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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楊母見翠娘奶水不旺,只怕餓著了自己的寶貝孫子,對翠娘那真是有求必應,一聽翠娘說了鯽魚蛋花湯這個詞,天不亮就來到客房門口擂門,逼著睡眼朦朧的三光立刻到河裡抓魚去。
“娘!天還沒亮呢!哪裡看得見抓魚啊!”三光邊穿衣服邊嘀咕。
“胡說!等你到了河邊,那天就該大亮了!咱們村的林老四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去河裡抓魚賣,你若再不去,就被他搶了先了!”
三光拎著魚簍漁網推開門,春天清晨的風還是涼的,吹得他渾身一抖,楊母跟在後面叫:“記住!要鯽魚!”
沒走幾步,楊母又跟在後面叫:“若有鯉魚鰱魚啥的,也不可錯過,抓了回來咱們吃!”
吃早飯的時候,三光背了一大簍子的鯉魚鰱魚鯽魚回來,還有不少活蹦亂跳的大蝦,楊母高興壞了,從簍子裡檢出兩條又大又肥的鯽魚,遞給何氏:“快去拿兩個雞蛋,做鯽魚湯去!”
何氏劈柴生火,快手快腳地做了半鍋鯽魚蛋花湯,用大青花碗盛了,又用嘴吹得不冷不熱,方端到產房裡去。
到了產房一看,翠娘摟著孩子正睡得香呢!
“弟妹!我給你做了鯽魚蛋花湯了,快起來喝一口吧!”何氏上前輕輕推了翠娘幾下。
翠娘側了側身,皺眉嘀咕道:“這孩子鬧得我昨兒一夜沒好睡,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又來鬧!”
何氏一想也對,又怕婆母見怪,不敢攪了翠娘好夢,只將青花碗放在床頭櫃上,便要出去。
剛走幾步,又想,不對,鯽魚湯被自己吹得不冷不熱正好吃,可翠娘現在又不吃,等會她醒來,準又涼了,那時婆婆又該罵自己了。
想到這裡,忙回身將鯽魚湯端回廚房,又倒回鍋裡燒得滾開,然後用青花碗重新裝了,熱氣騰騰地放在了翠孃的床頭櫃上,心想,等下翠娘醒了,正好湯也涼得差不多了。
春嬌吃完早飯,便拿了一個銅盆,打了一盆清水,拿了鞋刷,刷奔月的一雙繡花鞋,刷完之後,她將鞋子放在客房的牆根地下曬,抬起頭時,突然看見一隻大黑貓,嘴裡叼著一條沒有頭的魚從翠娘房裡的門洞中鑽出來,隨即翻身牆頭不見了蹤影。
春嬌啐了一口,心想鄉下的貓狗便是粗野,要是在金府,貓兒早被小丫鬟喂得肥肥胖胖,哪裡還會偷吃!
春嬌刷完鞋子,自去屋後菜園子裡割韭菜,割著割著,突然聽見院子裡嘈雜起來,她牽掛自家小姐,生怕她吃婆婆小姑的虧,忙挽了籃子一溜小跑回到家。
只見院子裡正熱鬧,一大家子都站在院子裡,楊母居中坐在石凳上,橫眉怒目對著何氏:“今兒早上,我明明給了你兩條鯽魚你燒湯,一條在鍋裡好好的,還有一條那魚頭還在湯碗裡,你怎麼還抵賴說不知道?”
“婆婆!今兒早上我是用兩條鯽魚燒的湯,還裝了一條在碗裡送到弟妹房裡,可誰知就只剩下個頭來,我也不曉得是怎麼了!”何氏茫然道。
楊母冷笑:“你怎會不知道,我看你是不好意思說吧!也罷!我今日就替你說了,那條魚,定是被你偷吃了!”
聽了楊母的話,何氏氣得滿臉通紅,眼淚不由自主盈滿了眼眶:“婆婆!天地良心,我何家雖然窮,可鯽魚還是吃過的!這等偷吃的作為,不是我何家女兒能擔待得起的!”
楊母聞言大怒,自何氏進門以來,對她這個婆婆向來百依百順,今日卻這般措辭強硬,想到這裡,站起身來,伸出五指,就在何氏臉上摑了一巴掌:“婆婆說話!你居然敢這般頂撞!”
這一掌打過去,當著眾人的面,何氏又悲又憤,想著自進楊家門以來,每日裡粗茶淡飯,有一口好的都要留給老的小和漢子吃,天天任勞任怨,家務活幾乎全包,婆婆雖然每日裡言語如刀,可畢竟不曾打過,如今卻當眾給自己耳光了。
想到這裡,她咬了咬牙,大聲分辨:“我沒有偷吃,就是沒有偷吃,!便是打死我,也是個冤死鬼!”
楊母有心要立婆母的威風,便抬起手來,欲要再打,誰知那手臂剛抬起來,就被什麼東西鉗住了,竟是動彈不得,扭頭一看,正是奔月托出了自己的手臂。
楊母大喝一聲:“奔月!你想造反不成!”
奔月臉色漠然,口裡只道:“婆婆息怒!大嫂是冤枉的,她沒有偷吃!”
楊母忙叫:“三光!你便是這般眼瞅著媳婦打你老孃麼?”
三光急忙上前,輕輕拿下奔月的手,見此刻自家大門洞開,門外聚滿了前來看熱鬧的鄉鄰,心中慚愧不已,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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