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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呂鄰雲又道:“我弟弟的宮室裡,有人扯了所有的穗子搓成繩子。”
“這人有病吧,好好的絲絛不打成絡子,幹嘛搓成繩子?”金折桂失笑;心裡也納悶玉入禪沒事搓繩子做什麼。
俟呂鄰雲再三看向阿烈的腰間,又回頭將金折桂、戚瓏雪周身上下打量一番;最後眯著眼睛道:“宮裡有人見過那對男女;待我叫人來認一認。”
金折桂只管點頭;俟呂鄰雲見過玉入禪丟在宮中的繩子,此時看出了破綻,就眯著眼睛,靜靜地等金折桂因露出馬腳流露出慌張。等了許久,金折桂只管點頭,甚至自顧自地道:“我們黑風寨跟你們那些事沒幹系,你攆了那麼多人來,我們只顧著找糧食就忙得夠嗆,哪裡有功夫去皇宮裡轉悠。說到糧食,我拿著你送來的衣裳首飾跟你換糧食,你看行不行?”
俟呂鄰雲看她此時還不露怯,心裡越發堅定地認為漢人狡詐,待要動怒,轉而又想柔然受挫,要防著慕容部落趁勝追擊還來不及,哪裡能因為黑風寨再樹敵,中原人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既然已經找到了債主,冤有頭債有主,自己日後只管來找金折桂報仇。原本想著金折桂若如傳說中一般,倒是能成為他掃平草原的臂膀,如今又覺她太過鋒利,竟是連他都會傷到。不管早先如何威逼利誘,他是真的對金折桂有兩分真心,如今見到了俟呂鄰春的下場,心想中原女人是沒有真心的,這金折桂赫然就是第二個鬱觀音……心裡百感交集,到最後,只是冷冷地看金折桂一眼,“你是最後一個,等我殺了鬱觀音,殺光慕容 ,就來找你。”將袍子一甩,邁步向山下去,走出幾步,忽地一支冷箭飛來,待要動怒,又見那冷箭只是一根粗糙的樹枝,望過去,那射箭的拓跋部落小兒年僅七歲,正滿眼憎恨地瞪著他。
俟呂鄰雲向那小兒邁步過去,見蒙戰唯恐他傷到那小兒快速地把那小兒抱起。
“你想殺我?等你長成了一個草原男子漢就來找我吧。我柔然大軍死傷無數,軍餉剩下不少。你們山寨要糧食,我叫人送一些來。”俟呂鄰雲忽地笑了,伸手摸了摸那掙扎著的小兒,眼神陰冷地又向山寨外去,原本戰無不勝,他不把中原人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放在心上,如今吃了敗仗,自然要想方設法將能安撫住的人安撫住,幾年後,該老去的人老去,剩下的,誰也不會記得柔然人曾經殺他父兄的事,走出山寨,對自己的人發話道:“把糧食給他們留下,我們走。”上馬之後,將難民們看了一看,帶著人離開了山寨。
山上,金折桂屋子前的平臺上,玉入禪將手心裡的汗擦在身上,對阿烈淡淡地說:“你看看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拿出來?快回屋子裡去,以後沒我的話,不得出來。”
阿烈點了點頭,原本當玉入禪要凶神惡煞地打她一通,此時見他只是神色略淡,心內不禁歡喜起來,略略轉頭看見了玉破禪,不禁有些恍惚,隨後想,中原人以白淨為美,玉破禪不如玉入禪白淨,那當是不如玉破禪好看了,又看了玉入禪一眼,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玉老九,以後阿烈再出事,我就怪在你頭上。”金折桂道。
玉入禪趕緊問:“俟呂鄰雲到底是怎麼了?他這是看出破綻還是沒有?”若說沒有,俟呂鄰雲又威脅了金折桂,若說有,俟呂鄰雲又留下了糧食。
玉破禪道:“他是一定看出來了,只是,吃一塹長一智,他開始慢慢地活學活用,把在中原學的本事用出來。開始明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了。”
梁松、阿六異口同聲道:“要是他當真學會了才好。”帶著慕容賓、拓跋平沙、戚瓏雪去檢查俟呂鄰雲留下的糧食,免得糧食裡藏了什麼毒藥,待檢查過糧食沒事,紛紛感慨萬千地來跟金折桂說。
金折桂一時也猜不到俟呂鄰雲是殺弟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是要臥薪嚐膽,於是懶得去猜測他的心思。
過了三日,又有一群難民趕來,金折桂照舊叫人把他們安置在山寨外。
一日,大雪徹底停下,明媚的陽光照耀下來,俟呂鄰雲派人送來糧食,過來的人個個愁容慘淡,一旦被難民罵了,立時罵回去,“你們的人就沒有殺我們柔然人嗎?”兩邊起了爭執,對罵間,竟是一字一句滿是血淚,說來說去,大家身上都揹負著彼此的血海深仇,到最後,雖不是化干戈為玉帛,但兩邊的人也覺沒意思。
又過幾日,俟呂鄰雲親自送了糧食來,待送了糧食後,他們一行人不立時走,反而跟難民們攀談起來。
“你們的父兄被我們柔然人殺了,我們柔然人的父兄被慕容殺了,我的祖父被拓跋人殺了。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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