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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具體細節的,只有他和鳳洄,在此事之上,他未稟報長公主,所以出賣她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鳳洄。
秋白彷彿陷入回憶當中,當他跪在地上對天發誓沒有出賣她時,她還是冷漠地看著他,沒有絲毫憐憫,她信任一個半路撿來的鳳洄,卻不信日日伴她左右的秋白。
她的眼神能冰凍一切,摧毀掉秋白早已脆弱不堪的心。
原來在她心裡,他什麼都不是。
秋白用力地睜了睜眼,回過神來:“一切順利的話,再有三天便能到蒼都,她能給你天權軍已經足夠了,你手下門客眾多,一年之內定出一個完全計劃,足矣。”
“要發動一場戰爭,怎可只用一年?”
“戰爭?你竟想用戰爭來政變?”秋白笑了出來,充滿嘲諷:“她曾說過,以戰爭登位的不是山野莽夫農民起義便是武將生變。真正的政客殺人於無形之中,奪位於轉瞬之間。”
“天權軍的作用不就是打仗嗎?還能做什麼?”蒼慕勤不解地問。
秋白搖頭,看來他對天權軍的瞭解實在太少,這也難怪,若非長年累月在她身邊,秋白又怎知各國遍佈天權軍呢?上至皇宮,下至百姓,他們各司其職,為葉鈞立下汗馬功勞,為她政變做了極大的幫助。
“我只說一句,與你隨行的這些人中,或許就有天權軍中人,至於信不信,隨你。”秋白說完,起身對愣住神的蒼慕勤道:“夜深了,秋白先行告退。”
蒼慕勤送了秋白到營帳外,吩咐侍女送他回營帳。
寒風吹來,衣裾翩飛,一隊巡邏的親隨軍從不遠處走過,他眯起眼看著那些人,背後不禁冒出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和親
山谷中吹來的風猶如吹響的號角,天空中飄來團團暗雲,將明月掩蓋,逼仄的天空壓的人透不過氣,在人們睡的最熟時,飄起了鵝毛大雪。
侍衛踏雪而巡,長槍上的紅纓被風吹動,流出絲絲不詳之感。
深夜十分,小正從偏帳裡出來,頂著鵝毛大雪巡邏一圈,卻未發現異動。
小正呵了口熱氣在手上,搓手取暖,看了片刻正常巡邏的隊伍,對他們道:“你們過來!”
侍衛身形一頓,同時停步,領隊的排頭兵恭敬地走過來,聽後指令。
“沒什麼動靜麼?”小正謹慎問道。
“一切正常。”那人又頓了頓,看了眼漫天飄舞的雪花,一陣風吹來,地上的雪花打了個旋地吹走:“只是這雪大了些,視線範圍會差上許多。”
小正點頭:“是啊,雪太大了,你們好好巡邏著,等下班侍衛過來時,你囑咐他們定要查好每一個角落,我就先去休息了。”
侍衛抱拳領命歸隊。
“怎麼,被發現了麼?”歸隊的排頭兵被問道。
“沒事,他們雖有防備之心,卻不知我們早已混了進來。”排頭兵說完,看了眼天色,他的睫毛上已經被凍了冰渣,迎風而立,雪花吹在臉上,打的臉生疼:“按原計劃執行。”
深夜,葉蒔早已酣睡,夢中幾次繁華落盡,似等不到黎明來臨,
那隊侍衛悄然潛進持國公主葉蒔的營帳中,守在門口的兩名侍衛已經被拖進營帳割破喉嚨。
血腥味夾雜著寒風四散開來,葉蒔感覺到冷,本能地抓緊被子將自己裹好。
排頭兵對身後五人做了幾個手勢,其中有一人從盔甲與外衣的夾縫中拿出一把事先準備好的弩箭,單眯著眼,對準了那道黑漆漆的影子。
淬了毒的箭直指葉蒔的頭,只要他手指一鉤,她的頭部會出現一個小洞,而後炯炯流血,那場景必定會很美,持弩之人如是想。
熟睡狀態下的葉蒔根本沒有防備之心,排頭兵做了個手勢,示意持弩之人放箭。
幾乎完全漆黑的營帳裡,若非他視力極好,否則根本瞄不準她。
沒錯,就是這裡了,太陽穴,只要他的手指一鉤,她的命就沒了,已經放過她一次,不能再放過她第二次。
排頭兵見他未下手,以為在這黑夜裡無法瞄準,正準備引起火摺子時,一聲不大的響動在這無比靜瑟的夜晚中顯得尤為突出,排頭兵尋尋聲看去,竟是那已經被割了喉的侍衛用手敲打護心鏡所發出的聲音,這似有若無的警報聲出現,一行人立刻神色緊張起來,紛紛拿出遮面的黑布。
就在這時,持弩之人手指鉤動,箭射出。
與此同時,聽到聲響的葉蒔只是蹙眉轉了下身,箭以破竹之勢射入她耳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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