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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你才來,就有蜘蛛……本將軍寧肯日後跟英王殿下請罪,也絕不能放過你。”背後一涼,聽朱統領說“蜘蛛抓住了”,便長吁一口氣,隨後又聽朱統領驚駭地喊“蜘蛛有毒!”
耿成儒盯著梁松道:“解藥呢?”
梁松一頭霧水地問:“什麼解藥?”
耿成儒面孔猙獰,蜘蛛雖拿走了,但後背還是一陣一陣地疼,見梁松不承認,果斷地發話:“拉他在書房外嚴刑拷打,再去請大夫來看。”想到越行動毒越快隨著血流進入心脈,又發話:“拆了門板做成擔架抬我進書房。”
朱統領看了眼梁松,也覺太過巧合,蜘蛛未必不是梁鬆放的,重複著耿成儒的話:“快拆了門板抬耿將軍進書房,請大夫,抓了這廝嚴刑拷打!”
梁松叫道:“耿將軍濫殺無辜,要是英王殿下知道了,他定然不會放過將軍!將軍謀略舉世無雙,前途不可限量,但我梁某也非泛泛之輩!若傷了我,英王殿下……”
耿成儒慢慢回頭,對上樑松的眼睛,冷笑道:“本將軍此時性命堪憂,還管以後,給我用刑!”
梁松迅速地握著劍柄,將押著他的官兵擺脫,看有官兵硬來,便拔劍與他們對上,又看耿成儒小心翼翼地不敢動,就偏向耿成儒砍去。
耿成儒唯恐毒氣進入心脈,不敢跟梁松拼殺,就對朱統領發話:“快,攔住他!”
朱統領得令提著刀向梁松砍來,梁松卻不退反進,提劍先擋住朱統領的大刀,然後敏捷地提劍滾到耿成儒身前。
耿成儒下意識地揮手去格擋,就覺後背上疼得更加厲害了。
梁松看耿成儒微微退縮,再要上前,又有其他官兵圍過來,料到自己最終會寡不敵眾,就丟下劍,冷笑道:“這就是耿將軍的待客之道?出了差錯就怪到客人身上?”
耿成儒冷笑,冷漠地轉過頭來,見門板拆下來了,就在朱統領的攙扶下小心地趴在門板上,然後被人緩慢地抬進書房。
書房裡,耿成儒扭頭向自己背上看,朱統領會意,趕緊說:“快拿鏡子來。”
不一時,一大一小兩面鏡子送來,朱統領拿著小鏡子在前面看,只見後背上一片黑斑,黑斑還有擴散的徵召,恨恨地握著鏡子,須臾又輕吁了一口氣,聽著外面梁松的痛罵聲,極力平和心氣。
“將軍,這可怎麼辦?這邊怎會有這麼毒的蜘蛛?”朱統領關心地看著耿成儒的後背,“待屬下替將軍把毒吸出來……”
“不,你叫旁人過來吸毒。”耿成儒看了朱統領一眼。
朱統領會意,又趕緊去叫門外的兵卒進來,將一個人按在耿成儒後背上,“你快替將軍吸毒,吸一口,就將毒血吐出來,放心,不會有事。”
那兵卒看著耿成儒後背上的烏黑,哪裡肯去吸,但又看朱統領將大刀架在他脖子上,只能認命地吸,吸了一口,趕緊將黑血吐出來,再吸一口,卻忽地掐著自己脖子滾在地上。
朱統領咬牙切齒道:“再叫人來!快!”須臾,便有另一個兵卒被推了進來。
“姓耿的,你、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打我就是跟英王過不去,英王殿下定不會讓饒過你!”所謂的嚴刑拷打,就是挨鞭子。
梁松被人一鞭子又一鞭子抽在身上,雙手握拳,臉上青筋暴起,眼瞅見一個個兵卒被叫進書房,然後痛苦地嘶吼著被人丟出來,暗恨耿成儒、朱統領狼狽為奸,竟然這樣歹毒地叫兵卒一個個替他吸出毒血!
“統領,去南城門兩裡外的兄弟們中了埋伏,死傷過半!”一渾身是血的官兵急匆匆地過來複命。
梁松聽了這話,嘴角露出詭異的笑,果然出了昨晚上的事,朱統領已經將樓家村的事忘了。
屋子裡,朱統領大聲吼道:“再叫人去……”看眾多官兵紛紛中毒,一身冷汗地想幸虧方才他沒有糊塗地為表忠心替耿成儒吸毒。
“不,關閉城門,所有人,不得出城。”耿成儒發話了,如今不知道敵人有多少,也不知道敵人的手段,不能硬來。
朱統領又將耿成儒的話傳出去,隨後欣喜地看著耿成儒的後背,“將軍,你看,你看,毒血少了不少。”見兵卒吸毒的動作慢了,又炸雷一般喝道:“快吸!”
耿成儒握著鏡子,果然瞧見背上的黑斑顏色淡了許多,又動作緩慢地將頭低下。
“大夫還沒來嗎?”
“將軍,屬下這就去催。”朱統領又叫人催了一回,他話音才落,兩個白鬍子的老大夫就被人拉扯著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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