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2/4 頁)
阿秋仍沒有動。
抱著曦兒立在一旁的陳媽媽看得心急,暗裡腹誹了一句“怎麼這麼不靈性”,就忙悄悄地推了阿秋一把,將一方白杭絹帕順手攏進了阿秋的袖籠裡。一番動作一氣呵成,在眾人沒發現之前,陳媽媽已面色如常地站在一邊,手拿著個撥浪鼓逗得曦兒咯咯直笑。
阿秋微踉蹌了半步,整個人完全清醒了過來,她怔怔地抬起頭,見已有幾人詫異的看向自己。不由地她心中一緊,下意識的緊了緊袖口的帕子,就忙轉身背對眾人,矮身從儀華手中接過哭聲漸小的三郡主,放在三郡主身下的手卻極快的往儀華腿上一擼。
儀華忙捻起腿上的絹帕,在手裡用力攪了幾下,心裡方才平靜了下來。
阿秋低頭看著三郡主身上多出的一塊帶血帕子,還有被絆開的金鐲子上那根滴血的金針,她臉色霎時一白,連忙死死壓住三郡主的腋下,逃也似地三步並兩步的出了廳堂。
這時,儀華望了一眼阿秋有些慌亂的背影,似有若無的在心裡嘆了一聲氣,便對三郡主的乳孃道:“穿過左邊的廳堂,過了月洞門,就有個一溜兒五、六間的小罩房,你先帶著三郡主去那吧。”
那乳孃聽了吩咐,怯怯地看了一眼李婉兒,又看了一眼儀華,心裡似乎在掂量著什麼,終是向儀華福了個身,領命而去。
低垂的目光看見乳母青色的錦緞裙襬晃過,李婉兒抬起頭,嘴角微微一扯,翹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旋即卻斂了下去,又恢復成了官宦千金出身的親王次紀。
然而,她卻沒想到,這一個極其微小的動作。落入了朱棣的眼裡,讓本就惱怒她帶三郡主出來的朱棣,越發對她不喜。於是,只見那乳孃還沒走出大廳,朱棣便對左右吩咐道:“婉次妃,身子有恙,也扶她去後罩房歇著,順便再給她請個平安脈。”
陳德海恭敬應是,點了那兩名隨李婉兒來的婢女攙扶她下去。
李婉兒任由婢女扶她起身,雙眼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朱棣,滿目的不可置信:“王爺……”本就虛弱的身子,似受了何種打擊一般搖搖欲墜。
朱棣濃黑的劍眉,往眉心籠了一籠,語氣依然淡淡道:“三郡主在哭,本王想你是放心不下她,就先下去看看她,等她不哭了你在過來就是。”
李婉兒讓病弱的身子折騰了太久,讓這半年裡的獨守深閨寂寥了太久,也讓這月裡的不平憤恨矇蔽了雙眼。
如此,李婉兒一聽朱棣這樣說,就想起朱棣對三郡主的關心,臉上立刻漾出了一抹柔美的笑容,宛如一朵六月盛開的睡蓮般潔白美麗:“謝王爺關心,臣妾這就去看看。‘我們’的小女兒。”
說完,讓身邊的女婢攙扶退下。
在坐的諸位夫人都略微怔了一下:這個婉次妃居然如此好顏色!一句感慨後,諸位夫人目光一轉,不覺望向儀華。看著儀華那張白淨的笑顏,再一想王府中的情形,心中卻又是一嘆——只怕又一個紅顏薄命。
而她們之中,卻又一人手撫上了自已稱臉頰,望著李婉兒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連少了兩位郡主,一位次妃,卻沒有影響到大廳的氣氛。
眾人說說笑笑了幾回,曦兒週歲抓周的吉時便到了。
內侍們端了一張羅漢床擺在大廳正中,婢女們放上象徵各種寓意的物什。
到場的夫人們又推出了三四位身份稍貴重的夫人,由她們取下身上隨身的飾品放下,再由朱棣、儀華一人放下一樣事先準備好的物件,一把黃金弓箭,一方竹簡書。
眾人見朱棣拿出的物件,竟是一把做工精細的黃金弓箭,只見弓約一尺來長,磨得光亮的弓背上鑲嵌著一顆顆大小不一的紅色寶石,閃閃亮亮地直晃人眼!
見此,眾人雙眼登時亮了亮,望著坐在羅漢床上曦兒,不覺帶著幾分緊張氣息。
於是,一時間只見一個豪華的大廳內,擁用推推的圍了一大群人,他們都屏氣斂息地看著中間的那個小人兒。偏生那個小人兒也不怕生,他歪著腦袋也去看眾人,直到聽到一個熟悉的女音不悅的叫了一聲“曦兒”,並向他指了指圍在他身邊的各種擺件,他這才轉了注意力,好奇的東爬西滾,像以前一樣隨手抓起一個小物件,扔到地上等侍人撿起,又將它扔在地上。如此反覆,而樂此不疲。
第140章 終了
“啪”地一聲脆響,一方竹簡書落地,打破了眾人的沉靜。
李進忠剛撿起一本藍皮紙書放下,就見儀華的竹簡書被扔在地上。當下,他只感眼前黑了一黑,暗叫了一聲小祖宗喲,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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