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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壇擺祭品,當會氣得七竅生煙吧?
“寧王爺又不知道。”一個人恭敬地跪下磕了三個頭,雙手合十、唸唸有詞道:“花神仙、範神仙,不是我們有意要追你們,實在是迫不得己,神仙莫怪、莫怪!”
玉破禪三人跟著又磕了三個頭,默契地對視一眼,既然寧王這邊已經開始疑神疑鬼了,那他們三人就乾脆混進寧王的軍營裡裝神弄鬼。此時雖說要回營地,但那滑車十分高大,寧王有說要原封不動地搬回瓜州,於是一群人費力地進樹林裡收集連在滑車上的繩子。
到了下半夜四更天,繩索都收集起來,滑車已經被搬到斜坡上,準備用船運回瓜州。
玉破禪著急地看著滑車,他雖不知道這滑車到底有什麼用,但既然寧王這麼想要,他就得想法子叫他要不成。
“喂!你們三個,快把這幾個人綁了送到楊校尉手上。呸,還敢逃,看楊校尉怎麼處置你們!”一個人呼喝著玉破禪三人,便將一根繩子遞到了玉無價手上。
玉無價牽著繩子一扯,聽有人哎呦一聲,回頭去看,只見一條繩上拴著二十幾逃兵,其中有五人雖狼狽,但面容十分的眼熟。
那五人裡,梁松、阿二、阿三、阿四彷彿還不知道官兵們對瞽目老人、範康十分敬畏,此時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逃兵”,紛紛喊著“我們不是逃兵,我們是去抓那兩個老東西呢,要不是你們綁了我們回來,我們早將那兩個老東西抓住了。”“就是,那老瞎子眼瞅著就被我們揪住了!”
不愧是玉家人,玉破禪心裡哭笑不得,暗道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大傢伙都扮作官兵混進來了,瞥了一眼岸上的香燭,示意玉無價、玉無痕二人擋著他,然後“小人得志”地晃著身子向阿二走去,罵道:“叫什麼叫?有膽子逃,沒膽子認了?”
阿二、梁松五人認出玉破禪的聲音,便紛紛向玉破禪看來,見他平安無事,便都長出一口氣。
玉破禪走過去,藉著阿二、阿三遮擋,低聲說了一句“忍一忍”,不等阿二、阿三明白忍什麼,便偷偷地掰開藏在袖子裡的火摺子,向方才罵“老瞎子”的阿三身上點去。
只見風一吹,火苗竄了上來,阿三身上著了火,其他人跟他綁在一根繩子上,想要避也避不開,眼瞅著一群人隨著繩子盪來盪去,就要滾到河水裡,梁松等人怕河裡的石頭露陷,便用勁向岸上滾。
玉破禪叫道:“哎呦,是方才罵老瞎子的混蛋身上著火了!”
玉無價、玉無痕會意,便也跟著玉破禪喊:“他們得罪花神仙、範神仙了!”
阿二等人後知後覺地明白了玉入禪的意思,就也齊聲喊著“神仙莫怪,神仙莫怪!”
深秋的風一吹,阿三身上的火燒到了其他人身上,一群人鬼哭狼嚎地在地上打滾。
“快滾開,別燒到滑車了。”玉無價罵道。
阿二、阿三聞言,便忍著灼痛,撲到滑車上,打了個滾,火便將滑車上的樹皮繩索點燃,他們再一打滾,身上的火便熄了。
其他人趕著要撲火,卻見梁松盤腿挺直背脊端坐,忍著傷痛,虎著臉桀桀地冷笑,“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竟然想抓老朽,老朽在瓜州時歷經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已經位列仙班,如今不過是奉天帝旨意在人間匡扶社稷才稍稍停留。你們膽敢抓老朽?”說完,哈哈狂笑,身子一滾,滾到水裡,卻是兩隻手用力地扒著水中石頭不叫自己漂浮起來,好半天,用力一撐石頭,高高地跳出水面,卻又倒在阿四身上不住地抽搐發抖。
其他人聽梁松瘋言瘋語,又看他竟然能兩隻手撐著水跳上來,不覺嚇得手腳發軟,忘了去撲滑車上的火。
“……神仙上他的身了……”阿三揉了揉被火烤得生疼的手臂,噗咚一聲衝河水跪下,“花神仙、花爺爺,小的再不敢滿嘴噴糞,喊您老老瞎子了!求花神仙莫怪,求花神仙莫怪!”
阿二、阿四、梁松都擺出一張心有餘悸的嘴臉衝著河水磕頭,慢慢的,磕頭的人越來越多。
“放肆,誰敢再說這些怪力亂神的話,就把他的人頭高高地掛在瓜州城門上!”聽到騷動,楊校尉騎著馬挎著大刀過來,揮刀去砍燃燒的繩索,將燃燒的那一截砍斷,見滑車沒有受損,不過是繩子燒斷了。就衝其他人罵道:“不要命了,敢放著滑車不管去拜什麼神仙!哪裡有神仙?要不,就叫他在我面前顯顯靈!”兩隻腳氣急敗壞地將岸邊的香燭踩滅,又向其他跪著磕頭的人踹去。
“咚——”地一聲,正發火的楊校尉心一跳,回頭看去,只見過來運滑車的大船在河面上重重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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