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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之後,那國王和王后娘娘以及太醫便前後腳地趕到了,我仔細地瞧了瞧他二人的模樣,這回才算是死了心。
完了,這一跤跌的啊,這是把我的魂魄摔到哪裡來了?
那國王瞧著也就四五十歲的模樣,雖長得不如父親好,可眼中流露的舐犢之情卻也著實深重,坐在床邊仔細地問我感覺如何,見我總是不肯說話,面上便又掛上了憂慮之色,轉頭去問太醫:“公主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變成啞巴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說著說著,眼圈竟然都紅了。
太醫剛給我診過了脈,見狀緊忙答道:“陛下莫憂,公主娘娘的身子沒有大礙,只是跌倒的時候撞到了頭,許是會有些迷茫懵懂之感,待養上些時日便就好了。”
我一聽太醫給我搭臺階,也就忙順著往下爬,一手扶了額頭,輕呼道:“我頭好暈啊。”
眾人聽了忙又嚇得慌了神,那王后娘娘連聲吩咐宮女扶我躺下,眼中含著熱淚,輕聲埋怨道:“你這丫頭,性子這樣倔,你父王不過是隨口一說,你怎就堵這個氣?快些將身體養好,父王與母后都應允你自己挑選駙馬,還不成嗎?”
我一聽頓覺頭大,怎麼又是選駙馬?這駙馬怎麼都選到這裡來了?
那國王也勸慰了我幾句,又交代好宮女們好好伺候著,這才帶著王后與隨從們走了。
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回憶了一下剛才那個夢境,又理了理思路,藉著嫌亂把殿內伺候的宮女們都打發了下去,只留下一個十三四歲,面相憨厚的宮女伺候,開始不露痕跡地套她的話。
套話這種事情最忌心急,慢慢來才能不引人懷疑,直到頭上青腫的大包消了個乾淨,我才總算是搞清楚了自己眼下的身份與處境。
我現在所處的國家是寶象國,當今國王無子,只生了三位公主,自己這副身體就是國王的第三個女兒,乳名叫做百花羞。
這位三公主現今二八年華,也到了選駙馬的年紀,因著駙馬這事和父王耍小性子,一個不小心卻跌了一跤,腦袋撞到廊柱上昏了過去,再醒過來時,就已是換成了我的魂魄了。
如此算來,那百花羞的魂魄是去了我的肉身上了?
不知父親和母親是否察覺,又會怎樣待那一個“齊葩”?
同時,我也有些好奇,既然是磕暈了才換得魂,那若是再磕一回,是不是又能再換回去?
想這事時,我正手扶著殿外的廊柱,幾次想把腦袋磕上去,可終究下不了那個狠心。好容易有一次咬了牙,還沒等著腦袋碰到廊柱呢,就有宮女從後面死死抱住了我的腰,放聲哭求道:“公主啊,您可不能想不開啊,陛下不是都答應了叫您自己挑選駙馬了嗎?”
我十分無語,默默站了片刻,終不想落個為了男人尋死的名聲,只得緩緩鬆開了手。
第3章 選駙馬這檔子事(3)
那國王聽到我這位三公主又要“尋死”的訊息,嚇得忙親自帶著人給我抱了一大抱國中青年才俊的畫像來,一張張展開了叫我選,道:“丫頭,挑吧,可著心意地挑,瞧著喜歡的就都先挑出來,待過了中秋,父王把他們都召到宮中來給你相看!”
我愣怔了片刻,忽地想起夢中那人說的話來,他既說我有段姻緣在此,可是應在了這上面?想到這,我忙仔細地把那些畫像都扒拉了一遍,卻也沒見到有什麼和尚道士之流的,便忍不住問道:“父王,這裡面為何沒有和尚?”
國王先是愣了一愣,然後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王后也捏著帕子哭:“女兒啊,那和尚可是佛門弟子,怎麼能入選這些畫像呢,就是長得再好咱們也不能嫁,佛祖會怪罪的啊!”
她這裡哭哭啼啼,那邊的國王也悠悠醒來,叫道:“女兒啊,這些裡面既沒有合意的,我們就再另外選些人來,只要不是和尚,怎麼都好說,反正也不著急,你慢慢挑!”
我聽著這話就覺得有些耳熟,那時母親貌似也是說了這樣一句話的,緊接著我就摔到這個世界裡來了。
現如今聽到這國王也如此說,我心裡忽就有了些不詳的預感。
果然,八月十五那日晚上,國王恩旨著各宮排宴,賞玩月華,共樂清霄盛會。我這個冒牌的三公主也跟著去湊熱鬧,可人還沒到了席上,忽一陣疾風襲來,腦袋昏沉間,就覺得有個結實有力的臂膀一把攬住了我的腰,隨即身子一輕,似騰雲駕霧一般,恍惚惚地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了。
待再清醒過來,人已是在荒山野嶺之間,面前站了個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