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頁)
太沖動了。他俯身悄悄吻了吻女人長長的濃睫,白天張牙舞爪凶神惡煞,晚上睡著了倒是溫順得可愛。
可是,這個女人,她明明可以逃走,卻為了那個已經死掉的李延年折回。甚至,為了那個已經死掉的李延年竟然想殺了自己,明明與他無關,她卻將他恨之入骨。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洛九齡溫柔的眼眸頓時一冷,酈容與,你犯了錯還想睡得如此安穩?他抱起她,走到那一地碎片旁邊,雙手一鬆。
柔軟的後背傳來刺心的痛,酈容與頓時睜開美眸,一眼就看見洛九齡冷冷地注視著自己。迷濛的雙眼驀然間看見了他脖子上發青的傷痕,自己的那一刀若是再多點力氣,他是不是真的會死?可是,她現在連怒罵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自己慢慢撐著起來,長髮如瀑,擋住了自己的半個身子。她知道,他要折磨她。才坐起來,洛九齡長腿將她一推,碎片又一次扎入後背。隨即洛九齡沉重的身體泰山壓頂一般壓了下來,他灼熱的氣息呼入她的耳朵裡,進入她的心裡,酈容與,我要你清醒著記住我…。。
頭好痛。身子彷彿飄在雲間。抬一抬指尖的力氣都沒有。一股強烈的刺鼻的氣味縈繞在呼吸間,酈容與吃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
“還能動嗎?”沈存章一塵不染地站在那裡,猶如庭前玉樹蘭芝。和這凌亂的宮殿,和那來自地獄的魔鬼,和重刑之下的自己,都那麼格格不入。他彷彿才是那個最厲害的天神。
“你…。沈存章…。”酈容與的聲音嘶啞,好像飄忽在風裡,不仔細聽完全聽不到。她轉頭看了看,洛九齡就睡在一邊,俊朗的眉毛扭在一起。酈容與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撿起掉在一旁的金釵,往熟睡的洛九齡爬去。
“如果你想逃出去的話,最好不要驚動他。因為,你暫時殺不了他。”沈存章淡淡說道。酈容與雪白的胴體從薄被裡露了半截出來,性感無比。可是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尤其是那美背,上面似乎還插著細小的碎片,鮮血正緩緩地順著她的腰際滴落到看不見的去處。
酈容與頓住了動作,金釵掉落在羊毛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酈容與低頭哭了半晌。許久,沈存章才遞給她衣裳。
“沒有多少時間了,小柔在外等你。”沈存章想要扶起她,可是手也不知碰哪裡,“你…衣服可以自己穿上嗎?要不要我叫小柔來?”
“不用了。”她的聲音還是聽不清楚,不過沈存章卻知道她的意思。眼看她接過衣裳,沈存章便轉過了身。她穿的很緩慢,好像每一次動作都可以聽到她隱忍的痛苦。
“好了。”酈容與強撐著站起來,沈存章猶豫再三還是扶住了她,酈容與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她們藏在馬車裡,順利出了宮。沈存章把乾糧都準備好了,甚至還有一些藥。而這些藥,居然是醫治她的“傷口”的。酈容與抓著玉白藥瓶,長嘆了一口氣。
周國靖平二年秋,洛國、南夏國佔領汴京,全城投降。周國一分為二,西面二十座城池歸南夏,東面二十三座城池歸洛國。酈容與也是後來才知道,沈存章的娘是洛國公主。沈槐心早就被洛國收買。而她爹,只不過是懷疑他孃的身份,收留了幾天,結果卻莫名其妙地被記恨。只不過到最後也不能確定,他到底是被嫉恨,還是隻因為他是周文帝的心腹而被記恨。
同年,玄景皇帝發皇榜,尋得前朝安民公主者,賞金封地,加官晉爵。然而兩年過去,始終毫無音信。而在西夏國佔領的西面地區,突然爆發了農民起義。這次起義,開始得悄無聲息,以至於起義軍佔領了十座城池之後,西夏才發覺事態嚴重。
西夏王宮,年老的西夏王左擁右抱著周國女人,飲酒作樂。一騎揚塵,從宮外到了宮裡。
“陛下,探子來報,叛軍剛剛…。攻下華陽…。”
“什麼?!”西夏王將手中把玩的玉丸一摔,“你們都是飯桶嗎?幾個下賤的人,居然還讓他們佔領了華陽?什麼狗東西!拖下去斬了!”他身邊的美人頓時跪了一地,身如抖糠。
“陛下饒命…。。”
“父王,怎麼了?”楚羽刀瞟了眼拖出去計程車兵,邁進宮門。
“羽兒,你來得正好。方才探子來報,周國叛軍已經佔領了華陽!”
“什麼?”楚羽刀目露驚愕,“這什麼時候的事?我派去的人不是回信說已經平定了…。難道,信竟然被動了手腳?”
“羽兒,你說這…這如何處理?要不要通知洛國?”
“不,當初汴京條約,我和九弟已經約好分割槽而治。如今是我西夏的轄區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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