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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去,省得再出什麼紕漏。”
王后就是王后,論起心計比那國王可能還要多上幾分,也不知她到底做了些什麼,第二日一早,那唐僧師徒四人便就堅持辭王西去,不肯再多留一天。國王親率了大臣送到城外,幾次灑淚,告別場面那叫一個感人。
作為被解救人員,不管我心裡對這師徒四個有多少怨恨不滿,也只能一路陪同相送,故作不捨之態。
臨分別時,我特意把唐僧叫到一旁,小聲囑咐他道:“唐長老,您那大徒弟本領雖大,卻是個心腸狠硬之人,稍有不如意,便會對人喊打喊殺,沒得半點慈悲心。您需得多提防,以免他惹禍。”
唐僧垂目唸佛,小心瞥一眼遠處的孫悟空,壓低聲音回我道:“貧僧心裡清楚,不過這猴子本領大,取經還得指著他出力呢!”
既說了孫悟空的壞話,還要再說說那豬八戒的好話,如此這般,才能離間他們師徒幾個。我又道:“您那二徒弟,瞧著卻是個老實忠厚的,您凡事不如多和他商量商量,聽一聽他的意見。”
“曉得,曉得。”唐僧竟是點頭,頓時把我當做了知己,真心實意地說道:“八戒雖懶饞些,卻是個實誠人,又厚道。”
他既然這般想,我也就放心了。
我就站在城門之外,眼看著那師徒四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終都變作小小的黑點,消失不見。十三年前,那夢中之人所言果然分毫不差,我與黃袍怪的姻緣,終了結在了這“四個西去的和尚”手上。
只可惜姻緣雖了,事卻未了。
很久以前,母親曾百般交待過我:在這世上,人最可靠的只有自己,至於他人,你可以利用,卻不可倚靠,更不可依賴,無論這人是誰,無論這人曾對你說過什麼,又曾許諾過你什麼。
我當時年少,並不能懂此話的深意,直到此刻,方才真正明瞭。
時已入秋,天氣似是在一夜之間就涼了下來,宮女從後為我披上披風,恭聲稟道:“公主,大公主與二公主俱都到了,王后娘娘請您回去與姐妹相見。”
我點點頭,轉身進了城。
待回到後宮,三宮六院的嬪妃已是到了個齊全,百花羞兩位早已出嫁的姐姐也俱都進了宮,一左一右地拉住了我,又是一番感慨,幾番抹淚。我雖與她們姐妹情分不深,可看到這個,心裡也不覺有些難受,跟著掉了幾個淚珠。
後宮眾妃嬪紛紛上前來勸,好容易消停下來,又聽得有人奇道:“咦?義安公主怎麼還沒到?”
我聽得一愣,正想這義安公主是個什麼人時,王后已是解釋道:“那是你父王從宮外認回的義女。十二年前在千佛寺外,她曾救過你父王性命。當時你父王與我百般尋你不到,正是心傷,瞧見她不由想到了你,便就認了她做義女,封了義安公主。”
徐昭儀那裡不由讚了一聲,道:“要說陛下認回的這位義女,可真是好人才!不論是相貌還是才情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偏偏為人還憐貧惜弱,仗義直言,那年救駕之事就先不提了,便是公主這次得救回朝,也得多謝她呢!”
我聽得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問道:“此話怎講?”
徐昭儀抿嘴笑得一笑,正要開口,不想她身邊的麗嬪卻是嘴快,搶著說道:“唐長老這次入朝,本是見不著陛下的,恰逢義安公主侍奉在旁,勸了陛下一句,說唐長老乃是上邦聖僧,不好不見,陛下這才宣了唐長老上殿,又因此得見了唐長老捎來的公主家書。公主您說,是不是得多謝義安公主?”
正說著,那邊有小內侍過來傳話,說義安公主到了。
這位公主看來很有人緣,一聽說她到了,不止那些低階的嬪妃都自動起身迎接,便是我那二姐都探頭往門口望去。我一時好奇,也不由跟著眾人看了過去,可待看清楚剛剛進殿的麗人模樣,卻是一下子愣住了。
十多年過去,海棠姑娘卻依舊年輕貌美,楚楚動人,穿一身水綠色衣裙,一眼瞧去,仍嫩得跟棵水蔥一般!
她眉眼溫婉,朱唇含笑,先與王后行過了禮,這才轉來看我,柔聲問道:“這便就是三姐姐吧?義安早聞姐姐之名,只可惜一直無緣相見,虧得那四位高僧救姐姐還朝,才叫義安得見姐姐,實乃義安之幸。”
她說著,又上前來執我的手,一派天真地問道:“姐姐為何不說話?可是怨義安這些年佔了父王母后的寵愛,所以不喜義安?”
我一直以為是桃花仙在寶象國搗鬼,這才叫那唐僧師徒去而復返,本想著得了機會一定要去趟南坡桃林,親手刨了她那棵老桃樹,不想,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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