與此同時,大陸上的諸侯一直為疆域紛爭不斷,飽受戰火的百姓苦不堪言。
在午夜夢迴時,崇沅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個白鬍子老頭勸他自立為王,停止這場紛爭,一統大陸。
崇沅當時就問老頭,你何以入我夢境,我一個武將,難道要挑起更大的戰爭麼?
老頭表明自己是沅水的水神,他可以助他一統天下,成為大陸上開天闢地的第一人,現在諸侯貪婪欲大,不斷挑起戰爭,所以只能以戰止戈。
崇沅聽的有道理,問老頭,你怎麼幫我?
老頭表明自己將以沅水水神之力投胎轉世為人,助他一臂之力,而後,他將魂飛魄散,不再存在。
崇沅夢醒後覺得這只是個夢境,所以他並未在意。
直至一日他泛舟於灰谷山脈下的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