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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風箏做的本就不討她喜歡,掛樹上由它去了,只是這麼掛著終究是不大好,不若讓人將它從樹枝上脫開來,隨著風飛走也好,倪越望向那顆大榕樹,說道,“風箏本該在高空處徜徉,綁在樹上怪可惜的,皇上讓人將它從樹枝上解脫出來吧。”
此注意不錯,他想起當年自己也是放走了那隻大風箏,由它隨風飄去,帶著回憶的感觸,他吩咐李謹德命人將風箏線從樹枝上掙開來。
真是難為李謹德了,他望著御花園裡的老榕樹,這樹種在此處上百年的歷史,現今已經十分的大,十分的高,如今要爬到那高處,豈是易事,皇帝隨口那麼一說,做奴才的還能怎麼著,照做唄。
於是乎,公儀緋和倪越坐在了靈溪亭中,淺酌茶水,看著一幫太監,疊著羅漢上去了,只是情景未免太過好看了,讓這些太監上樹,實在是挺難為他們的,倪越瞧著幾個太監臉上具是焦急惶恐的臉色,至於麼,左右拿不下來,挨聲罵便完事了,這般嚇得,極有可能原本爬得上去,腿一軟,沒那個膽量了,她垂眼偷瞄了公儀緋幾眼,他俊秀魅惑的臉此刻嘴邊噙著幾絲猜不透的笑意看著那一眾忙綠的人,大概是注意到她的偷瞄,很快眼神掃過她。
倪越迅速斂神,說道,“眼下的場景,依臣妾之見,定是拿不下來了。臣妾看他們爬的夠累的,皇上別責怪他們了。”
公儀緋卻是寵溺的調調,說道,“穎兒想要的,他們做不到,朕不是失了面子,怎能不罰。”
“臣妾考慮不周,一時興起,現在瞧著這本就是難為人的事兒,皇上還是勿要責罰了。”不過是拿個風箏,何須小題大做,萬一傳了出去,指不定得擔個紅顏禍水的名聲,而其餘的嬪妃更是會嫉妒她如此得皇帝寵愛,免不得爭鋒相對。她轉而想了想,公儀緋是習過武術的人,又能上戰場,武功一定是不差的,輕功什麼的,聽著就不錯,找今天這個機會也好看看他的輕功到底如何。
於是她笑意盈盈道,“皇上功夫了得,臣妾很是佩服,不知皇上是否可將那樹枝上纏著的線給解開了。”
她的心思自是沒有逃過公儀緋,她既是想知道他的功夫如何,秀一秀也無礙,公儀緋道,“朕自然拿得下來,穎兒看好了。”
話音一落,一身明黃色的聲音瞬間一閃而過,眨眼間的工夫,公儀緋已經停站在榕樹枝上,很快他解開了細纏的線,對她相視一笑,極為優雅貴氣地從樹上飛身下來。
這是鬧哪樣啊,大武俠啊,他一個皇帝輕功看著怎麼那麼好的啊,她雖然完全不懂武功,可是公儀緋的伸手也他媽的太快了,倪越完全震驚了,這皇帝做的當真是文武兼備。
“如何?穎兒可滿意。”依舊是那副笑魅的摸樣,挺拔的身姿站在靈溪亭中,他說道。
倪越感嘆道:“臣妾折服了。”
公儀緋的伸手愣是由那些在場的太監一驚,李謹德在皇帝身邊也有多年了,皇上基本是不輕易用武的,如今動武動得當真是大方,再小心翼翼地看向倪越,心底感嘆道,夏妃真是好福氣,皇上對她是屢屢地不一般,在後宮甚是少見,自打著夏妃進宮後,皇帝去後宮的次數多了,逛花園的次數也多了,擺在以前皇上大多是在九華殿和昭明殿,除了初一和十五按例去皇后那裡,只有淑妃那裡每月去上兩三次已經是多了。
而皇上對這夏妃是不著痕跡地好啊,旁人敘事看不出來,他好歹服侍了皇上多年,自是看得較為清楚。只不過皇帝的聖心揣測不意,而他也只是略懂幾分罷了。
在御花園中已有一段時間,公儀緋素來是不久留的,當然也是考略到其他嬪妃,他想了想說道,“朕沒有沒批完的摺子,先回昭明殿了,穎兒葉早些回宮吧,”剛轉身,又想起什麼,說道,“過些時日,朕帶你去落塵河邊的草地上放風箏。”
“謝皇上恩典,臣妾恭送皇上。”倪越略微施禮。
紫竹走上前,高心地道:“皇上待娘娘真好,竟要帶娘娘去落塵河邊放風箏。”
好是好,但是這份好意是不是太過了,重點是皇帝帶著她出宮,開什麼玩笑,帶著她一人出宮,這是不可能滴,皇后是絕對會找很多理由的,更何況淑妃還有孕,把她晾在一邊麼,又是玩笑了。這好事怎麼想都不是好事,公儀緋到底在想什麼呀呀呀。
紫竹不解,娘娘聽了皇上的話不但不高興,而且還是一臉凝重有所思的樣子,娘娘得寵本就是應該的,淑妃侍奉不了皇上,此事正是娘娘得寵的大好時機,一旦淑妃產下皇子,皇上的寵愛必定大大轉移到淑妃和新生的皇子身上,那娘娘豈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