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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蒔蹙著眉問。
“沒有。”
蒼帝已經死了近四個月,父親只剩八個月的時間了?葉蒔恍然間覺得時間飛快,她還沒來得及於葉鈞敘父女之情。
“人各有命,你不要太過執著。”南思說著,避開了葉蒔赤紅的雙眸。
葉蒔頹廢地坐了下來,雙手食指插入頭髮裡,狠狠地揉搓著:“可我,我還有好多事沒想起來,我……父王……甚至還沒享受過承歡膝下的天倫之樂。”
滴滴嗒嗒,眼淚落在地面上,溼了一片,葉蒔抬了抬眼。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天下父母心皆是一樣,莫讓他失望。”南思語重心長地說完,回到屋子裡。
屋子裡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葉蒔卻沉浸在悲痛之中,並沒聽到。
小年在平淡中度過,葉蒔一直守在葉鈞的病床前盡孝。
鈞王府怎麼都歡愉不起來。
天權軍營地裡傳來了畫柒的親筆書信,信上說,於簾泉無法用其它藥來診治畫家的遺傳病,還是需要水鬼草。
小年剛過,一封封密函就傳遞過來,紛紛詢問葉蒔是否重新開啟她的“產業”,葉蒔拿著密函,失神地望著天。
她不知如何處理這些東西,於是去請教南思。
南思依舊在葉鈞的房樑上做著“樑上君子”,可是葉蒔沒葉鈞那麼好的功夫,在不用著力點的情況下,直接跳上房梁,於是她只得吩咐人拿來梯子,拿著燈,上了房梁。
“南思爹爹,我傷了腦子,這些不會處理,你能不能教教我?”葉蒔坐在葉鈞身邊問。
出奇意料地,南思瞥了眼躺在床上的葉鈞,臉色冷了冷,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好像生氣了。
葉蒔以為他不想指點,或對這些不擅長,正想再轉問柳燕時,南思卻拿走了手中的紙,看了後,指點道:“不賺錢,關了。”
南思指尖指著蘭亭書院,古本齋。
葉蒔蹙著眉,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想關閉這兩所地方。
見狀,南思將另一張信紙拿出:“那就讓他們出去幹活。”
葉蒔怔了怔,南思拿著的那張,正是畫家言明申請出人去崇沅挖水鬼草,並言明畫家在古墓裡折損了家族成員,在人員急劇下降的情況下,申請不要派遣任務。
畫家確實能給葉蒔帶來巨大的財富,每年從古瓷齋裡賣出的古董養活一百個蘭亭書院也夠了,可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繼續讓畫家賣命,是否有所不妥?
她左思右想,又望了望還在緊闔著眼的父親,她的腦中不由自主地盤算起畫家到底還有多少利用價值,他們還能給她帶來多少財富,想著想著,她渾身一個激靈,若非南思抓了她一把,她非從房樑上掉下去不可。
有一剎那,葉蒔竟然想到,畫家若無利用價值,不如就此棄了,任他們自生自滅。
人心可怖,常人難測。
葉蒔感覺自己的脊背都冒了一層冷汗,她想起與畫橋逃亡到古墓裡,她腳踝骨折後的痛苦模樣。
不是不能救,只是代價似乎真的太大了。
鈞王府的頂樑柱鈞王病倒了,整個王府變得死氣沉沉,彷彿沉浸在一種絕望的氣息之中。突變讓葉蒔措手不及,葉帝聖旨降臨,派遣太醫為葉鈞診症,並吩咐葉蒔安心照顧鈞王。
聖旨展在桌上,葉蒔雙手扶著額頭,沉默寡言。
“啟稟郡主,帳房先生求見。”陳叔在旁小聲說道。
葉蒔順勢揉了揉臉,點頭示意讓帳房先生進來。
帳房行禮過後,將如今重大財務事件說了,並建議似地道:“郡主,您畢竟是王爺親生女兒,是王府裡唯一的繼承人,府內的財務,您必須瞭解,並掌控在手中,總不能讓外人管著,若有遭一日那人異心,架空了王府,豈非不妙?”
葉蒔看了看他,知道他說的是南思。
“王府裡的財務現在暫時還沒問題,你先繼續管著,一切如常,其它事,你無須多慮。”葉蒔如此說,算是沒表態。
帳房很快退下了,陳叔心中惴惴不安,多番琢磨思慮,終是說了出來:“老奴逾越,不知有話當講不當講。”
葉蒔翻看著賬目,沉聲道:“講。”
“郡主自幼便在祁國長大,或許不知葉國內情。”
“哦?葉國內情為何?”葉蒔抬眸問道。她對葉國所知確實不多,只知當今皇帝名葉信,是葉鈞的侄兒,葉信治國有道,是個不錯的皇帝。
陳叔無奈地搖搖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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