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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裡爭得死去活來,貴妃和淑妃沒有子嗣,萬一一個不小心,誰動手都有可能,這裡面還不包括其餘的嬪妃,炮灰也是可以逆襲的,小人物不可輕視,碰到喪心病狂的,來個魚死網破,太恐怖了,呃,怎麼看周薇都有朝這方面發展的潛能。
紫竹端著藥的手頓了頓,道:“娘娘,這藥您還要喝。”
倪越接過手,沒有絲毫猶豫,一口氣閉眼下肚,真苦,道:“必須的。”擦擦唇角的藥漬,說道,“我進宮帶進來的,還剩多少。”
“大約能服用十次。”
十次。公儀緋一個月初一十五必然在景仁宮,其餘的日子淑妃,德妃,貴妃或許會去,如果朝務繁忙的話,基本上不去,這個月有兩天在晴水樓,貌似還沒有去過其他嬪妃那裡,真是修身的明君吶。近期不愁,過個把月讓母親來一趟,再偷帶點藥過來。
梳洗完畢出晴水樓的時候,恰巧碰上何芯貞。
倪越這幾天忙於準備宮宴的事,何芯貞借上沒有去景仁宮,這麼一來算起來有四天沒有見面了。
巴掌大的臉上即使撲上粉也能看出臉色的蒼白,眼神黯淡無光,看著倪越的時候似乎讓她覺得對方根本在走神。
修養了幾日,越休息越回去了,臉色比進宮前還差勁,這副樣子,那什麼吸引人。
“妹妹。”
何芯貞停下腳步,道:“姐姐。”
倪越走近道:“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晚上沒睡好?”官方客套話。
何芯貞撫了撫額頭,道:“是啊。”
“左右皇后那裡沒發話,你也不必去景仁宮請安。”
何芯貞眼裡閃過一絲的悲哀,很是無奈道:“我不似你這般得寵,自然事事規矩些。”
倪越鬱結,當初剛剛進宮的時候,公儀緋倒去過怡蘭軒,圖個新鮮而已,當時沒有抓住機會,之後基本上不用指望公儀緋那貨記起後宮裡還有這號人物。
倪越道:“我在宮裡若說算得上朋友的,只你一人,有些話我不妨直說,打第一次見到你,我猜你不願進宮,什麼原因我不知道,或許我猜測的是錯誤的,但是我想你應該值得交往。你說你不得寵,你若想爭,以你的樣貌才學並非不可能,周婉嬪尚不如你,也有一朝恩寵。”
“我。。。。。。”何芯貞低下了頭,試圖掩蓋內心波濤起伏的情緒,自己喜歡的明明是他人,她又怎麼能做到在其他男人身下輾轉承歡,諂媚逢迎。
“你不想,是不是?”倪越的目光望向大好的藍天,“相識一場,我只是不願見你消沉,你自己選的默默守著怡蘭軒,隨你。”
淚,不自覺地留下,何芯貞用衣袖拂幹留下的眼淚,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倪越嘆氣,道:“紫竹,之桃,走吧。”
到景仁宮給皇后請安後,倪越一如既往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含笑意,不發一言,除非別人跟她寒顫幾句,否則她就裝作是個花瓶,明朝暗諷照樣是請安的必要流程,倪越自認為自己沒有這份閒情逸致同幾人女人鬥口角,只待皇后一句“本宮乏了,都回去吧”,閃身走人。
徐美人有了皇后這位靠山,不顧忌周薇的品位在她之上,左一句右一句拿周薇昨天晚上被當做伶人開玩笑。周薇死咬著唇角,拼命讓自己保持冷靜,一句句應付著徐美人的話。
所幸倪越從來沒有惹過什麼人,除了周薇,結下樑子,還不至於讓人在嘴裡把捏。看吧,得罪人多了,吃苦的是自己,誰讓你當初那麼眼高呢,花無百日紅,做事之時,總要想想有沒有後路可退。
德妃帶著二皇子向太后請安去了,其實太后應該不待見其餘的皇子,不然為何公儀緋子嗣單薄太后都沒有諄諄教誨讓皇帝多來後宮走動走動,為皇家開枝散葉,陳貴妃是她的侄女,她自然希望自己的侄女生下皇子,怎麼能讓別的女人佔了去,就算真的太后要說上幾句話,那也是讓公儀緋多去看看陳貴妃,左右輪不到其他嬪妃。
德妃帶兒子去走走過場,與她而言,是孝順太后,於太后而言,不過是關懷皇嗣,兩個人都在做戲。
回到晴水樓,倪越差之桃去弄了薄荷的種子,待到了合適的季節,在清水樓的花壇裡種上一大片薄荷,清涼的幽香能讓人舒心不少。
夜幕漸漸降臨,倪越用過晚膳後,紫竹進來收拾碗筷用具,眼裡閃過幾絲猶豫,似乎有話要說,又不知道該不該講。
倪越注意到她的異常,道:“有什麼話不要埋著,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