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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人,倪越認識,不錯,早就懷疑她了,翠晴,新來的宮女。她既然在,少不了另一個人,她的主子徐貴人。
一主一僕都在場了,麻袋裡顯然是裝了一個人,她有預感這裡面的人是紫竹。
果然,當翠晴開啟麻布袋的時候,徐貴人突然面色大變,氣急敗壞道:“蠢貨,怎麼把她帶來了?”
“娘娘,這不就是要帶的人麼?”翠晴納悶道。
“你知道她是誰麼?”徐貴人反問道。
翠晴說道:“她不就是您要抓的人麼?”
徐貴人“啪”地一巴掌甩在翠晴臉上,吼道:“她是越妃身邊的貼身宮女,重華宮的掌事,我說今天怎麼沒見越妃身邊跟著這個丫頭,蠢貨,抓錯人了。”
“奴婢知錯了。”翠晴一手捂著受傷的臉頰,一手緊拽著裙角,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光。
“知錯就算了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事,本小主讓你抓的人你沒抓到,還給我弄來一個麻煩,越妃一定已經在找人了,”徐貴人踢了一腳昏迷過去的紫竹,眼露兇光,說道:“
抓來了人就退不回去了,只能把她解決了,到時候死無對證,越妃也無話可說。”
“哦~死無對證啊,”習魏一掌開啟了屋子的門,倪越一步跨進去,微微笑著說道:“那要是沒死呢?你打算怎麼著,來,本宮很想討教一番,徐妹妹請賜教啊~”
“越妃?”徐貴人倒吸一口涼氣。
“正是本宮。”倪越環視了一下屋子的四周圍,指點道,“以後啊,把這個破窗子也關一關。”言下之意是,透過這個窗戶在外面什麼都聽到什麼都看到了。
徐貴人提起一口氣,做最後的掙扎:“我什麼都沒有做,越妃,你不要仗著位分欺負人。”
倪越不理會她,讓之桃將紫竹扶起,去看看她的狀況怎麼樣,乘著這個空隙,徐貴人的腳步向門邊移過去,企圖逃跑。
“習魏,別讓她逃走,交給內懲院。”
“是。”習魏身形一動,擋在門口,道:“徐小主,得罪了。”
“放手,狗奴才,你一個閹人也敢跟本小主動手動腳,越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分明是仗勢欺人。”
“行了,不用浪費力氣在本宮面前顛倒黑白,省省力氣在皇上面前解釋吧!”倪越轉身對習魏果斷地一句,“帶走。”
“是。”習魏牽制著徐貴人的手在後背上,將她推處屋子。
“翠晴。”倪越居高臨下看著半倒在地上的宮女。
翠晴抬起頭,一雙眼睛從容而淡定,彷彿心如死灰知道這一切終將來臨,回答道:“奴婢自知沒有活路了,娘娘想問什麼便問吧。”
“很好,本宮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從景仁宮你故意引起本宮注意的時候,本宮就知道你不簡單。”
“娘娘過獎了,”翠晴心服道:“娘娘才是聰慧,知道奴婢是故意在引起娘娘的注意。”
倪越淡淡說道:“剛入宮的宮女哪有那麼大膽子敢隨便在景仁宮裡出風頭,即便是本宮進宮時也是揣著幾分害怕,更何況一個微不足道小小的宮女。本宮能夠看出來,為了那一天,你是做足了準備,挖空了心思的。”
越妃一語戳中,翠晴也不否認,說道:“奴婢生無可憐,早晚都是死路一條,與其哪一天不知怎麼死的,總要做一下最後的掙扎。”
“這個鐲子,是你故意留下的。”倪越從衣袖裡拿出翡翠鐲子問道。
“是。”翠晴回答道。
故意留下?
倪越疑惑著問道:“你怎麼就能確定你留下這破碎的翡翠鐲子能夠讓人找到,而且就算找到了,宮裡這種鐲子數以萬計,也不會產生懷疑。”
“奴婢只是儘量試一試。”
“哦~只是試一試而已?”
翠晴毫不猶豫地肯定道:“事到如今,奴婢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倪越輕笑了一聲,“那好,說重點,你為何要出賣徐氏。”
“浣衣局的女屍,娘娘不是看到了麼,娘娘難道不覺得我們長得有幾分相似麼?”
聽她這麼一說,倪越這才仔細回想起錦瑟殿外的那兩個宮女的長相了,仔細論起來,那其中一個似乎和翠晴有幾分像,不過印象不深刻了。畢竟才見過一次面,而上一次見到的卻是一張血腥的臉。
倪越說道:“你們是姐妹?你在復仇?”
“復仇?”翠晴自嘲地笑了,“我一個低賤的宮女有什麼資格說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