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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北平城內事務 ,便是與儀華相處一室,實難見得一面。而此情形下,張如月嫁入王府的日子卻一日一日的逼近。
第159章 上京(上)
日子朝朝與暮暮,轉瞬又是數月流逝。過了十月後,天氣倏忽冷了,北風像冰刀子一樣刮,呼呼囂張的咆哮著冬日來了。
這個時候,南方人的習性在儀華的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她畏冷,服不住乾爽而寒冷的空氣。於是在大雪紛紛揚揚從天空灑落之時,她幾乎沒離開過院子一步,就帶著一對相差僅一歲的幼兒,整日活動在溫暖如春的屋子裡。
雖然日子過得簡單,儀華卻是喜歡的。她的兩個小兒子,長子已能伶俐的說話,幼子也能獨立站立片刻,開始咿呀學語。每日裡,教導小高熙認字、背詩,抱著小高燧走路、說話,這些都讓她有為母的滿足與驕傲。儘管她的這兩個兒子,一個熱衷於騎木馬多過學習,一個更喜歡攀爬而不是走路。
在心滿意足的生活之下,卻又往住不是十全十美,總會新增些煩惱或惆悵在其中。
對於儀華來說,她的煩惱與惆悵不再是王府女人們,而是朱棣和朱高熾這兩父子。這裡面,朱棣相對於好上許多,他十天半個月回府一次,在短短的一兩日回府中,都儘可能的與儀華母子相處。不過作為一個慈愛的父親,顯然不是朱棣擅長的事,他雖對儒家學說嗤之以鼻,卻在對於子嗣方面深以為然,成了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嚴父,讓孩子們在他面前總是多了那麼一份小心。
可是常言道“人心偏長”,或看說是人與人之間講究緣分,用於父子之間也是一樣。在朱棣三個兒子當中,莫名的他偏疼朱高熙,而朱高熙竟也親近朱棣,這不可不說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因為自古就流傳一句話“皇帝愛長子,百姓疼么兒”,作於夾縫中的二兒子,常常會令人忽視。又或許,朱棣是將外貌、性子都隨他的朱高熙,私心的看作是他的長子?
每每想到這裡,儀華會倍加憐惜朱高熾,這個不論嚴寒酷暑都堅持到後院請安盡孝的“兒子”,其實若真論起更像是幼弟。然後,儀華又逢兩人獨處時,打算將朱棣對待朱高熾嚴厲甚至嚴苛的態度說上一說,但對方卻沒給她機會。在只剩他們兩人的時候,朱棣會興起雲雨之念,彷彿要將相隔多日的思念傾吐,總是那麼迫不及待而狂熱,帶著吞噬燃燒一切的力量,全部爆發在儀華日漸筋酥骨軟的美麗胴體上。
女人是男人肋骨而生,男生天生需要女人,女人也同樣需要男人。尤其是十八芳齡的儀華,正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需要露水的滋潤方能盛開,綻放出最迷人的風姿。而朱棣就是澆灌儀華的甘露,在儀華懵懂的心湖上綣起了一圈圈的波紋,在儀華不懂情愛的身體上點燃慾望的火焰。
好在儀華是理智的,她清楚得知道他們之間橫跨不過的鴻溝。但這並不妨礙儀華在得知,這段時間裡朱棣未去東西三所時,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這樣看來,儀華如今的生活,無疑是愜意而舒心的。可朱高熾偶爾流露出的落寞神情,對朱朱棣抱著朱高熙時羨慕的眼光都令儀華無可奈何。以至後來,儀華不知如何抹去他的憂傷,只能一旁默默的關心著這個少時多磨難的孩子。
如此之下,這一年慢慢的過去了,轉眼間到了除夕歲末。
子夜交接之際,北平城各家各戶緊閉大門,門外爆竹僻裡啪啦響個不停,直至深夜爆竹聲方歇。而燕王府四個緊閉的硃紅大門外,爆竹一直響到了第二天早上,這個叫做關門爆仗,是一年的謝幕禮,也是新一年的開門紅。
在新一年,已是洪武二十一年。
這一日正是立春,乃為四時開端。因為還未化雪,屋裡的炭火仍燒著。又是新年期間,廳堂居室都佈置堂皇,點綴一新。爐瓶燭臺、盆盞書畫、牲花時果都一一陳列,桌圍椅披也皆紅色裝點,放眼一望,只覺滿室生輝,喜氣盎然。
朱棣從前堂處理了政事,帶著一身的寒氣過來。一進到屋內,朱棣就感到截然不同外面的寒冷,一屋子的暖意融融,有種說不出的舒爽。爾後想到明早要回燕山,只有冷冰冰的帳篷,濃眉有瞬間的皺在一塊,眼晴不由自主的就往臨窗的炕幾看去。
那時正是午後不久,一天最暖和的時候。糊著白低的窗子,很敞亮,明媚的陽光自窗外透了進來,照得屋裡暖洋洋的。儀華看著日頭這般好,就把兩個剛午睡的小傢伙,從寢房的床榻抱到臨床的炕上,她就坐在炕沿邊上正繡著一雙緞子鞋頭兒。
這會兒,見朱棣走進來,儀譁隨手將鞋撂進了繡籃裡,迎上去道:“事情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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