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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忙散,在自己的書案旁坐下,手裡雖然翻著冊子,卻不時地將餘光瞟向酈容與。酈容與起身從書架上取了一本《列國志》翻了起來,不到一個時辰,三五個小官吏鬧哄哄地徑直衝到張沛之跟前,手中的膳食冊一摔,叫嚷道:“主膳司,你怎麼回事?我們安洛公主要的菜餚全都不對!趕緊叫御膳房重做!”
王沛之拿起膳食冊瞟了一眼,摔了回去,“胡說!這冊上的菜餚我今早就全都檢查過,無一有誤!如果像你們這樣自己出了錯又來重做,那偌大一個御膳房就只為你們安洛宮效勞算了!”
“主膳司好大的口氣!”安洛公主、和善郡主領著一群宮女娉娉褭褭走了進來,大廳裡霎時溫香散漫。朱言玉就站在安洛公主身旁,眸光沒有看向張沛之,卻與酈容與四目相對,眼刀齊發。
張沛之心道不好,與張敬之、楊之山連忙叩首拜見,酈容與也不由得放下了書冊,行了一禮,輕輕道了句:“安洛公主。”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安民公主,竟然分派到這禮部來了,不知道又是哪一司?”安洛公主美眸閃過一絲狠戾。這女人三番兩次整她不死,還真是挑起了她的興趣。
酈容與微微一笑,抿嘴不言,上前一步,揚起手來竟狠狠揮了朱言玉一巴掌,朱言玉被打得一個踉蹌,神思都沒有反應過來,捂住高腫的小臉恨恨地看著酈容與。
“酈容與,放肆!”安洛公主喝道,剛才那一股風就刮在她的耳畔,差一點以為她要打的是她!
“安洛公主,您莫不是搞錯了,應該是和善郡主放肆才是。學了這麼久的宮禮,難道不知道郡主見到公主,要向公主行禮嗎?”酈容與目光掃過朱言玉眼裡的陰騭,心道,這朱言玉害她被困荒野,這筆賬還沒有跟她算,她倒是送上門來了!這一巴掌,不過是給她一個教訓。
安洛公主還欲言,朱言玉咬著嘴唇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向酈容與行了一禮,“和善郡主見過安民公主!”抬眸一笑,“和善不知,安民公主在禮部,是用的哪個身份?”
酈容與呵呵一笑,“郡主,你管的太寬了,難不成我用哪個身份還需要向你稟報嗎?”
“你。。。。。。”朱言玉美眸怒火滔滔,卻轉瞬即逝,寒光射向張沛之,冷冷笑道:“差點忘了,公主,我們此行來的目的。”
安洛公主瞪了一眼酈容與,滿滿不屑,“飛上了枝頭,也不過是個麻雀,能改變什麼?”
酈容與聞言怒氣陡生,卻笑生雙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俗話說五臟即五德,還好我不缺。”言下之意竟是拐著彎說安洛公主缺德,安洛公主還欲爭辯,朱言玉即使拉住,“公主,我們還得趕回去用午膳呢!”
一言驚醒夢中人。安洛公主冷冷哼了一聲,將一腔怒火發在張沛之身上,狠狠喝道:“把張沛之給我抓起來!打!”
“公主!老臣拜見公主!”嚴鼎元慌慌張張衝了進來,其實四司廳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早就知道,只不過在等一個時機。不過怎麼看都是一條死路,只是他要再不出來那侄子就要被打死。
“哦,是嚴尚書啊?來人,將嚴鼎元也給抓起來!”
“公主恕罪!”嚴鼎元砰地跪下,“公主恕罪!不知為何要將老臣抓起來?這麼多年來,老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說著竟一把鼻涕一把淚,老臉擰成一團。
安洛公主冷哼一聲,“嚴尚書,你管教無方,任由屬下作為,本公主怎麼不能把你抓起來?還有,本公主都到了禮部這麼久,你都縮在屋子裡,實在是對不起禮部這個頭銜!來人!給我打!”
嚴尚書可憐一把老骨頭,雖然被張沛之擋了半個身子,可還是被安洛公主帶來的侍衛狠狠揮了幾棒,眼看就要不省人事,張沛之一把抓住棍棒,嚷道:“公主,這膳食是我清清楚楚檢查過了的,絕無一丁點錯誤,公主要打打我,何苦為難我姨丈!”
“好骨氣!你們幾個今天要是被主膳司制住了,那就永遠留在這裡吧!”那侍衛相互看了一眼,使力搶過,又狠狠打了下去。
朱言玉始終注意著酈容與的表情變化,只要她一幫他們,她就可以。。。。。可是那個賤人卻一直若無其事般,難道她竟一點沒有惻隱之心嗎?朱言玉不禁冷笑道:“安民公主向來仁厚,怎麼今天見了這血淋淋的一幕卻無動於衷呢?”
“郡主,你也說了,這是血淋淋的一幕,那你為何又不勸勸安洛公主呢?這為虎作倀的,可是你!”
☆、明日風回更好
酈容與巧笑嫣然,更讓朱言玉覺得心頭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