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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金蟾宮的呼嚕聲睡去。
二更的梆子聲響起後不久,門上有人敲門。
金將晚只當有軍情,警醒地翻身起床,將被子掖好後,輕聲城門,開了門,就見玉破禪站在門外。
“玉賢侄?”金將晚將門關上,穿著一身裡衣,揹著手看向玉破禪。
玉破禪抬頭倔強道:“金將軍,我不要小前輩的功勞。”
金將晚道:“隨你。”晚飯時已經聽說了金折桂曾經假裝是三十五歲侏儒的話,再聽玉破禪說起小前輩,就不似最初那般一頭霧水。
玉破禪怔住,忙問:“那小前輩能得到她應得的了?”
“不能。”
“為什麼?”玉破禪不解道。
金將晚揹著手,就算是金折桂、金蟾宮問,他也不會耐心地細細說給他們聽,更何況問話的人不過是世交家的子孫,他又滿身疲憊,又被這世侄落過面子,便不甚耐煩地說:“回去問你父親吧,不然你當我許給眾人的好處是從哪裡得來的?身為主將,要處置的事可不光是帶兵打仗,不然本將軍早死在朝堂上了。”說完,聽見屋子裡金蟾宮起夜後見不到他嚎啕起來,就趕緊折回屋子裡。
“金……”玉破禪跟了一步,又收回手,懵懵懂懂地認定了有許多彎彎道道自己還不知道,滿腔心事地回房歇息。此時他與玉入禪一間屋子,瞧見玉入禪也才與金將晚的的監軍說完話回來,便道:“過兩天,我隨著金將軍的人回京,你回京嗎?”
玉入禪怎肯在這時候回京,需知此時回京就好似狼狽地被人救回去一般,哪裡比得上到時候騎著駿馬跟著玉將軍凱旋迴京威風,於是笑道:“我想去揚州見父親,先不回去。”又想範康已經許了他陪著他看他“建功立業”,自己萬萬不能丟棄這叫早先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的機會。
玉破禪見玉入禪越發的陌生,便勸他:“範康雖有才,可不是好人。你遠著他一些吧。”
“怎麼會,你看花爺爺都跟他英雄惜英雄呢。”玉入禪四兩撥千斤的將玉破禪的話擋回去,然後裝作累得顧不得跟玉破禪說話,徑直躺在床上拉了被子睡覺。
翌日,一早起來,眾人便紛紛準備離開樂水。
頭一個要趕著離開的是曾公子,畢竟他被髮配到西北牧馬,莫名其妙地跑到中原,乃是大罪一樁。
“我不跟他走,梁大叔,你也不許跟他走,不然我不替陸大叔他們報仇,也要向朝廷揭發……”蒙戰見梁松忠心耿耿地要跟著曾公子回西北,頭一個不樂意,扯著嗓子就在院子裡喊。
金將晚早上起來帶著金蟾宮在院子裡練拳,聽見蒙戰這麼一嗓子,敏感地察覺到曾公子除了偷偷跑到樂水來,還幹了其他不法之事。因懶怠管,只當沒聽見,不時地看向在他身後嘿嘿亂叫揮拳的金蟾宮。
梁松捂住蒙戰的嘴,臉色鐵青,悻悻地向金將晚看去。
月娘忙打圓場道:“不是跟他走,是送他走。金將軍已經說了皇上除了叛軍之外,要大赦天下,料想沒多久公子也要回京……有了金將軍許下的銀子,梁大哥,咱們回京開酒樓做富家翁吧。”
月娘言下之意,也是勸梁松送曾公子回京便抽身出來。
真實身份已經被許多人知曉的曾公子愣愣地戳在屋簷下,緊張地盯著梁松看,心恨梁松自從有了月娘,便耳根子軟地聽信了月娘的枕邊風,待他大大不如當初,轉而又想月娘那身份,梁松心裡必然有刺,定然不會當真明媒正娶她,待回了京,他再設法叫梁松丟了月娘就是。
月娘覺察到曾公子一直看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自打知道曾公子要乾的事,她就不喜歡他,巴不得叫梁松早早離開。
梁松哪裡不知道月娘的心思,心中為難,轉而又想,皇帝大赦天下後,曾公子回京,又是皇長孫,雖無權無勢,但陪在太上皇身邊也不會受委屈,於是就點了頭,算是答應了月娘、蒙戰。
月娘喜不自禁,蒙戰一時歡喜,脫口說:“梁大叔還是最聽梁嬸子的話。”
一句嬸子便討好了月娘,月娘笑盈盈地看著蒙戰:“好孩子,你先別回京城,先陪著戚姑娘去揚州城將她父母雙親埋葬了。然後再帶著她回京跟我們匯合。”見戚瓏雪出來,又帶著蒙戰將方才的話說給戚瓏雪聽。
月娘這一番作為,越發得蒙戰的心。
戚瓏雪總覺得玉入禪笑面虎一般,心裡怕他“秋後算賬”,又心知就算阿大四人跟著,到時候阿大四人夾在中間,也不好幫她,巴不得有人陪著她一同去揚州裝殮父母屍身,感激地衝月娘道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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