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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猶豫了。
“母親,是軒兒不讓人候在這裡的,您放心去吧,軒兒一個人無事的。”
汪氏道:“你這孩子,這怎麼能……”但見兒子意志堅定,只能道:“好吧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倪越吹曲
北凌汐一曲終,在座一片譁然,公儀緋神色如常,似乎並未對曲中之思鄉情產生同情,卻拍手道:“一曲【搖月】感人至深,公主性情中人,熱愛留戀自己的家鄉,這份情感,朕很是感動!”
略微擦乾流出的淚水,倪越淺淺微笑道:“說起思鄉,本宮也譜了一首曲子,這曲子由興而編,尚未有名字,今日聽的三公主的曲子,本宮想到給這個曲子的名字了,【縷月開明】。”
紫竹拿來了笛子,清河郡主的笛子幾乎是隨身攜帶的。所以兩人合吹的笛子正好是一對,倪越的吹雪,公儀清的聽雨。實際上,倪越還不知道,這笛子其實適合一支古蕭配對的。原是由一位先賢製作的,只是那支蕭製作的時間更長,而今不知流轉到哪位貴族或雅士手中。直到多年以後,倪越回到修建的重華宮飛雪殿時,看到身著降紫色尊貴華服的公儀緋優雅地站立在飛雪宮的十級臺階之上,手中握著一支古蕭,恍若遺世獨立般,吹奏著淡傷的曲子,才看到傳說中的名蕭。
她早知道,公儀緋給她的這一支並非只是地方上進貢的笛子罷了,實則是各地尋找多年後好不容易得來的,而聽雨,是先賢在吹雪遺失後為懷念而製作的。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其實在很多她不知道的時候,公儀緋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心思細膩且考慮周全的。
“縷月……開明……”北凌汐念著這個名字,這曲子的名字是取了一道景緻!
公儀清拿出笛子,說道:“清清吹得可比不上越妃娘娘的,怕是要拖娘娘的後腿了。”
公儀緋說道:“不過是吹個聽聽怡情,又不是比塞,清清何時這般擔憂了。”
公儀清稍稍蹙眉,略微撅嘴道:“堂兄是未聽聞越妃娘娘吹奏的曲子,這才說得如此輕鬆,與越妃娘娘合曲,清清實則壓力很大!”
淑妃附和公儀緋道:“郡主放寬心即可,以郡主的聰慧怎會差了!”
清河郡主也是聲名在外,東旭有名的才女,北凌汐又怎麼不知,她幾年前來過東旭,有幸見得這位爽朗的郡主,只是可惜不過是短暫的見過幾次,並沒有過其餘的交涉。清河郡主的父親,清河王是手握東旭清河,千葉兩大南方富碩之地的兵權的皇族親王,地位最貴無比,公儀緋尚且對他還要回一個親族長輩之禮,可見他東旭足夠重的分量。
英華殿迎接三公主之人並非只有後宮眾嬪妃,還有幾位大臣,禮部尚書,戶部侍郎,欽天監幹事,盧僕寺少卿,還有楚故。作為外臣他們坐在後幾位,淑妃等人在說話時,他們不便開口,各自靜座,該喝酒時舉舉酒杯,然後注視著皇上。
倪越撫了撫衣袖優雅站出幾步,果真是極美的人兒,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筆,玲瓏可愛,眉宇印花,妖豔蠱惑。嬌靨微現淡淡梨渦,琉璃晶八角宮燈反射明光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而她緩緩移動蓮步走出幾步的一顰一動流露出說不出的風韻。
在座的眾人紛紛驚訝,朝中的幾位大臣心中想著,這位列妃位的越妃果真是為傾城之人,難怪入宮不到一年便爬上了高位,與后妃而言,許多嬪妃即使育有皇子也可能只是淑儀,婕妤的位置,而越妃,無任何所出卻得高位和封號。
倪越那一排在座的則是羨慕嫉妒恨,妖精,禍水地詛咒她,一邊暗自希望她出醜,一邊尋找著自己出風頭的機會。
倪越和清河公主可不是站著吹奏的,公儀緋特地命人搬來演繹的凳子,倪越和公儀清就是高雅地坐在凳子上,然後開始吹笛。
輕快明朗的涓涓細流聲,婉轉悠長,叮咚做響,讓人彷彿置身於涼爽的山間小道,柔和的風聲夾雜著吹起,好像聽到了柳枝搖曳的莎莎聲,這是江南水橋邊的美景,著一粒煙雨,靜候朦朧天光破雲,聆聽古老寺院清明的鐘聲,無限輕鬆自在。
淅淅瀝瀝的細雨漸漸聽了,央央大地如水洗後鏡子一般明亮無暇……
這曲中所幻化出讓人身心舒坦的和諧輕快的樂聲與北凌汐沉重的樂聲恰好相反,倪越特地挑選了這個曲子就是有安撫,讓人放鬆的效果,同是名為縷月開明,也是對北凌汐的一種安慰。
倪越吹奏地忘身,公儀緋從她坐下那一刻,眼中獨獨剩下了她一人,早看出來她是聰慧的女子,猜測人心,審時度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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