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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倦了…。”
武炎將目光投向遠方,說道:“明日啟程攻打渝州,今晚好好休息。”
酈容與輕聲嗯了一聲,轉身朝牙帳走去。她纖細的背影被夕陽剪得很長,延伸到莫可名狀的地方。
戈壁千里,黃沙滔滔。一支浩大的軍隊行走在蒼穹下,步履穩健。遠處蒼樹之下,兩騎人馬解鞍少駐多時。其中一個,舉著一個西洋望遠鏡,一襲白袍在沙漠裡一塵不染。待他放下西洋鏡,赫然正是南夏太子楚羽刀。
“太子,有什麼發現?”旁邊一個四肢矯健,目光炯炯,雖身著便服,不掩一身威武,即是楚羽刀的少將霍西勒。
“一群大男人,沒什麼好看的。今晚,給他們準備點見面禮。早日解決,本太子也早日回王宮左擁右抱!哈哈。。。。。。”楚羽刀將望遠鏡拋給了他,駕馬歸去,霍西勒隨即揚鞭跟上。
隊伍裡的酈容與突然放緩了馬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遠處的那棵蒼樹。
“容兒,怎麼了?”紀小滿問。
“小滿,渝州還有半日就到了。我過去看看,隨後跟上。”
“我跟你一起。”
“不用。”酈容與長鞭一甩,駿馬奔如雷電。
蒼樹底下,馬蹄印還是新的。酈容與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子,眸光深邃,那一路的印記還沒有被風沙抹去。去,還是不去。這裡也是往渝州去的方向,說不定會有發現。酈容與略一思忖,便揚鞭而去。
還未天黑,渝州城已經緊閉了城門。酈容與遠遠看見那一襲白袍進了城,十有□□是楚羽刀來了。渝州是周國西面的一個咽喉,奪下了渝州,那麼,剩下的城池也便勢如破竹了。還是驚動了他。楚羽刀少年征戰沙場,殺敵無數,屢建奇功,是個不可小看的人物。不過,遲早都要面對面,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酈容與冷冷一笑,正欲轉身離去,突然渝州城門又開了,十幾個商客駝著貨物出了城。她眸光一凜,戰亂時候,城中怎麼可能會放這些有物資的商客出城?肯定有貓膩。酈容與心生疑惑,便遠遠跟在後面。
商旅一路前行,與義軍恰恰相遇。夜□□臨,軍隊駐紮在城外五十里處,而商旅便也在一旁休息,眸光時不時地打量著義軍。酈容與心下了然,馭馬回到軍隊。
“有什麼發現?”武炎問。
酈容與看向商客,薄唇微彎,“大皇子等一下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商旅中走出一個儒雅的男子求見。
“大皇子,容兒,他們是這一路的商人,說這裡晚上不太平,希望借軍營給他們暫避一晚。”酈清與走過來說道。
酈容與和武炎相視一眼,方問:“哥,他們安全嗎?”
“我檢查了他們的行李,除了一些布帛絲綢,還有一點尋常見的藥材,的確沒有兵器。”
“既然這樣,今日我的那個牙帳便讓給他們住一晚。”
“那容兒你住哪裡?他們,就隨便安個帳篷就是了。”
“不,來者是客。”
第一晚,相安無事。可是,商客裡竟然有幾個人發燒了,病得不能趕路。酈容與掃了一眼帳篷裡那些病殃殃的人,給他們安排了一個隨軍大夫。才走出帳外,就被酈清與一把拉住,“容兒,乾脆殺了他們。”
“不,義軍以’清君側,安民心’為旗號,不可以濫殺無辜。”
“殺了他們誰會知道?”
“說不定這些人的家眷已經’嚴陣以待’了。”酈容與若有深意地注視著她哥“單純”地眼神,笑生兩靨,“哥,有時候,輿論比刀劍更無眼。對了,明日出戰,你準備得怎麼樣了?”兩人一同往前走去。
“還能怎樣?就按軍師說的,明日不過是試試水,硬碰硬這種戰略,最適合你哥我了。”酈清與俊毅的長眉一挺一挺。
“不管怎樣,哥你都要小心。”酈容與頓住腳步,從腰間取出一物,放在酈清與的手心,“哥,這是小滿給我的護身符,你拿著。”
“容兒,既然是小滿給你的,你就拿著。哥…。我…。”酈清與突然變得結結巴巴,“我…。小滿…。也給了我一個…”
“哦?”酈容與眸光一亮,濃睫一眨一眨,“哥,小滿的心意,你不要辜負了啊!”
“容兒,你說什麼…。”
兩人漸行漸遠,酈容與漫不經心回眸一瞥,門簾背後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霎時躲了進去。
三人商討軍事至深夜才睡。翌日,義軍兵臨渝州城下。然而,疲了一天,渝州城連只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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