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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空被潑了一桶冷水,“折桂、老九呢?”
嚴頌低聲道:“山頂上馬兒亂跑,我們也沒瞧見他們哪裡去了,但應當是在一起的。”
玉破禪一顆心慢慢地沉下去,金折桂一個人丟失,也比跟玉破禪一起丟失好,用力地握著韁繩,看大黑奔波了幾日,也已經疲憊不堪了,就一言不發地進了山寨,對一直留在山寨裡的拓跋平沙道:“你去打聽打聽,兩個中原人一起出現,總會惹人注意。”
“是。”拓跋平沙惴惴不安地答應,一時也不好問玉破禪一群人這次順利不順利。
玉破禪向裡去,又瞧見被一群人唾罵的鬱觀音慢慢地走來,就對她道:“你快些走吧,到時候,我們就說你自己逃了。阿三,看著鬱觀音走。”
鬱觀音見玉破禪雖沉著臉,卻有些心浮氣躁,笑道:“出了什麼事了?”望見梁松等人跟著進寨子,唯獨不見金折桂、玉入禪,就幸災樂禍地道:“哎呀,丫頭跟我師侄不在,嘖嘖,丫頭這下子該不怕柔然人,單防著老九了。”
“快走,你的人怕是已經被呂雲醉殺光了。”玉破禪催促。
鬱觀音將地圖丟給玉破禪,“玉破八,拿好了,萬一我出事,好歹替我收一下屍骨。”說罷,就向山寨外去。
玉破禪瞧著鬱觀音出去了,就坐在臺階上,又問:“帶回來的馬殺了沒有?”
“已經殺了。”慕容賓道。
“不能留下蛛絲馬跡叫呂雲醉懷疑。”玉破禪才說著話,又見天上開始落雪了,不禁想,若是金折桂、玉入禪被人抓住了才好,不然,這冰天雪地的,他們哪裡受得住。隨後又想自己曾發誓她若有危險就去救她,如今,竟然不知道她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戚瓏雪從屋子裡出來,得知金折桂迷路了,待要勸說玉破禪,一時又詞窮,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玉破禪牽著大黑去馬廄。
玉破禪在馬廄裡餵了喂大黑,見嚴頌、蒙戰、阿三、阿四自責地過來,就又道:“等天黑了,我騎著大黑去文城後的山裡瞧瞧。”
“下雪了,大黑怕也聞不到氣味。況且那邊,應當會有許多柔然人在那邊守著。玉小哥,你千萬不要衝動,好歹等拓跋平沙回來了再說。”梁松趕緊勸道。
玉破禪道:“你們好好守著山寨,怕是柔然人第一個就回懷疑這邊。不論如何,我都要去瞧瞧。”
“八少爺,你離開了,若是呂雲醉回來尋人……不如叫我去吧。”阿大道。
玉破禪看眾人都看著他,不禁想若自己去了,等呂雲醉回來了,果然不好答覆他,可是金折桂流落在外,自己不去尋她,豈不是跟金將晚一樣?於是略略點頭,令眾人安心,一夜裡坐在馬廄裡看著外面的積雪越來越深,聽著那一陣陣越發緊湊的風聲,眉頭越皺越緊,待見拓跋平沙進來,就趕緊問:“可問到他們的下落了?”
拓跋平沙有些為難道:“文城是柔然人的地盤,自來沒出過大事,昨天出了那麼大的事,城裡亂哄哄的,到處都是柔然兵在抓姦細……是以,我也不敢靠近。只是不曾聽說抓到過奸細,想來他們二人沒事。”隨後搖了搖頭,見自己的眉毛鬍子都凍成了冰塊,又想興許被抓住反而沒事。
玉破禪聞言,有些後悔跟金折桂換了馬,“你辛苦了,快去喝點熱粥暖一暖身子。”打發走了拓跋平沙,便又牽著大黑出去,換了一身鮮卑人的衣裳,將頭臉緊緊地裹住,牽著大黑從昔日建山寨時就準備好的後門出了山寨進了後山,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久,卻見暴雪中,搜查奸細的柔然人已經撤回文城避雪,在雪山腳下扒拉了半日,終於拔出一匹凍僵了的馬屍,心知這就是那日出事的地方,於是徑直爬上雪山頂上,雪光照耀過來,眼前一花,就有些看不清東西了,眯著眼睛向嚴頌等說有人駐紮的地方看去,見那邊所有東西都被大雪埋住了,白花花一片,又伏□子緊挨著大黑的脖頸向山下衝去,見有一個積雪形成的小山,猜到這小山當也是那日雪崩形成的,拿著鞭子在雪堆裡抽了抽,看大黑向一處嗅了嗅,趕緊過去去拔,待看見一角衣裳露出來,不禁心裡中一涼,用力地把雪分開,這才扒出一條腿。
“入禪?”見是男人的腿,玉破禪就以為是玉入禪的,心想玉入禪出事,他可怎麼跟父親、母親交代?用力地把那腿拉出來,待看見是個身量高大的柔然人,這才稍稍放心,又在雪堆裡扒出七八個人,累得汗流浹背、精疲力盡,癱倒在雪地上,仰頭看向灰濛濛的天,又伸手去擦眼淚,換了柔然人的衣裳,騎著大黑偷偷地在文城外轉了轉,果然跟拓跋平沙一樣,打聽半天,也打聽不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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