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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也算了,只是阿寶奶聽他是文殊菩薩轉世才動了心思,孩子是我生的,也沒覺得他那裡有神通的地方,我就怕道姑哄騙阿寶奶呢。那些個三姑六婆的,沒有正經營生,說兩句好話哄得人開心,自然不吝嗇銀兩。聽說,阿寶奶足足給了那王道姑的三兩銀子呢。這道姑哄騙銀子倒容易,可是坑了阿寶,等他長大了,沒什麼出息,可是要鬧笑話了。”
杏兒連忙奉承道:“阿寶少爺這樣聰明,以後讀書一定靈秀。陳家裡頭已經有兩個秀才,阿寶少爺少說不得也是個舉人,怎麼就會沒出息?舉人老爺,打個金人,可算不得什麼。”
吳桂香嘆口氣,“你倒是跟阿寶奶一樣的心思,只是這家到底沒分呢,銀錢都是公中的,怎麼就能花在他一個人身上?而且,公中的銀兩不夠,只怕要賣了地才能湊齊。若真這樣,以後分家,二房三房除了幾間房,可是什麼都不能得了,叫我們如何過意得去?”說完,吳桂香戴了一隻赤金松鶴長簪,戴了副赤金纏珍珠耳墜,端的是貴氣,讓杏兒看了,眼都瞪大了,這個打扮,怕是連縣令夫人都做得吧。
吳桂香在杏兒面前又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抱怨又是炫富,她又是個憋不住話,看到聽到的,都想要跟人說了,石榴不耐煩她的閒話,這些話又不好跟陳大娘說,杏兒便抱了阿寶,試探地去了西廂。楊花兒雖然說話嗆人,但是一看便是能聊是非的。
楊花兒一見了阿寶就沒個好心情,也不管他聽是聽不懂,開口就諷刺道:“喲,這不是家裡頭的少爺嗎?怎麼到我這破屋寒舍來了?”
阿寶仍然吐著饞水,只杏兒訕笑道:“阿寶在外頭望見屋裡花花綠綠的,用手指了這,偏要進來呢。”
楊花兒針線上能耐,也做了些擺放在屋裡,看著也算別緻,平日也得意,如今聽得杏兒這樣說,消了些火氣,隨意道:“既然進來了,就坐下吧。不過我可沒茶水招待。”
杏兒連忙道:“我個下人,可不敢勞煩二嫂。”
楊花兒嗤笑道:“什麼下不下人的,籤的活契,到了期就能放回家,一個月又得三兩銀子,這樣的好事,我還想找呢。”
杏兒憨笑,裝作沒聽到的樣子。楊花兒沒好氣地繼續,“你這少爺,可真是金疙瘩呢,不僅要請丫鬟,還要塑金身。真個好笑,難道廟裡的菩薩還真能投胎做人不成?”
“二嫂可別編排菩薩啊,要造孽障呢。”杏兒卻一臉的嚴肅。
楊花兒只嗤笑兩聲,卻真不敢說了,她嘴上不以為然,心中對鬼神之事,還是有些信的。若不是氣惱,可不敢冒犯菩薩。
楊花兒住了口,杏兒卻笑道:“廟裡的菩薩會不會投胎做人我不知道,只是大嫂可說了,她生阿寶的時候,可沒什麼異樣。”
楊花兒連忙道:“阿寶生時,我也在場,可不是沒什麼異樣,沒下個雨沒打雷的,一直都是大晴天。”
杏兒湊近楊花兒,低聲道:“聽說,大娘給了王大姑三兩銀子呢。”
楊花兒氣得一拍大腿,可惡的道姑,為了銀子,什麼胡話都能說。
杏兒看了楊花兒,卻說了個無關的話:“二嫂打扮得可真素淨,我看大嫂戴的都是金簪子金耳墜。”
楊花兒摸摸頭上的銀子子,乾笑道:“這個是銀的,也值錢呢。”
杏兒連忙點頭,“雖比不得金的,但是也是大戶人家才能穿戴的,像我,便只能戴根木簪子。我若是有根銀簪,只怕做夢都會笑醒。”
“你每月三兩銀子,怎麼連根銀簪子都買不起?”楊花兒問道。
杏兒不願說自家的傷心事,而是傻笑道:“我的事兒算不得什麼,剛才大嫂可跟我說了好些話呢。”
楊花兒看了杏兒,連忙笑道:“你這小丫頭倒是機靈,快說說,還聽了什麼。”說著,起身給她倒了杯水。
杏兒也不客套,喝了水,繼續低著聲道:“也沒聽什麼,就是聽得說那金人破費銀子,大娘手裡頭沒那麼多,說是要賣地呢,只怕以後分家,二嫂三嫂就只能得屋子,一個子兒都沒了。”
“什麼?”楊花兒大叫一聲,嚇得阿寶一抖,放聲大哭,杏兒連忙站起來拍著哄他,急忙忙對楊花兒說道:“二嫂,我先出去了,阿寶哭呢。”
“你去哄,去哄。”楊花兒擺擺手,懶得搭理他們,而是低頭想著事。不成,不成,陳二這些年的銀子都交了公,以後分家若不到銀兩,可不是虧了?她一定不能讓死老太婆打什麼金人。楊花兒下定了決心,又去找石榴,拉她進屋說話。
石榴一路上要掙脫楊花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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