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笑這二人這輩子都未必能見耿將軍的面,竟然替耿將軍鳴起了不平。
“快來,你跟我來。”最先說話的官兵不情願地將炸著毛的蓑衣穿上,又戴上斗笠,領著落湯雞一樣的範康去找朱統領。
朱統領才剛起床,看外頭黑漆漆,先問了時辰,又問耿大將軍在做什麼,過了許久,等起床氣散了,才叫範康來問話,“果然是在瓜州城裡作亂的曾公子嗎?”
“回統領,就是他,他領著十幾個十分厲害的拿著劍的漢子。聽他說什麼英王什麼秦王……總之看著就不像好人。”範康跪在地上看著朱統領的官靴,唯恐有人認出他,不敢抬頭。
“你,為何要來說給本將聽?”朱統領懶懶地轉著核桃,曾公子壞了袁將軍的事,袁將軍又一直跟耿將軍不對付,抓了曾公子,叫袁將軍承了耿將軍的情,確實能叫袁將軍在耿將軍面前抬不起頭。
“小的聽說有曾公子的線索,能得……五兩白銀。”範康市儈地笑。
朱統領將手裡兩枚核桃一扔,起身叫家兵給他穿鎧甲,然後丟了一角銀子在地上,“那是個什麼樣的村子?”
範康故作歡喜地將銀子搶在手上,用牙齒咬了一咬,就差將尾巴搖起來一般,聽朱統領問,就趕緊說:“村子裡有馬,想來還算個富裕的地方。”
有馬?朱統領眼睛一眯,有馬就是沒被人搶過,沒被人搶過,那裡面的糧食、勞力都不少,果斷地說:“快,叫人準備了車馬、繩索。”又對範康說:“前頭領路。”
“是、是。”範康滿臉堆笑,滿心盤算著就算瞽目老人、金家姐弟落在朱統領手上,自己再費一點心思將人救出來就是了。
朱統領帶著一隊百來人呼呼喝喝地騎馬出了縣城,範康也騎了一匹軍營裡的戰馬跟著去帶路。
雨漸漸停下,天邊露出光亮,範康唯恐瞽目老人、曾公子一群人跑了,竟是比朱統領還著急,“統領,天晴了,叫他們跑了可不得了。”
朱統領發話:“兄弟們,跑快一些。”
眾人快馬加鞭向那還不知道名字的村莊趕去,終於在午時到達了村莊。
一場秋雨一場寒,秋初陽光與風依舊帶著夏日的些許燥熱。
朱統領一群人身上溼透,又被大熱的日頭曬著,渾身上下都是不自在,因為這不自在,眾人就將火氣發洩在了趕著過來的村民身上。
莊子裡的里長趕來,堆著笑問:“官爺過來,不知有何貴幹?”看向官兵舉著的寧字旗幟,不由地心驚肉跳。在他心裡,只有京城那邊的皇帝才是王者之師,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心裡將寧王兵馬當做反賊,卻也得殷勤地伺候著。
朱統領冷笑道:“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窩藏逆賊,竟然還問本將有何貴幹!限你一炷香功夫將反賊交出來,不然,”陰測測地看向圍過來的那群懦弱村民,“闔村老少,就是死在你手上了。”
“什麼反賊?”里長額頭豆大汗水流下。
“你……”朱統領扭頭去看範康,尋了一尋,卻沒看見範康蹤影,低聲問部下,“那個來通風報信的人呢?”
部下看去,見範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了,猶豫著說:“統領,會不會是那人為騙賞銀,信口胡說?咱們要不要撤?”
朱統領冷笑一聲,昂首挺胸道:“大膽,不將反賊交出來,反而問本將。一炷香功夫眼看就過去了,我勸你少跟我蠻不講理,快快去將敢在瓜州造反的曾姓賊子一夥人交出來。”
里長七十有三了,頭髮脫落許多,頭頂上只剩下一把小小的髮髻頂在光溜溜的腦袋上,看跟朱統領說不通,就趕緊去問村民,“你們誰,誰新近收留了人的,快將人領出來。”說著話,就擠了下眼睛。
當真將人領出來,那就是罪名確鑿了,誰知道這些官兵要怎麼處罰他們,為今之計,就是趕緊將收留的那些人統統攆走。如此死無對證,興許能化解一場風波。
有好心收留了流民的村民看出大事了,因自古就有民不與官鬥這句話,雖說寧王兵馬是叛軍,卻也不敢跟他們作對,看老里長示意,就趕緊偷偷地叫家人去攆收留的流民走。
收留梁松的老嫗也趕緊回家,見了梁松,就老淚縱橫,“坑死我們了,你們是什麼曾姓反賊不成?有官兵來抓你們了。”
梁松昨日才到這村子,見這麼快就有官兵來,趕緊說:“老婆婆,我們並不是什麼反賊……”
“快別說,趕緊走吧,走吧。”老嫗推搡著梁松,將他們三個攆出家門。
梁松三人唯恐連累老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