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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又還是假意?
一念閃過,朱棣又憶起“她”也曾拿襁褓中的朱高熾做文章,而今日的李婉兒與“她”如出一轍,倒是儀華從未拿曦兒的事找過他一次,不由轉臉對儀結安撫一句:“本王去看了,便回來。”
儀華默然置之,朱棣沒有察覺,起身便撩簾而了。
望著朱棣大步離去的身影,似有幾不可辨的匆忙,儀華心裡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是夜,時入三更天。
信華朦朧睡去,一張張陌生熟悉的面孔,或悽楚,或絕望,或怨恨的望著她,紛雜的哀求聲響徹雲霄,她卻隻身站在高臺上驚恐的看著亂棍下生命的消逝……
夜更深了,放風微涼,燭火搖晃,在牆上投下一片怪異,鬼魅的陰影,突然一陣涼風從門口傳來,燈火終於“噗”地一聲來了,屋裡登時陷入了黑暗,將侵入者的身影徹底淹沒。
不安寧的夢中,她被黑暗覆蓋,胸口沉重的似要窒息,儀華掙扎著從夢魘中醒來,一睜眼,竟是一個人伏在自己身上,動作急切的撕扯她單薄的衣裳,她恐懼的奮力掙扎,卻讓一道喘著粗氣的沙啞男間,在頃刻間化去她所有的反抗。
……兒子,再給本王生個兒子吧……
全身禁不住的發顫,一抹白光閃過神經,她想到了一句話——倘若無能為力,那就接受現實。
第一百零二章 行至
前雨初停
長巷裡很清幽,空氣中浮動著新番泥土草木的芬芳,清得怡人。
一輛駕似四馬的寶蓋珠纓大馬輦,緩緩地行駛在淅瀝瀝的巷道里,車尾十餘輛小馬輦依次隨行,軲轆轆的車輪聲響徹不休。
徐行中,一陣帶著水汽的晨風吹來,微微綣起清綺帷幔一角,一道兩人寬的漆紅角門不經意的映入眼簾。
角門傾敞,門內是一個空曠的庭院,四周空空如了,沒有花草點綴變沒有華屋坐落,只有灰色的高牆,青石的地面,簡單地無一絲人煙氣兒,此時,許是四更天那場時雨,瓦楞上還有凝聚的雨滴,正順簷落下,敲打在青石地面上,又一滴一滴的滾落至牆角開鑿的溝渠裡,流淌出去。
車輪聲依舊,馬車駛過了角門。
晨風漸停了,帷幔覆上了車窗。
腦海裡的印象,只留有冰冷的高牆,亮鏜的地面,以及那條溝渠……
儀華倚回軟座,自然的垂下雙眼,尖尖的瓜子臉上端寧,掩蓋了心裡久久難平的心緒。
那間處處著冷清的庭院為,是前朝元宮用於杖斃宮人的地方。
庭院只有牆,讓置於院內的宮人無處可逃,最終在掙扎無果後喪命於亂棍之下,流出大片大片的鮮血染上青石地面,然,青石面上的血跡,終究會讓清水洗涮掉,從殷紅的血水慢慢地變得清澈,流進角落的溝渠——隨之一個鮮活的生命,一個存在過的人,就這樣的沒了甚至連最後一點痕跡也被抹去。
一如兩日前,整整三十八條人命喪命於此,可時短如斯,卻已找不到任何一點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想到這,儀華止不住地打了一個冷顫,激地睜開雙眼慌亂地看向周圍。
“王妃,您怎麼了?可是覺得冷?”一個清脆細膩的女聲關切的迭聲追問。
聽到聲音,儀華神情恍惚的轉過臉支,一張白皙的臉上柳眉杏眼,瓊鼻櫻唇,不正是她的近身侍女盼夏?
儀華伸手揉了揉陣陣發疼的太陽穴,輕輕搖頭道:“不用緊張,沒什麼事,大概是有些暈車吧。”
聞言,盼夏關切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地又掩了下去,從車內紅木方几上翻了一隻茶盅倒了一杯清茶遞過去,溫聲細語道:“王妃您先喝口清茶壓壓,奴婢這就把蜜餞,梅子的瓷罐拿出來。”
話音剛落,只聽“撲哧”一聲輕笑,迎春吟吟笑道:“王妃,您這可不行!馬車都還沒駛出王府,您就開始暈車,這後還有一日的行程呢!”
挨著迎春坐得喜冬,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剜了她一眼罵道:“仗著王妃寵您越發的沒個規矩,現在連王妃都打趣了去,小心陳嬤嬤知道了不收拾了你!”說著一指截上了迎春的額頭。
迎春素來就被喜冬管著,這會兒也不惱,笑嘻嘻的抱住了喜冬,嘟嘴撒嬌道:“陳嬤嬤和秋姑姑留在府裡照顧二王子,好姐姐你可別去告訴了她們這個,我改一定改。”臉一轉,就向儀華告饒道:‘王妃,奴婢錯了,再了不敢打趣您了!“儀華聽著放下了茶盅,看著喜冬微微一笑道:”難得出府一趟,你也別過於拘謹了。“喜冬心裡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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