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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大醉而歸。雖然她們誰都不肯承認,我卻知道,她們兩個或多或少的,都對柳少君生過些心思的,只可惜男女這事最是無法言說,柳少君偏偏對悶葫蘆一樣的織娘情有獨鍾。
而織娘,卻又是她們的姐妹,有過救命之恩。
醉大發了的紅袖一手掐腰,一手甩著手絹,豪氣萬千地發表演說:“男人,我所欲也,姐妹,亦我所欲,二者不可兼得,舍男人而取姐妹者也!情愛,亦我所欲也,道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情愛而取道義者也!懂麼?一撮毛?這才叫有道德,有理想,有原則,有底線的狐狸精!”
一撮毛坐在地上,振臂相應:“做有理想,有道德,有原則,有底線的狐狸精!”
我看得苦笑不得,先叫人拖走了一撮毛,又親自過來扶紅袖,“別再說了,明兒一早起來就該撞牆了,還是快回去睡下吧!”
紅袖回身醉眼迷離的看我,待辨出了我來,卻是一把抱住了我,大哭道:“公主娘娘,奴家命苦啊!傾慕大王吧,大王變了個模樣,瞧上柳少君吧,柳少君娶了姐妹。奴家這是情路坎坷,天妒紅顏啊!奴家怎麼了?奴家做錯了什麼?不就是長得比別人好點麼?”
“是,是,是。”我應和,好說歹說,總算才把這遭天“妒”的紅顏給勸進了屋,安頓著睡下了。
待紅袖這一覺醒來,就突然失了憶,全不記得自己前一天裡的所言所行。
院裡眾人說什麼的都有,有那機靈的,就說修行嘛,難免不出岔子,這失憶就失憶吧,不礙吃不礙喝的,沒事!還有那實誠些的,說這不是修行的緣故,是因前日裡喝太多,“斷片”了,忘了就忘吧,正常!
唯獨一撮毛是個最耿直的,一心想要喚起紅袖的記憶,專門跑到紅袖面前,十分認真地啟發她:“紅袖姐姐,你昨兒還說要做有理想、有道德、有原則、有底線的狐狸精,難道都忘了麼?你還說……”
最後,一撮毛有沒有喚起紅袖的記憶,大夥不知道,只瞧著紅袖又追著一撮毛打,差點把一撮毛打成了失憶。
黃袍怪正在手把手地教小元宵寫大字,我抱著小月餅湊到窗前去瞧著外面的熱鬧,正看到樂呵處,忽聽得黃袍怪忽低低地冷哼了一聲,表情很是有些不屑,道:“都是你慣得她們,沒有半點規矩,若我日後有了女兒,絕不能縱她如此。”
這話我聽著不大順耳,拿眼斜了斜他,卻也並未與他理論,只走過去把小月餅往那桌案上一放,笑道:“怎麼管女兒,大王眼下用不著操心,還是先把兒子管好吧!”
小月餅本就一直瞧著那桌案上的東西好玩,我只才一撒手,他便飛快地爬了過去,先是一巴掌打翻了硯臺,緊接著,又用沾了墨汁的小手去拍小元宵寫大字的宣紙,待發現一巴掌能留下一個黑手印,頓時又驚又喜,拍得更加賣力起來,直把自己逗得哈哈直笑。
小元宵先是瞧傻了眼,待回過神來,立刻回頭去看黃袍怪,只委屈地喊了一聲“父親”出來,嘴巴一撇,就哇哇大哭起來。黃袍怪忙伸了手把小兒子從桌上拎了下來,還未來得及去哄大兒子,小兒子那裡就已張開大嘴乾嚎起來。
老大抱著他的大腿哭,老二坐地上摟著他的小腿哭。黃袍怪這裡剛哄老大兩句,老二那裡就嚎得更高聲了些,他再彎腰看一看老二,老大便就又哭得委屈了幾分。一時間,兩個孩子哭聲此起彼伏,竟把院子裡的熱鬧都蓋了下去。
黃袍怪分身乏術,只得抬眼看我,十分懇切說道:“娘子,為夫錯了。”
我卻是笑,非但沒有上前幫忙,還學著紅袖的模樣甩了甩帕子,“哎呦,大王可沒錯,大王好好地給兒子們立一立規矩吧,妾身呢,也不閒著,我出去給丫鬟們立規矩去。”
說完,撇下這父子三人,轉身出了屋子,招呼了紅袖與一撮毛,帶著她們去東邊白虎嶺串了串門子,拜訪了一下白骨夫人。
待我再回谷,黃袍怪就再也不提“立規矩”這事了。
山中無歲月,彷彿就一眨眼的功夫,小元宵便就知道嫌棄自己名字了,鬧死鬧活地要改名字,自己還把中意的字寫了滿滿一大張紙,特意尋了我與黃袍怪來看。黃袍怪只掃了一眼那張紙,直接把“小元宵”改成了“阿元”,道:“你是我與你孃親的第一個孩子,叫此字最是合適。”
小元宵對這個小名仍不太滿意,不想黃袍怪那裡卻是態度僵硬,只又說道:“小元宵與阿元,你選一個。”
小元宵十分爽快地選了“阿元”,自此,谷裡便沒了小元宵,多了一個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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