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生活,明明是最最炎熱的夏季,卻依舊冷得四肢發顫。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自己的生命,又有什麼意義?
一次,他躲在柱子後面,看著蕭無雙環抱著他的未婚妻,和安二少和餘小魚不知道在講什麼。
鬼使神差地,他撿起一塊石頭就擲了過去,看著那人看過來,他趕緊跑開。
跑了好久,他才喘著粗氣慢慢停下步伐。摸著狂跳不已的心,他緩緩扯出一抹笑容。雖然很後怕,但是他卻同時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戰慄中興奮。
真的,好想……殺了他。
只要蕭無雙不在,就沒有人會擋住他的光彩了。市井裡的人們不會只會說蕭無雙怎麼怎麼好了。甚至父母,他們會看到他的好的,沒有人會再說蕭無雙比他好!
這一切,只要蕭無雙死了,只要他死了!
於是,在聽見蕭無雙墜崖的訊息後,他毫不猶豫地找到了那兩個和蕭無雙柳無霜相似的孩子。
送著那兩人去蕭府和柳府的時候,他感覺到無比地舒心和扭曲的快意。
他看著蕭無雙的畫像,笑得癲狂。蕭無雙,接下來,讓我們一起來下一盤精彩的棋吧……
讓我看看,你蕭無雙被人頂替,活在別人陰影下的日子……
讓我看看,你蕭無雙脫去了那身出生時就攜帶的光環後,還剩下什麼……
我真的真的真的,做夢都想,笑著看你哭啊……
蕭無雙。
當蕭家將在蕭無雙的帶領下,把城郊的趙府包圍的時候,趙大公子還在屋裡頭瘋狂大笑,笑得在場的人一陣心寒。
趙大公子是個人物,能把皇帝和柳蕭兩家牽制這麼久不敢動手,他的本事不小了。但是一旦正版的出現,他便徹底地被嫉妒矇蔽,輸的一敗塗地。
這世間,最要不得的便是嫉妒吧,讓人不但看不清世界,也看不清自己最初的樣子。
蕭無雙一腳踹了趙家大門,蕭一帶頭衝進趙大公子的院子裡。
推開門,眾人都被眼前詭異的場景嚇了一大跳。
趙大公子的屋子裡,角角落落裡都掛滿了蕭無雙的畫像。有蕭無雙面無表情的,有蕭無雙抿唇淺笑的,有蕭無雙凝視柳無霜的……
一張一張,黑白分明,在陰暗的房間裡顯得更加詭異。冷風吹過,刮的屋內的畫像颯颯作響,引得在場的人們心裡一陣發毛。
其中有幾張,已經被用筆戳了好幾個洞,幾乎都看不出來蕭無雙的原貌了。濃重的墨汁從畫像中的人的臉上一直滴到地上,蜿蜿蜒蜒,別樣猙獰。
趙大公子就這麼坐在一堆畫像之間,他披頭散髮,呆呆坐著,手裡的筆微抬,筆尖下是一副剛畫好的畫像。
畫裡,有著兩個精彩絕倫的人兒,他們皆是一身紅衣似火。花團錦簇中,手牽著手,閒適優雅地站著。
他們只是站著,只是站著,這天地似乎都失去了顏色。
許久許久,在場的人們才聽見趙大公子模糊不清的低語,一聲一聲,字字敲打人心。
父親,我會乖乖聽話,考取功名,您看看我好不好?您誇誇我行不行?
母親,我會努力跟上那個人,您和我說說話好不好?您再抱抱我好不好?
父親,母親,我好冷啊,好累啊……
“蕭一,備茶。”“蕭無雙”睡眼惺忪地張開手等待伺候。這些天,他已經習慣了這般舒適的生活。
可是今天,那聽話的蕭一卻沒有隨叫隨到。“蕭無雙”睜開眼,隱隱有幾分怒氣了:
“蕭一!人呢?!快給我滾進來!”
“吱呀。”門被極慢極慢地推開。
不知怎麼地,“蕭無雙”的心臟隨著門開啟而慢慢縮緊。
他看著視線裡出現那雙黑色華美的錦靴,他看著那精緻的紫色蟠龍長袍被撩起,他再看見那每天都在鏡子裡看見卻別有風情的鳳眼微眯。
“蕭無雙”總算明白當初趙大公子為什麼說自己不像了。
即使擁有著相似的面貌,可是那雙鳳眸裡的風情,自己窮盡一生怕也得不到一分。他有著與生俱來的貴氣,即使一身布衣也能叫人不敢直視。可是自己呢?不過是披著昂貴布料演戲的小丑罷了。
看著他的眼睛,只是看著就讓人感到無處可以遁藏。這世間的一切,在他的眼中永遠望不見影子。一切都在他的眼裡,一切都不在。
這樣出挑的人兒,自己竟然毫不知覺地假扮了這麼久……又有幾人看不出來呢?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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