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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長得與蘇合一般模樣?”
“誰與你說這轉世與前世會長得一般模樣?你轉世的時候把腦子扔奈何橋下了嗎?”那人頗有些無語,又伸手過來杵我額頭,我忙閃過了,道:“你好生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麼!”
他愣了一愣,叫道:“哎呦,這脾氣倒是挺隨張芃芃,杵你兩下怎麼了?怎麼?你也要拿鏡子拍我啊?”
我手邊是沒鏡子,若是有,怕是也要拍到他那張討人嫌的臉上。我一時忍了氣,又一次問他道:“那海棠既不是蘇合,為何會與蘇合長成一般模樣?”
那人答道:“這海棠雖是個女鬼,卻也有些來歷。當日你在奈何橋上拈花而立,恰逢海棠也去投胎,因羨你風姿,在你身邊盤桓良久,又聽了幾句你的玩笑話,偷偷握了朵彼岸花在掌心,這才在掌心留了塊紅色胎記,又長成了與你相仿的模樣。”
凡事說得有鼻子有眼,到叫人一時尋不到破綻,辨不出真假。我聽得將信將疑,又去打量面前這人,問道:“你又是什麼人,怎地對這些事情知道得這樣清楚?還要插手來管此事?蘇合與那黃袍怪成不成姻緣,與你何干?”
“這個,這個……天機不可洩露。”那人顧左右而言他,與我胡亂扯得兩句,忽似察覺到什麼動靜,探頭瞧了我身後一眼,面色微變,忙道:“他要醒,我得快走,有話日後再說!”
說完,轉身便走。
“別走!”我大急,忙伸手去拉他,不料卻撲了個空。
我駭了一跳,猛然睜眼,卻見黃袍怪就在眼前,正一手緊握住我的手,關切問道:“怎了?可是做了什麼夢?”
我一時仍有些回不過神來,只怔怔看他,問道:“你可曾想過,也許海棠並非蘇合轉世?這世上許就有那長得極為相似的人,恰恰掌心也有紅色花印,所有一切不過盡是巧合,皆做不得憑證!”
我忽談海棠,黃袍怪面露幾分驚訝,不過還是說道:“其實,我也懷疑海棠並非蘇合轉世。”
“你因何懷疑?”我不由問道。
黃袍怪抿了抿唇角,這才答道:“那蘇合心性狡黠,乃是貪慕富貴,耽於享樂之人,縱是我當日未能如約而至,她怒而轉去他處投胎,縱不是皇家內院,也該是富貴之所,不會選擇海棠這般的身世。”
聽到他也懷疑海棠身世,我本還有些高興,可再聽到他對蘇合的評價,卻是心中一涼。好嘛,原來在他眼中,蘇合竟是此等品性,也難為他如此厭惡蘇合,卻也能守約前來尋她,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一時甚是矛盾,不知是否將夢中之事告知與他。俗話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夢境之事不過是無稽之談,我自己尚不能全信,又怎麼能拿來說事?
黃袍怪伸手來撫我額頭,柔聲問道:“夢到什麼了,怎麼聽你喊‘別走’?是誰要走?”
“沒什麼。”我忙搖頭,怕他不信,又道:“發了個夢,說是你要走,一時著急,便就喊了出來。”
黃袍怪聞言輕笑,道:“莫急,你只記著,這一世,我不會走。”
他這般溫存體貼,叫我越發不敢把夢境與他言說,又坐片刻,才與他說道:“你昨夜裡曾說,不管前世,不論往生,只這一世你我相守,待這一世過,我無悔,你無怨,我們各聽天命。這話可還作數?”
“至死不渝。”他答道。
聽他這話,我終下了決定,將剛才那夢盡數瞞下,管我前世是誰,反正自己也不記得,何必再去自尋煩惱。若我真的就是那蘇合,這一世後,黃袍怪不用去受那天雷之罰,豈不算是件好事?
“百花羞?”黃袍怪又喚我。
我回過神來,有意岔開話題,便就與他說道:“你換個名字叫我可好?我曾與你說過,我本是大夏國公主,閨名齊葩,兄姐都喚我葩兒。你叫我百花羞,我總是有些不慣。”
“葩兒,葩兒……”黃袍怪低聲唸了幾遍,卻是莞爾,道:“你不覺你這名字與百花羞很是有緣?葩者,花之麗採美盛,乃花中極品,而百花羞則是豔冠群芳,令百花低頭,兩個名字不過是大同小異。”
他這樣一說,我也覺得這兩個名字相差不大,那“百花羞”念起來反倒比“奇葩”更順意些。
“那就隨便你叫好了,左右不過是個代號,我不是還叫你黃袍怪呢嘛!”我笑笑,忽又想起一事,便就問他道:“你到底是叫什麼名字?在崖底時你說你叫李雄,我怎記得素衣可是叫你奎哥哥的?”
黃袍怪默了一默,方道:“不是我要與你隱瞞身份,而是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