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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等她回了西陵城;就是西陵城少當家!將來找個夫婿,就能成西陵城一霸!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規矩,不用守了!
空中飄著蒲扇大雪片;金折桂想起金將晚言下之意,心裡滿是歡喜;將頭臉裹住後,雖人風雪中;也覺這雪可愛得很,甚至有閒暇去想“馬毛帶雪汗氣蒸;五花連錢旋作冰”等詩句。
“妮子;向北五里;有個廢棄馬場,先去那邊燒熱水,避過今晚上大雪。”鬱觀音騎馬上,心嘆自己到底心太軟,竟然會答應跟金折桂一起出關。
“行。”金折桂答應了,退後幾步,跟拓跋百姓中領頭人說了,見自己鮮卑話雖不好,卻能將意思說出來,不禁大喜。
那頭人搖搖頭,努力大聲地說:“前面沒有馬場。”
鬱觀音調轉馬頭,怒道:“我說有就有。”
一是鬱觀音貌美,二是她身上自有一種鮮卑人熟悉粗獷氣魄,於是一時沒人敢反駁她話。眾人趕著馬,頂著大雪向北邊去。
路上眾人輪流去車廂裡休日,車廂裡煮熱水送給風雪中其他人。
原本只是三十幾人隊伍,越向北去,難民越多,漸漸匯成了一百餘人。這一百餘人裡有拓跋人,也有一些其他小部落人,據說柔然部落初冬時節忽然偷襲眾多小部落,將他們過冬帳篷、牛羊搶走,乃至於害得他們之外,還有上千人正想向西陵城逃去。
“我說,妮子你心太寬了,怎麼這麼愛管閒事?看著你不像個那麼菩薩心腸人。你怎知道你救下來人不是居心叵測人?要是他們反水了呢?”鬱觀音喘著粗氣問,見撥出來氣立時凍住,不肯再說話。
金折桂聽鬱觀音嘲諷話,心想要是反水了,鬱觀音就自求多福吧,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西陵城開不得,鬱觀音部落卻能夠去——誰叫鬱觀音城樓上炫富,說她部落沒這種事呢。
“生死有命,全看天意。”金折桂漫不經心地將手從銀狐手筒裡拿出來,見才將手拿出,就覺寒風刀子一樣手上割過,趕緊又將手塞回去。
鬱觀音見金折桂捱了一下凍哆嗦一下,就咯咯笑起來,呸了一聲,“瘋子。”竟然還真有人喜歡受苦。
金折桂因風雪越發大了,就將臉貼大黑脖子上,不時用手去揉大黑脖子,時不時趁著鬱觀音不意,偷偷地示意大黑去看鬱觀音。
到了北邊五里處,天色依舊不見亮。
雖知道此時已經是第三日晌午,但鋪天蓋地大雪遮擋住天空,天色依舊還如午夜一般黑暗。
五里處,只見茫茫大雪,並不見鬱觀音所說舊馬場。
“長槍借我一用。”鬱觀音記憶很好,從金折桂手上接過長槍,一路縱馬過去,踩一個雪丘上,長槍向下一插,用力一挑,掀開一片大雪,長槍上也插著一片舊木板。
難民們立時興奮起來,紛紛歡撥出聲,不像鬱觀音一樣大喇喇地騎馬上雪丘,而是賣力地雪丘邊挖掘,半天挖出兩三棟廢棄土樓,一群人就連人帶牲口地擠土樓裡。
“小前輩,大黑山谷……”梁松猶豫著如何描述此去路線。
“不用意,大黑會走捷徑。”金折桂打斷梁松,“破八說那山谷好看很,舉手就能摘到星星,草木茂盛,想來裡面兔子、野鹿也多是,到那邊,大傢伙就都有東西吃了。”
鬱觀音不動聲色地笑道:“是個好地方。”
她那般言簡意賅,金折桂反而越發看出她另有算計,不過如此也好,省得她算計鬱觀音時候良心上過不去。藉口看大黑,有意領著大黑鬱觀音背上聞了聞。
梁松、阿大等想起去救金蟾宮那次,也是這麼叫大黑去聞,心裡納悶,卻知金折桂定另有主意,於是只裝作沒看見。
“這位是他們部落首領拓跋平沙。”蒙戰領了一個人來,用生澀鮮卑話說,“原來他們是拓跋人一個小部落,他們說是柔然部落忽然突襲他們,搶了他們牛羊,把他們趕出了原來地盤。”
“那為什麼不去投奔拓跋王?”金折桂問。
那頭領見金折桂會說鮮卑話,趕緊湊過來說話,奈何他說又又急,金折桂聽不明白。
鬱觀音說:“他們雖是拓跋部落,但各部落四分五裂,他們又是平民,所以拓跋王部落並不接納他們。”
金折桂似懂非懂地點頭。
那部落首領乾脆地跪下,一手按心口,對金折桂鄭重地又說了一席話。
因他話裡措辭太生僻,金折桂這次是一點都不懂。
蒙戰道:“他說你救了他們,以後就是他們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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