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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道:“你這一身朝服比起我們來可重得多了,趕緊回去換換吧,莫要錯過了時辰。”
虧她這麼一提醒,倪越拉回思緒道:“我猜又有喜事了。”
倪越踏出瑾瑄殿,走在殿外的迴廊上,此時那些大臣紛紛在外面,畢竟人家從宮外大老遠的跑過來那是沒辦法回去的,只能在殿外稍作休息。
她看著眾臣,一眼掃到了他的身上,楚故,一身玄墨色的朝服,頭頂用墨綠色的玉冠挽著,長髮散落在身後,清風中飛揚著些許髮絲,負手立在廊沿邊的下方,他的遠處是一群朝臣,在商議著事情,而他卻是孤身一人遠離那些議論,早曉得他是個身姿卓越的人,這一身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著實也好看。
倪越在迴廊上,以俯下的姿勢望著他,而楚故則是從一開始便一直注意著她的身影,祭祀的時候,遠遠地望著,只是見著她的背影,而此刻才是真正看到她整個人,即便有著高度的距離,曾今的曾今她還只是夏家的千金,他守著自己的君子之道,而她亦是恪守閨閣之禮,倘若那是他能夠大膽地及時地向夏家提出婚禮,是否也有一搏的機會。夏夫人愛女,他能待她如珍如寶,比起後宮生存,他的勝算是否又大了些。當年的猶豫,造成了至今痛苦的遺憾。
喜歡一個人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只要你動了心,那麼即便是比較突然的相遇,那麼所有的時間與地點就是最好天時地利,只要你喜歡。
長姐說的不錯,是啊,他忘不了。湖心亭中,他素手丹青卻不知不覺描繪出她的摸樣。長姐不由他反應,撕碎了那畫,她說,你可知道你這畫萬一落到別人的手裡給她給我楚家會帶來什麼樣的災難嗎。
他苦笑,我知道。他亦不記得自己已經燒過多少副畫,原來見不到的時候才知道情已然很深。
倪越讀不懂他臉上的神情與眼中感情,紫竹稍稍拉了一下她的衣袖,提醒她別被有心人看到,兩人的對視只有短短十幾秒,他動了動唇角,似乎有話想說,倪越扶了扶朝冠,往前繼續走去,沒有再看其他地方。
午宴開始的時候,還有禮儀,大約在動手前還得向先祖請示,禮官念著詞,眾人一起跟著念。
倪越這一桌上太后,皇帝,皇后,貴妃,淑妃,德妃,大皇子,二皇子還有其他幾位嬪妃都在座。
大皇子端端正正坐在皇后的身邊,幾乎是一動不動,一點也沒有小孩子調皮好奇的樣子,二皇子就不一樣子,大眼睛滴溜溜地瞧著桌上的菜,是不是動一下碗裡的調羹,大約意思是自己想吃了,德妃低下頭,使了個眼色,二皇子立馬坐端正了些,手放在兩側,有點委屈的樣子。
雖然古語說食不語,但其實想要食不語其實是不大可能的,比方說此事公儀緋點頭可以開宴了,倪越舀起面前的一碗素湯,淑妃道:“淑儀妹妹身子好些了。”
倪越立刻放下還未來得及入嘴的湯勺,道:“已經無礙了。”
公儀緋瞧了一眼她,然後道:“朕瞧著也好很多了。”
太后有點不高興,瞟了一眼皇后,只見她端坐著不說話,道:“哀家不知皇后做事也有疏忽的時候。”
皇后道:“臣妾同淑儀一樣也是不知。再者,淑儀妹妹此次也是把事情做好了,臣妾想不若皇上安慰安慰淑儀妹妹。”
皇后的意見似乎挺中公儀緋下懷的,只見他道:“皇后正合朕的心意,李瑾德明日著禮部擬旨晉升淑儀夏氏為正二品妃,入主重華宮。”
公儀緋的話一出口,整個宴席都震驚了,倪越又是連跳了三級直接到了一宮之主的地位。
倪越自己也是下了一跳,沒想到公儀緋出乎意料地提得這麼高,在座的臉色群體變得不大好看,皇后出來調解震驚的氣氛,笑著說道:“臣妾果真沒有看錯,夏妹妹深得皇上寵愛。”
倪越訕訕地道:“謝皇上。”
陳貴妃不滿道:“同是秀女入宮,淑儀連連晉升,皇上如此晉升淑儀的階位,讓宮中其他妹妹們如何。”
德妃道:“今日是我朝的喜日子,其他妹妹也進宮大半年了,不若,皇后給她們升升吧。”
公儀緋沒有說話,應該是預設的意思,皇后只要說道:“此事待過幾天本宮會細細斟酌的。”
這邊這在輪話,旁邊的一桌’啪嗒”勺子掉到地上,激起一眾人的回眸。
公儀緋不悅道:“怎麼回事。”
倪越順著看去,周薇打落了勺子,正拿著手帕捂嘴,而她的丫頭一邊給她順氣,一邊請罪,“皇上恕罪,小主這兩天一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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