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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可當一切都如所設想的方向發展時,她為什麼會一掌煽上朱棣?
然,就在儀華千思萬想不敢相信她掌上了朱棣的那一霎間,卻忽感眼前一黑,她已被翻身壓在了木炕上。登時,神智轉醒,一抬眼,入目即是一臉暴怒的朱棣。
“你打了本王!”一把捏住儀華的下頜,朱棣咬牙切齒的說道。
儀華吃痛一聲,反射性地就拿手去推拒,卻只及觸上,即被朱棣反扣在頭頂,而他也隨著這個動作俯下了身來。
“啊——不要!”看著朱棣如盛怒中的野豹一樣,亮著黝黑嗜血的雙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俯身而來,一種懼怕野獸的本能讓她猛地閉上眼睛,尖聲大叫。
俯視著身下瑟瑟發抖的儀華,朱棣突然放開了她,翻身仰靠上了木炕,放聲大笑。聽到朱棣朗朗的笑聲,儀華懵了一下,隨即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方才怔怔地轉頭去看朱棣。
就在這一刻,朱棣笑聲卻戛然而止,雙目冷冷地掃過儀華的身軀,眼中有一閃而逝的狠厲,面上卻不辨喜怒地道:“王妃此次來求見本王,應當還未佛誕受襲一事吧。”聞言,儀華全身一震,屏氣凝息的死盯著朱棣。
朱棣回她一笑,不徐不疾的道:“本王這要告訴王妃,洩露訊息害你我陷入絕地之人,正是茹妃王氏!”
果真是她!果真是王雅茹!
儀華感到她全身的血脈都在沸騰,卻在下一瞬,不及激盪的情緒蔓延,只見朱棣從炕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停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字的緩緩說道:“可惜本王最恨背叛的人,眼裡容不下呀。所以再等了王妃一個多時辰不見,只好將茹妃交給了旁人去處置。而在本王見你之前,茹妃已經沒了。”
王雅茹死了!王雅茹死了!
她連唯一一件為馮媽媽做的事也就這樣沒了!
一瞬間,儀華腦子裡嗡地一聲炸開了,在原地怔了半晌,她霍然站起來一下衝到朱棣的跟前,抓住他的衣襟,怒喝道:“你騙我!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守信!我不信!王雅茹是你的次妃,為你生了女兒,你不可能如此決絕的殺了她!”說著話,已流下淚來。
朱棣伸手欲揮開衣襟上的手,卻見儀華死死瞪著他的雙眼淚水簌簌,心下微有軟和,但又一想起適才的一記耳光,眸中急是一冷,抬手一把揮開儀華的手,邊重走回木炕邊淡淡的說道:“王妃還是遮好衣襟吧!你及笄之日,該就在今年臘冬,你大可不必急於此時。”
這話一出,宛若一個驚雷砸下,激得儀華頓時慘白了一張臉定在當場,再動彈不得;直到身後傳來一聲“本王累了”的話,她才漸漸地有了反映,慢慢地轉回身,目光平靜的看著閉目依榻的朱棣,廣袖下的十指死死地扣進了手心——朱棣,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後悔今日對我的羞辱!
默唸完心中誓言,儀華朝著朱棣嫣然一笑,爾後低頭垂眸,欠身行禮道:“臣妾告退。”話落轉身,款款而去。
聽到“叮呤噹啷”的珠環玉佩之聲,朱棣倏地睜眼,循聲而看,只見青絲雲髻間簪著的金步搖隨步搖晃,晃得他心頭一突一突地跳動。
第四十八章 作戲
明月如霜,寒入澈骨。
從偏殿出來時,身上絲絲燥熱已盡退去,唯剩縷縷涼意沁入心脾,支撐著儀華傲然的穿梭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走下了月白的基臺。
等候在外的阿秋,一見儀華出來,驚喜的跑了上去,卻見她衣襟髮髻微亂,心裡當時瞭然,不禁含淚低叫道:“小姐。”儀華對著她安撫地笑了笑,即便轉身拒絕了相送的陳海德,與阿秋朝著迴路走去。
路上一如來時,主僕二人無一人說話,直至回到寢殿,阿秋服侍儀華梳洗,赫然發現她手中有著殷紅的血痕,終止不住潸潸落淚道:“小姐,您說話呀!可別嚇奴婢……是不是王爺他對您不好。”
儀華抽回被捧著的手,在梳妝檯前坐正身子,透過妝鏡斜瞥了眼跪在右手下嚶嚶啜泣的阿秋,不徐不疾地吩咐道:“遣人去茹妃的院子守著,一有訊息就回稟。還有那三名讓帶去教規矩的婢女,以後就在我身邊近身伺候吧,茹妃是用不上了。”
阿秋深吸了一口涼氣,一時忘了哭泣,駭然驚道:“小姐……難道茹妃她……”儀華輕輕地點了下頭,算是作了回答後,又擺擺手不再給予注意。阿秋無奈,只好叮嚀了儀華一番,依言退下。
關門聲後,倘大的寢房沉寂了下來,須臾之間,一道隱約的哭聲幽幽響起。
轉次日,哭聲休,淚水盡,忽聽一人在外焦急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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