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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澤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本座自有去處，不必你們費心。”

宮九看著鬱澤半晌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是人，所以怕我們對你圖謀不軌。”

鬱澤冷笑：“本座豈會怕你們兩個毛頭小子？”

論實力來說的話，宮九的確是不如鬱澤，只不過在鬱澤的眼裡，人類都太過狡猾無恥了，哪怕實力不如，他們也總能用些陰謀詭計來陷害，他是不記得妖皇為什麼會在沖虛派了，但是不用看他都能想得到肯定是那些人用了什麼手段。

宮九攤了攤手：“既然你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又何必這麼防備，剛才我們幫著你把華……妖皇救出來，現在已經被他們視為仇敵了不是麼？”

鬱澤看著氣息有些微弱的妖皇皺了皺眉問道：“那你們又有何建議？”

宮九微微笑了笑，還能去哪裡呢？還有哪裡比幫會領地更加安全呢？當然了宮九自然是要帶著妖皇華歲去他自己的領地的，鬱澤自然也要去，殷司雨也想去湊熱鬧的，只不過宮九卻讓他先離開。

“幹嘛？”殷司雨有些迷茫的看著他。

宮九嘆了口氣：“你和你師尊現在都在外面，清霄宮怎麼辦？之前的事情估計整個修真界都要知道清霄宮宮主是妖了，若是有人趁著這個機會想要去清霄宮找麻煩怎麼辦？”

殷司雨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鬱澤，低聲對宮九說道：“那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師尊，回頭有什麼事情記得及時聯絡我。”

宮九看了一眼鬱澤也悄聲說道：“你確定他需要我照顧？”

“他失憶了！”

“他比沒失憶的時候還兇殘！”

“……”殷司雨抹了把臉不打算再跟宮九討論這個問題，只是有些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鬱澤，然後就走了。

鬱澤倒是比較無動於衷，走就走了，反正那個人類小傢伙修為也不高，他也看不出對方能夠幫什麼忙。殷司雨如果知道鬱澤的想法估計會很鬱悶，如果不是還有一個清霄宮等他回去理事，他真的想要留下來努力向鬱澤證明一下他真的不是登徒子啊QAQ

一想到他在鬱澤那裡的印象估計印上了流氓兩個大字，他就整個人都覺得有點不好。無奈他只能跟宮九通個氣，讓宮九幫忙說點好話，他還想去刷鬱澤的好感度呢。

是的，鬱澤失憶他也不是不傷心，只是再怎麼歇斯底里都不可能讓他想起以前的事情來了，他現在能夠做的就只能是……搞定所有後顧之憂，然後繼續把人給追回來啊！

當然他也就是有個大致目標，但是具體實施方法——無。就在殷司雨糾結的時候，他一路回到了清霄宮……當然前半部分御劍，沒了藍和氣力值就騎馬，這一路趕回來簡直不要太虐！

只是當他站在清霄宮門前的時候，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個只剩下斷壁殘垣，一片破敗的地方怎麼會是清霄宮？

殷司雨深深吸了口氣，緩緩走進宮門，整個清霄宮已經被毀的不成樣子了，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數具屍體，大多都是清霄宮的弟子，還有一部分是別的門派的弟子，殷司雨認識那身衣服，那些人是飛羽宗門下。

飛羽宗！！！！

活了這麼多年，殷司雨第一次有一種恨不得想要衝過去大開殺戒的衝動，這些姑娘……這些姑娘在不久之前還都是鮮活的生命，她們那麼年輕，那麼漂亮，結果幾乎是一夕之間……就這樣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

殷司雨一路觀察一路走，想要看看還有沒有幸存的人。可是……沒有，沒有，沒有！飛羽宗派來了大量的弟子趁著鬱澤不在的時候攻打清霄宮，一路上，飛羽宗的弟子屍體也不算少，殷司雨一路走一路毀。

別跟他說什麼死者為大！他現在只恨不得將飛羽宗從上到下全部挫！骨！揚！灰！

再走到鬱澤住處的時候，殷司雨瞬間雙目瞪大，在眾多屍體之中一隻黑蛇的死屍盤在其中，他迅速跑過去看了看，在目標選中的時候，他才知道……那是無尚的屍體。

無尚是妖族，死後過了一定的時間就會化為本體。那條黑蛇的雙眼尚未閉上，依舊睜著直盯盯的看著前方，眼裡充滿著不甘，留戀，和憤怒！

殷司雨伸出手輕輕將她的雙眼合上，輕聲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的。師尊……師尊已經不記得在人界的事情了，沒關係，還有我，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而有靈，黑蛇的雙眼閉上了，一直緊緊盤住的身體也突然鬆散開來，露出了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