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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傷勢根本不太嚴重,她那般柔弱無力,多半是在家時養成的怯弱性子作怪,有心報復玉入禪那一巴掌,便做出窘迫、羞惱模樣,“爺爺,不,我才不給他們童子尿……”
瞽目老人原是看戚瓏雪並非惡人,又可憐她姑娘家無辜受累,再兼玉入禪雖不好,但也要給玉破禪一些薄面,所以要給她一味藥緩解痛楚,此時見金折桂打斷他的話,明白金折桂厭煩玉入禪,兩相權衡,他自然要站在金折桂這邊,順口接話道:“你是女孩子,有什麼童子尿。”
“花爺爺,要童子尿?”能是童子身的,只有玉入禪一個。範康嚥了咽口水,將目光盯在玉入禪身上,渾然不覺自己一時激動,露出了貪生怕死的小人模樣。
“熱乎乎的童子尿,澆在傷口上。”金折桂接了一句話,然後戰慄著哭叫,“不要拿我去喂狼,我不想死。”
比之範康漏洞百出的說辭,玉無悔等心裡此時已經多半信了瞽目老人、金折桂,看金折桂哭,便安慰她“放心,那等殘忍之事,我們是做不出來的。”
十幾道目光投在玉入禪下、半、身上,甚至,丫鬟緗蕤也羞羞怯怯地向玉入禪腰間看去。
“……一定要熱的?”玉無悔問出這話的時候,聲音裡藏著一絲幸災樂禍,戚瓏雪雖貌美、善良,奈何為了救她損了他兩個兄弟,於是玉無悔心裡難免會遷怒到戚瓏雪身上。
“一定要熱的,那東西放久了,味道淡了,藥效,也就沒了。”瞽目老人也恨玉入禪打金折桂的一巴掌,他雖看不見,但早聽出玉入禪對戚瓏雪說話的時候那脈脈含情的語氣。
“九少爺——童子尿治病,並非杜撰。”玉無悔領著兄弟們沉吟道。
戚瓏雪漲紅了臉,囁嚅道:“不行,不行,我的傷不大疼……”叫玉入禪尿在她手上,她情願死。
玉入禪先愣住,臉上紫紅如豬肝,“定是你這老東西胡謅……”
“九少爺,童子尿可以治病,不妨一試。反正,若是還疼,就是沒用。到時候大可以再尋那花老頭的不是——童子尿又沒毒,九少爺怕什麼?”範康懇切道,唯恐戚瓏雪推辭,玉入禪便連他也不肯“醫治”。那毒邪門的很,叫人疼得死去活來,偏偏叫人一時半會死不了,眼下離著下次毒發的時辰近了,他想著“童子尿”三字,就隱隱切切地看著玉入禪。
玉入禪一貫臉色冷漠,此時被眾人盯著,不禁握拳咬牙,再聽戚瓏雪叫,秀氣的眉尖跳了跳,就算逃難他也是衣著乾淨整齊,此時卻要在戚瓏雪手心裡撒尿……“老瞎子,除了那……童子尿……難道就沒旁的可以治病?”
“莫非玉小官人不是童子身了?”瞽目老人反問。
“……我是。”想不是也沒法子!玉入禪咬牙切齒,只是,當著戚瓏雪的面小解,還尿在她手上,讓他怎麼做得出來這粗鄙的事?
“那就快些吧,貧道先替戚小姐試藥。”範康恬不知恥地用完好的一隻手卷起袖子,急切地露出斷臂,想叫玉入禪立時尿在他手臂上。
“九少爺是不是沒有尿意?快些喝水!範道長說的是,反正沒毒,有沒有效,試試就知道了。”玉無悔等立時遞上水袋給玉入禪。
金折桂嗚嗚咽咽地看著臉色不好的玉入禪,心裡呸了一聲。
“不,我一點都不疼……我能忍著,我不用……”戚瓏雪推開攙扶她的緗蕤,努力站起來地走了兩步,示意眾人她並非看起來那般病重。
玉入禪稍稍猶豫,咬牙道:“戚姐姐放心,事後,我定給你一個交代。如今治病要緊。”說完,示意緗蕤抓住戚瓏雪。
緗蕤雖是戚瓏雪的丫頭,但玉入禪救了她們主僕又令玉家人對他們照顧有加,這一路上她早將自己當成了玉入禪的丫頭,因此玉入禪一個眼色過來,她便用力地抓住戚瓏雪的手腕。
玉入禪又拿出帕子,親自用帕子蒙上戚瓏雪的眼睛。
戚瓏雪羞憤欲死,搖搖欲墜,卻又想依著玉入禪的性子,她若當真昏倒,他不知要在她手心裡尿上多少,於是咬牙強撐著道:“九弟,不用,真的不用……”
“九少爺,貧道來替戚小姐試藥。”一個小少年的尿液能有多少,範康心知玉入禪心裡只有戚瓏雪,必定會將“藥”多給戚瓏雪一些,便厚著臉皮地再三要求替戚瓏雪試藥。
玉入禪毫不理會範康的話,一會子想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童子尿又沒毒,姑且試一試;一會又想,那等不潔的東西撒在戚瓏雪冰清玉潔的手心裡,將來跟家中長輩說起,家中長輩也會答應他與戚瓏雪的婚事。於是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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