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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又扭頭望了眼在外面堆雪人的玉破禪。
嚴邈之忙道:“諸位,為了樂水百姓,也不肯出手相助嗎?”
金折桂道:“嚴大叔,能救他們的不是我們,是朝廷的兵馬。已經快過年了,明明他們能夠快些平息戰事,卻為一己之私,一拖再拖。”
嚴邈之怔住,心知金折桂說的話在理,縱使去求金折桂、瞽目老人,他們也變不出柴火給百姓,“嚴某知道了”,說罷,又轉身向外去安撫百姓。
玉入禪在屋子裡匆匆掃了一眼,聽金折桂說要茶、範康說要酒,給二人一個倒茶一個斟酒,又將其他人面前的酒水滿上,才匆匆地向外追趕嚴邈之去。
金折桂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望了一眼金蟾宮,笑道:“蟾宮,將來要做什麼?”
“風流才子。”金蟾宮清脆地回答。
“不能做什麼?”
“不能做官。”金蟾宮終於從梁鬆手上接過麻雀,將小麻雀護在手心裡,突發奇想地嘴裡叼著點心去喂麻雀。
瞽目老人搖搖頭,指著金折桂對範康說:“這丫頭氣性就是大,這樣報復她父親。”
範康想想自己眼看到手的“王侯將相”就這樣沒了,冷笑道:“活該!”
“哎,麻雀飛走了。”金蟾宮手裡的麻雀忽地從他手上飛走了,在屋子裡亂竄。
金蟾宮去抓梁松,蒙戰掐著腰隔岸觀火地道:“小傻子,你來回追著它跑,等它飛累了,掉下來了,你不就抓到它了?”
金折桂聽蒙戰說話有道理,便來回地在屋子裡跑,眾人見他憨態可掬,越發將外頭的事忘了,湊在一起取暖說笑。
月娘要出去出恭,一掀開簾子,就驚呼道:“好多雪人。”
蒙戰、阿二等人出去看,只見孤單的玉破禪一個人悶不吭聲地在外頭玩雪。
梁松喟嘆道:“八少爺就是心思太重。”
阿二等人緊緊地抿著嘴,見金蟾宮喊了一聲“破哥哥”就衝出去迎面向玉破禪堆的雪人撞去,蒙戰、梁松等人頗有些憐憫玉破禪地出去跟他們一起玩。
忽地,屋子裡金折桂說:“蟾宮,跟著梁大叔他們一起拆屋子去,拆屋子好玩。”
梁松一怔,立時明白金折桂雖體諒他們一群人,不肯叫他們再滿腔熱情然後被潑冷水,也不願意聽說城中百姓沒有柴火,想到縣衙庭院深深,就將一身雪渣子的金蟾宮扛在頭上,“走,咱們去拆縣衙大堂去。”
蒙戰興奮道:“梁大叔,你等著瞧,看我一腳就能將正大光明匾額踢成兩半。”
聽說拆房子,戚瓏雪、月娘並孤獨地玩雪的玉破禪也跟著同去。
回頭嚴邈之瞧見一堆雕樑畫棟被玉家家兵抬去給百姓燒火取暖,眼角跳了跳,隨後知道眾人心軟,待要再勸眾人集思廣益地守城,又聽眾人開口就是一句“忘憂草,含笑花”,不覺悻悻然,只能不打攪他們,依舊領著玉入禪苦苦地支撐著守城。
過年時,城中再也看不見麻雀的小巧玲瓏身影,縣衙裡,也拆得只剩下最後一個完好的小院子。
除夕夜裡,眾人齊聚一堂,桌子上擺著一大盤子烤麻雀,還有些醃過的白菜、蘿蔔,有兩條看模樣,跟鯉魚無異,實際上是錦鯉的糖醋魚。
嚴邈之過來喝了一口酒,就領著玉入禪匆匆地出去;剩下的眾人聚在一起,就連一直躲在房裡不露面的曾公子也猶抱琵琶半遮面,咳嗽著坐過來跟眾人一起過除夕。
酒水剩下的沒多少了,眾人面前都是一小杯,慢慢地抿著酒,說話間,眾人先問範康是如何從鏢師成為道士的,範康只說是因緣巧合,瞽目老人卻說:“為了女人。別看他如今十足小人模樣,當初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英雄人物,還曾救過金閣老呢。”
眾人聽瞽目老人這般說,便紛紛地看向範康。
曾公子是一心要結交瞽目老人、範康這樣的有才之人的,便微笑道:“花爺爺,範神仙如今也是好漢一條。”過了那麼多,也明白自己並未中毒,不禁為昔日的驚慌失措懊惱。
範康搖搖頭,對曾公子的讚賞不買賬,“我範康就是個無恥小人,誰能奈我何?你們如今且鄙夷我,等進了京城,你們敢詆譭我一句,有的是善男信女跟你們拼命。”
蒙戰呸了一聲,月娘卻說:“等開了春,是不是要將菜種上?我在城裡蒐羅到好多種子,只怕開春了沒人種地,浪費了一年好春光。”
金折桂聽了,笑道:“是該種上,就算是漁樵,也要有個漁網、扁擔。”看金蟾宮鬧著要喝酒,便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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