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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說起閒話來就沒個完,我只得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打斷她的話,問道:“哎?你們大王之前送我的那個荷包呢?”
一說這個,紅袖頓時忘了柳少君隔壁家二大媽的大侄子正在鬧休妻這事,顛顛地把那裝荷包的錦盒抱了出來,從中取出荷包小心翼翼地給我係在了腰間,又道:“瞅瞅奴家這豬腦子,差點就把這要緊事給忘了!大王臨出谷前還囑咐過奴家,要盯著您帶上這荷包呢。”
我不由一怔,奇道:“你家大王出谷了?可知是做什麼去?”
“倒沒說去做什麼,只說要有些日子才能回來,還交代白珂他們要好生守著山門呢。”紅袖答道。
我心中不免詫異,暗道這黃袍怪倒還挺忙,也不知有什麼要事,非得趕在這時節出門,甚至連歸期都不能確定,瞧起來真是有幾分奇怪。
黃袍怪不在,谷中全靠白珂與柳少君兩個操持日常,不巧他兩個都有冬眠的習性,每日裡昏昏沉沉的,常常和人說著話就能睡了過去。
紅袖去尋他們問年節裡的安排,回來就向我抱怨道:“不是奴家說,大王不在谷中,這谷裡的事務就該公主接過來管才是,白珂與柳少君那兩個,實在不是管事的料,這都眼瞅著就要過年了,給各處洞府的年禮都還沒準備呢!”
我聽了也是驚奇,不禁問道:“你們妖怪之間也要送年禮嗎?”
“妖怪怎麼了?妖怪也有個親朋好友,有個人情往來啊!”紅袖很是不滿,又道:“您沒聽說過那句老話嗎?”
“哪句老話?”我問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默了一默,竟是無言以對。
紅袖又絮絮叨叨地抱怨白珂與柳少君兩個不成事,正說著呢,一撮毛卻是滿面喜色地從外面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叫道:“公主,公主,大王回谷了,正往咱們這邊來呢!”
“真的?”紅袖驚喜問道,又回頭看我,催道:“公主快些起來,咱們趕緊去門口迎著大王呀!”
許是受她們兩個影響,我心裡竟也覺得有些喜悅,被紅袖從床上拽了下來,胡亂裹了個斗篷便往門外跑。兩人剛到院門處,果然就見黃袍怪從路那頭匆匆過來,抬頭看到我,神情先是一怔,隨即那嘴角便就往上扯開了去。
他直走到我面前才停下,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只瞧著我微笑。
我本就有點不自在,再被他這樣笑著,莫名有些惱,不禁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快別笑了,那嘴角都要扯到耳朵根去了!”
第27章 眼瞎?那就瞎吧(6)
紅袖在後“噗嗤”一聲便笑出了聲來。
黃袍怪面上頓時有些不自在,又看了看我,便就移開了視線,淡淡說道:“外面冷,進屋去吧。”
我還未說話,紅袖那裡已是爽快地應了一聲,回身就往院子裡跑,早早地打起了簾子候著,待把我兩個讓進屋後,又道:“公主與大王先坐著,奴家去看著她們煮茶!”
說完,便就一去不復返了。
我與黃袍怪相對默坐了半晌,那茶都沒能等了來,我覺得實在尷尬,正想著起身出去看看,不料卻被黃袍怪叫住了。他抬眼看向我,正色道:“你坐下,我有事要與你說。”
他神色鄭重,瞧得我心裡頗有些忐忑,重又坐好了,問道:“什麼事?”
黃袍怪問道:“你那夜伏在我肩上,曾說你不是百花羞,而是大夏聖武皇帝的小公主,可還記得?”
天啊!我還說過這話?我不覺心中一突,“什麼?”
他定睛看我,沉聲道:“你說你叫奇葩,奇葩逸麗、淑質豔光的奇葩,是被人攝魂到寶象國,成了百花羞。”
聽聞他說出這個來,我便知道這真是從我自己嘴裡說出來的夢話了。他還默然看我,我抬眼瞥瞥他,一時也猜不透他究竟懷著什麼心思,是因為我不是百花羞而就此放了我,還是會因錯抓了人惱羞而……
我勉強笑笑,道:“夢裡說的話,哪裡能做數。”
他看我兩眼,默了一默,才道:“我去找過了,四大部洲,哪處都沒有一個大夏國,也無在位的聖武皇帝。”
“你去各處都找過了?”我一時也忘記了所有顧慮,只又追問道:“都沒有一個大夏?”
“沒有。”黃袍怪緩緩搖頭,又道:“我找了十餘日,當今世界四大部洲,東勝神州、西牛賀州、南贍部洲與北俱蘆洲各有國家無數,卻都無大夏,與你所說風土相近的在南瞻部洲倒是有著一個,國號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