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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姨,容與怎麼不去呢?”
“容兒她著涼了,大夫交代她要多休息。”尹宛娘漫不經心地答道。
“上次容與說了我之後,我都不好意思去她那裡了,我也不知道哪裡討她不喜歡…。。”
尹宛娘並不知道酈容與的心事,心中也並不是那麼討厭朱言玉,畢竟她什麼都沒做,而且還是自己孃家來的,也對她冷不下臉。自然朱言玉也就吃準了她這一點。
“你別放在心上,言玉,你是個好孩子。容兒只不過那段時日火氣大了些,畢竟她剛來汴京,還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你也要提點提點她。”
“宛姨,你放心吧!我朱言玉心中當容與是我的親姐妹!”
酈容與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咦,詩經的註解去哪裡了,她翻了翻雜亂無章的書案,怎麼都沒有找到。難不成被爹拿去了?一想到這一茬,不禁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對了,到這裡來這麼久,還沒去爹的書房看過,他那裡肯定收藏了很多書坊買不到的書。可是上次的事好像還沒有完全原諒她爹,實在不想跟他打照面,於是便提著裙子從窗子裡翻了進去。有點身手就是好,酈容與站在書架旁,哇,還有酈道元的《水經注》、李廣的《行軍佈陣圖》、《清明汴京圖》…。。天哪,當真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酈容與隨便抽了一本便席地而坐,專心致志地看了起來。
突然門吱呀一聲,酈容與眯著眼睛從書架縫裡覷過去,怎麼是陸清秋?她來做什麼?啊,今日娘不在,她不會打爹的主意吧?只見她端著一盅湯,又鬼鬼祟祟地掏出一個紙包,她到底想做什麼?她的背影那邊悉悉簌簌的,也不知在什麼…。照例說,她是不會害爹的,那麼,她到底想做什麼呢?酈容與輕輕撥開部頭書…。。
“清秋?你怎麼在這?”酈明淵進來了,看見裡邊的路清秋,不禁皺了皺眉頭,“我的書房一般是不準其他人進來的。”
“表哥,我又不是其他人。”路清秋笑顏盈盈地迎了上去,雙胸挺拔如峰將酈明淵的胳膊肘挽在懷裡,使勁蹭了蹭,“我今天燉了一上午的老雞人參湯,表哥你最近公事繁忙,多喝點補補身子。”
“好了,你放在這裡吧,我待會喝。”酈明淵在他的書案前坐了下來。
陸清秋卻沒有走,反而倒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端到酈明淵嘴邊,“表哥,喝一口嘛,我燉了很久的。”
酈明淵不好推辭,喝了一口,“表哥,多喝點。”於是一碗雞湯全都見了底,陸清秋接過碗收拾好便杵在那裡。
“清秋,你怎麼還不走?我這裡還有事要處理…。。”酈明淵說著說著忽然睏意上來,陸清秋的面容也越來越模糊,頭一歪伏在了桌上。
酈容與屏住呼吸,陸清秋居然把爹迷倒了…
“表哥,還是你睡著的時候乖一些。”陸清秋手拂過他的臉,“我有多恨尹宛娘,你可能不知道…。”神情地注視了一會,她便將酈明淵扶到平時休息的臥榻上,“生米煮成了熟飯,表哥你也就賴不掉了。”
這陸清秋竟然想來個霸王硬上弓,上一世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祖母不知為何突然病逝,爹和娘大吵了一架,後來爹就搬出去住了,連帶著陸清秋。後來就有了聖宴上的“出言不遜”,那一天恰好有人稟報皇帝哥殺了人,已經逃走。一切,都好像是順理成章的,可是又像被人牽著鼻子走。自己當時光顧著準備自己的親事,什麼都沒有去留心,連孃的悲痛欲絕大概都沒有關心過。一想到這,酈容與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話又說回來,爹和孃的爭吵,難不成就是陸清秋與爹生米煮成了熟飯,爹要納她為妾嗎?不行,絕不能讓陸清秋的想法得逞,或者說,是那個人。
酈容與再抬頭,陸清秋已經脫到只剩下了一件褻衣,正在解著酈明淵的衣釦。
“秋姨,你在做什麼?”酈容與從書架後從容地走了出來。
陸清秋嚇得一哆嗦,從臥榻上滾了下來,花容失色,手指顫巍巍地指著酈容與,“你怎麼在這裡?”
酈容與冷冷一笑,“這裡是我爹的書房,我怎麼不能來?”
“你不是生病了。。。。。”
酈容與目光如炬,將她從頭到腳都掃了一遍,“雖然惠風和暢,可是秋姨穿得如此單薄,小心生病的是你。”
“你…。我…。”陸清秋已經快要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被捉姦在床還是兩個人的事,可是現在她是一個人!怎麼辦,這丫頭居然在這裡,怎麼辦?
“不知道秋姨穿得這麼單薄想對我爹做什麼?”酈容與朝他的爹看去,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