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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袁的當真燒山了?”阿大趕緊過來扶起瞽目老人,又利落地將金折桂提起來放在背上,準備立刻逃走。
“大驚小怪,看風向,這煙是從北邊吹來的,煙味這般淡,離這邊遠著呢。叫人騎馬向北邊山頂去看看燒到哪邊了。”瞽目老人沉穩地發話。
阿大立時尷尬起來,金折桂從阿大背上爬下來,“正是,雖說秋幹物燥,但這林子也不是一下就能燒著的,快去看看。”
阿大、阿二聞言,便解開韁繩,騎馬向山上奔去,等跑到山頂,翹首向四周一看,只見北邊遠處的瓜州城裡火光一片,濃濃的煙霧從瓜州散出,兩人看了,便又趕緊下山,順路將陷阱裡抓住的獐子、兔子提回來。
阿大興高采烈道:“是瓜州城裡亂起來了。”
阿二將獐子、兔子交給旁人收拾,也說:“不知道是誰會贏,我說該是姓袁的。畢竟瓜州是他的地盤。”
“我說該是姓朱的,畢竟姓朱的已經是破釜沉舟了。”阿三道。
阿四點頭,“那姓袁的上次聽到幾聲雷聲,就嚇得屁滾尿流,丟了瓜州。這次只怕又會重蹈覆轍。”
瞽目老人笑道:“那老朽就做個莊家,大家用皮毛褥子做賭注,買袁珏龍贏的,一賠三,買朱統領贏的,一賠五。”
“爺爺?!”金折桂皺了皺眉,瞽目老人竟然擺出賭局了。
範康笑道:“貧道押上兔子皮五張,賭袁珏龍勝。”
“我跟範爺爺,押……兩張灰鼠皮。”玉入禪與緗蕤兩個最是沒用,他自己不會打獵,因此手上皮毛不多,如今天越發冷了,他夜夜凍醒,手上幾張灰鼠皮,還是阿大四個看不過去,丟給他的。
“快些,買定離手了。”瞽目老人呵呵地看向金折桂。
金折桂拍了拍腦袋,“我賭寧王派來的新將領已經上了從揚州到瓜州的路上,這算一賠幾?”
瞽目老人道:“耿成儒病的要死,朱統領又不成體統,袁珏龍守在瓜州,若擅離職守向樂水去,瓜州又會失守。因此寧王爺要派新人來,原是肯定的事,沒什麼好賠的。”
範康笑道:“花爺爺好狡猾,竟然想來個莊家通吃。虧得貧道還想著能撈到你手上那張狼皮褥子呢。”
方才興致盎然要賭博的人聽見瞽目老人這麼快就揭了底,掃興地嘆息。
瞽目老人道:“既然知道半路會來新將領,咱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範康沉吟道:“將那新將領取而代之?那將領雖沒帶著千軍萬馬過來,定也有幾千士兵跟隨他來就任。況且既然是將領,認識他的人,不好輕易喬裝扮作他。”
瞽目老人道:“是不能輕易喬裝扮作他,但若是等袁珏龍、朱統領分出勝負後,告訴新來的將領,勝出的那個窩裡反,想擁兵自立呢?”
阿大噗嗤一聲笑了,“寧王都沒膽量這會子登基,寧王若知道手下線自立,可不得氣死。”
眾人聽了,便也紛紛笑了。
阿四起身道:“待我去路上截住新來的將領,跟他說話去。”
阿大、劉小明等人立時攔住他。
自從嶽瓊拿了令符走後,劉小明、馬大克等俘虜越發不將自己當外人,一心也要領功勞。
“我們原本就是袁珏龍的人,叫我們去,萬一新來的將軍問話,我們也答得上來。”
阿四道:“話雖如此……”
“長夜漫漫,既然大家無心睡眠。那就角力吧,贏了的,騎馬領人去截住寧王派來的將領。”金折桂見眾人不能賭博便垂頭喪氣,於是拍拍手,叫眾人玩笑之時,順便練練功夫。
戚瓏雪立時起身道:“諸位點到為止,若是傷了和氣,那就不好了。”說完,向周圍看了看,便說:“第一回合,阿大哥哥做擂主,誰來跟他比試?”
“我來。”一人出聲道。
戚瓏雪看過去,認出那人是俘虜中的一個,便道:“這位大哥請。弄壞了周邊吊床,或踩壞了篝火,就算輸。”說完,退到瞽目老人、金折桂這邊坐著。
果然戰時還是需要充滿血性的運動來激發鬥志。金折桂見戚瓏雪坐下後便不住地摩挲斷掉的簪子,安慰她道:“等回到京城,選個好的銀鋪子就能修好。”
戚瓏雪吞吞吐吐,才眼睛看阿大他們角力,低聲在金折桂耳邊道:“……小前輩,你說我去做醫女如何?”
“醫女?”金折桂訝異地看她。
戚瓏雪侷促不安道:“……到了京城,雖有阿大四位哥哥,還有玉家照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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