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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左腳已經腫的不成樣子,血漬透過雪白的裡褲,一點點暈開,揭開褲腳,模糊了一片肉。
“娘娘。”紫竹的手顫巍巍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直直地流了下來。
哭毛啊哭,她都疼死了自己還沒哭,小丫頭真是不爭氣。倪越攤開手,手掌因為一路上一直緊緊握著原來蹭破的皮上,也流出不少血跡,哎呀,真慘!
之桃也淚汪汪,她家娘娘嬌貴玉體,怎麼經得起這般傷痛。
“好了,哭什麼哭,我又不是要死了,去拿傷藥過來。”
紫竹抹眼淚,見她家娘娘竟然沒吭一聲,又心疼了,自打進了宮,娘娘真堅強。
之桃從外間碰來藥箱,著急道:“娘娘,這裡只有些處理傷口的藥,若要治傷,怕要明日叫太醫過來看看。”
先處理傷口再說,感染了就麻煩了。
“過來上藥。”閉眼,咬牙。
紫竹道;“奴婢下手重了,您吭一聲,奴婢下手便輕點。”
“知道了,上吧!”說是一回事,做事另外一回事,紫竹沾著傷藥的布條一靠近,倪越本能地感到通,向後退。
這…紫竹捏著布條的手汗涔涔,這,怎麼上藥。
微弱的聲音,“娘娘,奴婢上不了藥啊!”
知道是自己的錯,倪越心一橫,堅決不後退。
第二天,倪越差人去景仁宮向皇后說自己病了,一向規矩的她會來請假,皇后沒起疑心,吩咐讓她好生休養,倪越想,姓蘇的一定很待見她生病。又派人去太醫院請太醫,陸太醫,自己人,孃親告訴她的,呵,夏家生存在這裡不是擺設,多多少少在宮裡還是有些人的。
倪越在晴水樓啃蘋果過米蟲日子的時候,紫竹從謹蘭苑得到一個訊息。
蕭婕妤瘋了。
刑部上摺子,公儀緋著大理寺查辦蕭家,然後蕭家倒了,男子充沛邊疆,女子淪為軍妓。整件事情不過三天,倪越以為蕭婕妤也會跟著遭罪,可是沒有,即便是這樣,蕭婕妤終究是瘋了。
皇后命人把蕭婕妤安置到冷宮。自公儀緋登基以來,蕭婕妤是第一位有幸入冷宮的嬪妃。一年以前的莊良媛,羅常在直接杖斃扔了亂墳崗,一年前倪越還未入宮,不知道她們兩個犯了什麼罪,其實她們又能夠犯什麼罪呢。
休養幾日倪越的腿於走路已經無礙,太醫說走動走動對腿腳有好處,她決定去傳說中的冷宮。
紫竹道:“娘娘,冷宮陰氣重,不易去啊!”
“沒關係,去一會兒馬上回來。”
“蕭婕妤瘋了,萬一衝撞娘娘可怎麼辦?”之桃擔憂道。
倪越想想也對,便說:“再帶兩個太監過去,蕭婕妤要是真發狂衝我來,也能拉的住人。”
所謂冷宮不過是東西六宮中地處最偏僻,也是這偌大的公儀王朝中,曾被認為最不詳的地方。公儀王朝建立兩百多年,始祖建立之年,外憂內患,王朝制度多有欠缺,後宮更如是。這座地處極為偏僻的冷宮是曾經諸多妃嬪不知所謂的喪生之地。每代皇帝登基之前,各宮住所均會被修繕,只有冷宮永遠不在修繕的範圍之內,一直以來保持著百年前的樣子。
唯一一座以上百塊砌平光滑的石頭堆砌成的古老宮殿,殿外只有守候的兩三的侍衛,紫竹塞了幾定銀子,倪越便帶人可以進去,一個被廢棄的地方,是不會有人管的。地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層落葉,明明是暮春,院裡的樹木全部都枯黃了葉子,紛紛揚揚低落下,幾處小院由因潮溼而被腐蝕的木門緊閉著。牆壁上攀滿了一片片旺盛生長的爬山虎,這是唯一可以看見的綠色生氣。院落前擺置的古銅獸,在歲月的洗刷下剝離了漆色,面目猙獰。
這裡除了感受到渾厚濃重的溼氣,就是讓人窒息的冷寂於詭秘,
每一步踏在這裡的一寸地上,都足以讓人心慌,紫竹抖索的身子,道:“娘娘,咱們還是回去吧!”
之桃握著倪越的手不由得抓緊,她也很害怕。
“閉嘴,前面有人。”宮殿中中央最大的一座宮寢,木柱被蛀蟲啃蝕,不滿大大小小的洞,舊的門扉半開。
“唔~”裡面傳來掙扎的聲音。
“你們。。。放開小主。。。。。。”
走近了聽到女子的聲音。
倪越示意所有人放輕腳步,走近門旁,透過門縫,看到裡面的場景。
阮貴人?她在這裡幹什麼,視線一掃,破舊的地面上,東倒四歪著摔破的杯子,斷腳的座椅,還有床上四分五裂的白色羅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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