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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破禪出了門邊說:“蒙戰跟曾公子有仇,蒙戰就罷了,性子讓人看得清楚,那位曾公子,叫人看住他,不許他隨意走動。”
“八少爺,九少爺定然不會對兩位花前輩做什麼,兩位花前輩機靈聰慧……”玉無痕囁嚅了半日,有心替玉入禪說幾句好話。
因習慣了,雖猜到花小前輩早先的話不過是戲言,卻依舊以小前輩稱呼她。
玉破禪道:“入禪要兩位花前輩替他們解毒,兩位花前輩自然會平安無事。不許再提這事,所有人安心守城——此外,跟入禪一起的人居心叵測,下令四邊城門,我玉破禪進了樂水,就再不會出去,凡是從外面進來的,都不是我玉破禪。若有人打著九少爺的幌子要進城,若是他們人少,就將他們包括老九在內全部抓了綁起來。若是人多,便不許開城門。”
“是。”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長假呀,眼看就要過去了……
☆、鬼話連篇
樂水縣城裡,一隊隊人馬小心謹慎地出城,然後待時辰到了,顧不得再去收集糧草,便按時馱著米糧麥麩等能入口的東西趕回縣城。
遠遠的山上,一個與玉破禪模樣彷彿的小少爺騎坐在大樹上,遙遙地向樂水縣城看去。
與玉破禪一身狼狽的衣著不同,這小少爺衣衫整齊得嚇人,彷彿在這兵荒馬亂之中,整理儀容,依舊是他不肯懈怠的每日必做之事。
“少爺,要不,叫人去樂水縣城瞧瞧?”馬下一隨從問。
“哼,去那瞧什麼?”樹上少年一個翻身跳了下來,“成王敗寇,也不知道……”
“九少爺!”隨從出言勸誡。
這隨從名叫玉無悔,是與玉無價、玉無雙等人一起從京城趕來揚州搭救玉破禪、玉入禪兄弟的家將之一。自從護著玉入禪與玉破禪一群人分開後,玉無悔越來越見識到玉入禪的離經叛道。比如玉破禪一心想著忠君愛國,只要有人謀反叛亂,玉破禪必將那人視作仇讎;而玉入禪,卻滿口成王敗寇,誰叛亂誰謀反,都與他毫不相干——即使來平亂的人就是他父親玉將軍。這等言行作為,在忠良世家的玉家人眼中,是極為不孝不肖的。
玉入禪嘲諷地望了眼隨從,伸手將黏在衣裳上的枯葉摘下,見衣襬上留下一處青苔,便令玉無悔倒水溼了帕子給他擦衣襬上青苔。他聽見躺在篝火邊的戚瓏雪嚶、嚀一聲醒來,才一改不屑的神色歡喜地湊過去問:“雪姐姐醒了?”
“玉……九弟,還沒跟八少爺匯合嗎?”戚瓏雪醒轉過來,慢慢地向身邊看去。
玉入禪卻選擇忽視這問話,“你覺得身上怎樣?”
戚瓏雪強撐著做起來,雖連日奔波令她衣衫不整潔、臉色也有些蒼白,但舉止依舊優雅從容,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孔如雪般剔透。
被看押起來的金折桂靠著瞽目老人,瞥了眼情竇初開的玉入禪,又想了想那以為孩子是從肚臍眼、胳肢窩生出來的玉破禪,不禁搖了搖頭,果然是龍生九子,子子不同。這位才十三四歲的戚小美人明擺著一顆芳心拋在了玉破禪身上,玉入禪這初開的情竇只怕要慘淡凋零了。眼睛瞥向冷冷看著他們的範康,又蹙眉想好個禍害遺千年,卻不知道,這範康有什麼能耐給戚瓏雪下了毒,又怎麼糊弄得玉入禪抓了他們。
範康躺在地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玉家人的伺候,嘴角噙著冷笑看向瞽目老人、金折桂,老天,終歸是站在他這邊的!
那一日,瞽目老人設計令他被蜘蛛咬了手,他狠心斷手,又被農婦追逐,不得已狠心藏入狼穴,幸虧群狼白日出去,狼穴裡只藏著兩頭小狼,才令他躲過這一劫。
看見小狼舔舐他斷臂上滴下的血後嗚嗚哀叫死去,範康罵了一句“老瞎子果然歹毒!”又怕母狼回來尋他報復,便強撐著又出了狼穴,未免被狼群追上,便一路沿著溪水向上遊走,想用溪水隱去蹤跡。
誰知,一夜平安無事,等到第二日早晨,竟然有人來襲擊他,他剛剛斷臂,失血過多,又中了毒,被人打翻在水中,只當自己個命不久矣。
正在他絕望之時,有人出聲說:“這位可是無著觀裡的範康範神仙?”
範康強打精神看過去,卻見一個穿著牙色箭袖的丰神俊朗小少年邁著步子悠然向他走來,又聽小少年戲謔地問:“範神仙不在無著觀裡發財,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投毒做什麼?我們好不容易想抓條魚吃,偏整條河裡的魚都被你毒死了。”
範康想起金折桂曾隨著家人去無著觀打醮見過他,只怕這小少年也來過無著庵,忙捂著斷臂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