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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族,所以我的母親,上一任族長決定,帶領畫家逃離窯國。
於是準備好一切後,我們開始逃亡,然而我們一族又怎麼逃得過全國範圍的通緝?在追殺中,會術法的畫家人留下來掩護,叔伯輩大多都死了,於是我們就一直逃,逃到了祁窯邊境。
祁窯邊境以通天河為國界,因當年兩國還算友好,建了一座通天橋互通,我們想從橋上衝到祁國來,只要衝過來,暫隱於市,窯國兵卒又不會公然進入,一時半刻他們是找不到我們的。
可是那日不知為何,通天橋祁國這邊似乎對來往人員管制較嚴,他們在盤查入境手續,而我們畫家,什麼都沒有。
祁國固守通天橋的是天權軍,天權軍軍紀嚴明,怎會放我們過去,後有追兵的情況下,我們不得不強行衝關。”
葉蒔努力回想著,腦中是有一些畫面慢慢浮上來,有些不清晰的畫面惹得葉蒔頭疼,於是她只得繼續聽畫柒敘述下去。
“我們二十一名老弱婦孺怎是年輕力壯的天權軍對手?我們被阻攔在了橋上,被押著跪在地上,後面窯國兵卒追了上來,說我們是逃犯,殺了人,逃了出來。
我們族人怎會給他們機會在捉我們回去動刑折磨?我們早已準備好了毒囊,只等我母親一聲令下,大家吞毒囊自殺。
我看著母親顫抖著嗓,聲音都要說了出來,一聲“慢著”,阻止了母親接下來要說的話。
一些侍衛撥開人群,你走了過來,那時你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身子還沒長開,一身琉璃白的男裝,只是名少年的打扮,他們稱你少將軍。”
說到這裡,他露出個恍若隔世的笑。
“世人皆知,天權軍的少將軍就是持國公主葉蒔,族中人以為看到救星,已經有人哀嚎起來,求你救命。
黑子也走過去,向你哀嚎,你當時還驚訝地說:‘這狗怎麼會狼叫?’”
葉蒔端起茶,綴飲一口,而後慢慢看向一處,腦中已經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日的情景。
那日天空晴朗萬里無雲,窯兵見是持國公主,也不敢造次,依舊重複剛才的話,說他們是逃犯。
葉蒔將他們一一掃視,發現他們面板蒼白,藍色眼眸,對於窯國事,葉蒔並不想管,表情很淡然,只是指著這黑子問,這是誰的狗。
畫柒抬頭看著她“這是我的狗。”
“你是誰?”葉蒔居高臨下問。
“畫柒。”
葉蒔蹲了下來,與畫柒直視:“這狗跟在你身邊也是被吃狗肉的命,不如送我吧,我會好好養它的!”
葉蒔的瞳孔裡都閃著光,畫柒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歡黑子,與其跟著自己被吃狗肉,真不如送一個好主人。
畫柒雖覺痛心,但現在連自己命都保不了的情況下,不忍心割愛,又能如何,於是他點了頭,又對黑子說:“黑子,跟她走吧,跟著我也是死路一條,好好忠誠新主人!”
黑子哼了兩聲,用舌頭舔了畫柒臉上的刀傷。
葉蒔讓人給黑子套了個麻繩,對天權軍揮了揮手,示意把他們送到橋對面,交給窯兵。
就在這時,族長彷彿做了一個決定,掙扎著大喊起來:“公主請留步,我們窯國畫家並非逃犯,我全族被誣害,求公主大發慈悲,救我族二十一口人的性命!”
葉蒔本已經扯著黑子走遠,可在此時,又停了下來,因為她等的就是這一刻。
三百餘年中,由畫家參與建設的陵墓數不勝數,畫家名滿崇沅,葉蒔又怎會沒聽聞過?
她牽著狗走了回來,窯國士兵忙道:“請別聽他們胡說,他們就是一群逃犯!”
她從畫柒身邊走過,走到了族長身邊,問她:“窯國畫家二十一人想要條活路,可以,但我若保下你們,必定會給我自己和祁葉兩國帶來偌大麻煩,畫家,又能給我什麼?”
畫柒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族長想了片刻,最後下定決心,發誓道:“畫家曾參與修建陵墓三百餘所,其中窯國境內二百一十所,其它幾國九十九所,若公主能迴護我族人性命,我族世代子孫便替公主挖墳掘墓,湊軍餉給公主!”
畫柒愣住了,母親怎能發這樣的毒誓許諾?於是他掙扎著喊道:“不!娘,畫家女子罹患遺傳重病,天生易骨折早夭折,畫家如此幾人活下,又有何希望再繁衍下去?畫家男兒,死有何懼!持國公主嗜戰如命,我族在她統治下又怎會安生?她怕是另一個窯帝啊!娘你要三思!”
“柒兒,閉嘴!”族長怒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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