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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者“改邪歸正”的玉入禪就能攔住玉破禪;可惜終歸差了一步。
嚴邈之、玉入禪騎馬從樂水縣城裡追來;遠遠地看見金家大旗,又看見玉破禪這邊劍拔弩張;驚慌失措地大叫:“別叫;自己人!”
玉入禪心裡大喜;暗道玉破禪這一下就得罪了金將軍,看金將軍日後跟玉將軍如何說話。
玉無價、玉無痕想勸玉破禪;奈何新近玉破禪性子不好,不敢強勸;範康等人是等著看金將軍笑話的,只跟在玉破禪身後煽風點火。
玉破禪冷笑道:“小前輩發話了;甭管是誰,敢踩稻子的,都叫他有來無回!”
嚴邈之一凜,心知玉破禪在藉此洩憤,忙道:“玉八少爺,你別糊塗了,那位可是你嘴裡小前輩親爹。”
“管他親爹乾爹,叫他速速退出稻田,不然……”玉破禪有意破罐子破摔,暗道自己寧肯得罪金將軍,也不能不顧廉恥地領了金折桂的功勞。
玉入禪勸道:“破禪,你別胡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時隔一年,終於輪到他這般規勸玉破禪,玉入禪此時心裡只剩下一個“爽”字。
玉破禪冷冷地別過臉。
嚴邈之忙揮手向金將晚縱馬狂奔,向金將晚大喊:“將軍,快叫人從水田裡出來!”
金將晚匍匐在溝渠裡,好容易被人救出,回頭望了眼自己那十萬大軍,再瞅一眼狹窄的鄉間道路,臉色晦暗,摸了摸被馬蜂咬到的臉,倒抽一口冷氣。
“將軍,快叫人出來。”嚴邈之惶急地奔過來,不知何時,玉入禪也一副慚愧模樣地跟過來。
金將晚看見嚴邈之,便問:“誰放的箭?方才那一聲,就是所謂的炸彈?”
玉入禪內疚地下馬拱手,“晚輩玉入禪替兄長給金將軍賠不是,兄長性子倔強,聽不進人勸說。”
“將軍,快叫人從地裡出來吧。不然,玉八少爺還要放炸彈!”嚴邈之也是頭會子這麼近地聽到炸彈聲,又看隊伍裡幾個人哀哀地叫,有些臉上已經流血,不由地越發愁眉苦臉。
金將晚險些 一口老血,一路殺敵也不曾這般狼狽過,如今竟然被個小子要挾,“他敢?”
“他敢,小前輩,也就是六小姐發話不許人踩稻子,這稻子可是六小姐留的種。”嚴邈之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玉入禪趕緊火上澆油道:“六妹妹是不懂事,她說要叫人有來無回,破禪就當真聽她的了。”
金將晚後知後覺地向兩邊看去,“這是稻子?寧王的兵馬從這撤走才一月,就已經種了稻子?”因玉入禪一句話就詆譭了金折桂,不由地在心裡有兩分不喜玉入禪,反反覆覆地看向“雜草”,不禁怒視身邊人,“本將軍五穀不分,你們都不分了?竟然沒人提醒本將軍。”
嚴邈之點了點頭。
“將軍,我們人數眾多,若從狹窄小路走,只怕要走上兩天兩夜才能進樂水。兵貴神速,咱們還要向揚州去。”嚴邈之身邊一監軍望著道路說,心裡不信玉家的少爺敢當真衝金家的將軍放箭。
那監軍試探著叫人向前再走一步,就又見一支羽箭擦著他耳朵飛來。
“叫人撤 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玉破禪堅持道。
梁松、阿大幾人先憂心忡忡,隨後見範康隻手捂著臉抖著肩悶笑,便也袖手旁觀,看威風凜凜的金將晚能如何。
金將晚握緊拳頭,踩到莊稼他心裡也覺可惜,待被玉破禪這般要挾著……少頃,在嚴邈之的注視下,拔出刀。
“將軍——”嚴邈之唯恐金將晚要跟玉破禪較真,忙伸手拉著他的袖子勸他。
金將晚揮開嚴邈之的手,將頭盔取下丟給嚴邈之,然後伸手拉開發髻,揮刀向髮髻砍去,然後手一鬆,將青絲拋在風中,發話道:“我金將晚的女兒尚且知道愛惜百姓的莊稼,金某卻因五穀不分,踩壞了百姓的稻子,實在該殺!叫人速速退 田,慢慢向樂水去。”
“將軍——”
玉入禪想起玉無價說金將晚要抬舉自己大侄子,想看看是哪個,左右看不見人,心中不解的,忙疊聲道:“金伯父果然紀律嚴明,晚輩佩服佩服。今日不能即使阻止將軍,晚輩也有錯,伯父自罰,晚輩也不能躲過。”說著,就也要砍頭髮。
金將晚方才不過是玉破禪不給臺階,自己找臺階下罷了,此時滿腔怒氣,雖覺玉入禪這人見縫插針,藉著這時機套近乎,但也客氣地說了句:“賢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賢侄當好生愛惜才是。這原不關你的事。”再次下令叫人慢慢地離開水田,不得再踐踏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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