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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遲疑了一下,小心地問她:“這不會是什麼兔仙吧?”
紅袖愣了愣,隨即大笑,道:“公主您真會說笑話,那就那麼容易都成仙啊,奴家修了三百多年,也才學會些幻術,能變個人模樣出來!”
我瞭然地點了點頭,走得幾步,又忍不住問她道:“你家大王修了多少年了?”
“哎呦!這可不知道!”紅袖漫不經心地回答,她把手中的兔子提高,左右打量著,吞了吐口水,這才繼續說道:“只知道咱們大王道行深不可測,別的暫且不說,就白仙白珂,他道行都滿了千年了,見了咱們大王都是服服帖帖的呢。”
說來也是湊巧,這邊剛說到白仙,那邊就在山腰涼亭中瞧到了他,他與青衣柳仙兩人相對而坐,像是正在對弈。白珂先瞧到了我們,彈了顆棋子到柳少君身上,柳少君這才回頭,連忙也跟著白珂站起身來,遠遠地向著我行了個禮。
我回了禮卻不敢上前,只扯了紅袖往另一條路上去了,直到走出去老遠,這才敢問她道:“怎地他們兩個還在谷裡?”
紅袖奇道:“為何他們兩個要不在谷裡?”
“他們兩個不是前來觀禮的賓客嗎?這婚禮都結束了,為何不走?”我又問。
“哦,是這麼回事!白仙和柳仙兩個呢,本就是住在這谷中的……”
第14章 悲催的婚後生活(7)
紅袖是個話嘮,只要開了閘口就會說個不停。不大會兒功夫,我便從她嘴裡知道了眾妖的來歷:白骨夫人是東邊白虎嶺的,那桃花仙就住在谷外南坡上,棗樹精離她不遠,也是長在碗子山的,至於其他什麼別的妖啊怪的,也都遠遠近近附近山頭河澗裡的。
我不由又想起了那個醉倒在溪邊青石上的修仙之人,便就試探著問紅袖道:“你可記得婚禮當日有個來晚的,呃……白衣仙人?”
紅袖眨了眨大眼睛,點頭應道:“記得,”
我遲疑了一下,又問:“他是從哪裡來的?”
“呃。”紅袖說話突然吞吞吐吐起來,又斜著眼瞄了瞄我,這才搖頭道:“奴家也不知道。”
我就瞧著這丫頭說得不像是實話,可這事卻不好追問,否則怕是要引起她的懷疑。我想了一想,只得又換了個問法,問道:“那他現在可還在谷中?”
“不在啦,不在啦!”紅袖忙道,又似怕我不信,補充道:“公主放心,咱們大王不喜他,一早就叫他走了,奴家親眼看到的!”
雖不知道紅袖為何說要我放心,不過聽說那人已走,我卻是真是鬆了口氣。管他是個什麼人物,只要已不在谷中,那便就少了好多麻煩,起碼不用再怕與他碰面,被他識穿了我的身份去。
我終能放下心來,只等著能偷個機會,偷偷溜出這山谷,出波月洞,過那黑松林,然後再找到官道,一路快馬加鞭地逃回寶象國去。每每想到這個,我都難耐激動,手不由自主地去摸那佩在腰間的荷包。
待我與紅袖在谷中一連廝混了幾日,我終將谷中地形摸了個大概,紅袖也逮了不少的野雞和兔子之後,這天夜裡,我趁著紅袖熟睡,忙就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榻,穿了輕便的衣裳與軟底皮靴,躡手躡腳地出了屋,一路避著人,直往波月洞而去。
因是第一次做這般的事,難免處處小心,腳下就慢了些,待好容易穿過波月洞,外面天色已是矇矇亮了。我回頭看一眼洞口,又下意識地摁了摁腰間的荷包,撒腿便就往那石橋跑,不料還未到跟前,卻一眼看到石橋正中竟立了一人。
我驚了一跳,忙就剎住了腳步,再仔細瞧那人兩眼,頓時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就見那人穿一身淡黃色衣袍,膀大腰圓,青面獠牙,不是黃袍怪是誰!
他就站在橋上,負手淡定看我。
我已是嚇得腦袋發矇,四肢發軟,唯獨心臟跳得極其有勁,只怕一張嘴就能從嗓子眼裡蹦了出來。
這會子,就是裝夢遊也晚了!
我強笑了笑,一面裝模作樣地活動著四肢,一面上前與他打招呼道:“早啊,您這也是起來晨練?”
就瞧著黃袍怪的表情似是僵了一僵,反問道:“公主這是出來晨練?”
“嗯,晨練,晨練!”我忙道,又抬起條腿搭上橋欄,用力往下壓了壓,“你看好久都不活動了,身子就都僵住了!”
黃袍怪瞧了我幾眼,輕聲嗤笑,道:“公主起得真夠早的。”
我硬著頭皮,乾巴巴地扯了扯嘴角,“一天之計在於晨嘛!”
“還要再練一會兒?”黃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