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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商戶人家事多,聽說大姐夫家不知怎地弄了好些犯禁的東西囤積著,去見太上皇,太上皇只饒恕了玉家老八,都不稀搭理他。”
看見金蘭桂這神色,虞之洲彷彿就聽見她在鄙夷地說“弼馬溫”三字,在床邊椅子上坐下,“胡鬧,你大姐姐原本就是再嫁,再和離,以後想嫁誰?”
金蘭桂對虞之洲的心思一無所知,只管說:“祖母那邊不許和離,母親說,甭管怎麼著,黃家是不敢和離的,他們家還仰仗著我們家呢。先嚇唬嚇唬大姐夫,然後叫他怕了不敢再嫌棄大姐,再說叫他把大姐姐的嫁妝送到京裡來的話。後頭,要是黃家怕傾家蕩產,母親也可替他們保管一些家財。”
虞之洲嗤了一聲,心想冷氏好大的膽子,若黃家當真惹上什麼事,她保管黃家家財,少不得要得個同謀的罪名。思量再三,到底想去試一試,就對金蘭桂道:“你給你母親送信,就說我想給宸妃、四皇子送點子東西,叫他們美言幾句,就算沒個差事,也能叫皇上下明旨叫咱們把錢家老宅當成憫郡王府。出了明園,我有的是法子賺銀子,不過幾個月,就能連本帶利地還給你母親。”
虞之洲相貌俊美,雖性情有些陰晴不定,但金蘭桂自從見了他的真面目,就對他死心塌地,早把早先嫌棄他時說的弼馬溫等話忘了,聽虞之洲說,立時給冷氏去信。
過了兩日,冷氏給金蘭桂回信,信裡只說金家分家分給二房多少還沒個定數,年後他們一房還要買個七進的大宅,銀錢不湊手。
金蘭桂本在病中,看了那信越發著急,唯恐虞之洲不喜,連著給冷氏又去了兩封信,不見冷氏回信,趕緊把自己的嫁妝拿出一些,只對虞之洲說:“這是母親送來的,母親說,若還缺銀子,只管再開口就是。”
虞之洲不辨真假,拿了銀子去玉家登門拜訪,去了前廳,金折桂沒出來,玉破禪出來,就叫人抬來了一箱子東西給虞之洲看。
虞之洲小時候也是見識多了那些富貴人家用的奢靡之物,箱子一開啟,他就獨具慧眼地相中了一尊白玉觀音,再看一看,拿著一柄紅漆盤子道,“這個擺上佛手最是好看。”又見一幅美人圖,只覺圖中美人生得分外嫋娜,“這個送給四皇子。”翻看一番,只覺得哪一樣都好,挑了一會子,見銀子還差了一些,跟玉破禪商議著先拿了東西走,然後叫人把東西送回老宅,人向金家二房暫住的院子去,進去了,就見到底是金老夫人心疼兒子,叫人送了一些補身的貴重藥材來,略等了等,才見冷氏出來。
“岳母,岳父、大哥、二哥呢?”虞之洲問。
冷氏見了虞之洲就頭皮發麻,“老爺去閣老府了幾,朝梧、朝桐去瞧瞧,年後他要去哪個地方。”若當真是窮縣僻壤,金朝梧就有罪受了。
“多謝岳母先前慷慨解囊,女婿從六妹夫那挑了好些好東西。這白玉觀音,就是送給岳母的。”虞之洲拿出白玉觀音,心疼地遞給冷氏。
冷氏喜出望外,只看著白玉觀音,全然忽略了那句“慷慨解囊”,“郡王實在客氣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也能撈到女婿的東西了?
“岳母才是客氣,女婿還欠著六妹夫兩千兩銀子,還請岳母再救一救小婿。”虞之洲拱手。
冷氏臉色一變,為難道:“實不相瞞,我們……”轉而想到了黃家姐夫,就慫恿虞之洲道,“郡王素來跟太上皇親近,郡王去找你大姐夫,就說替他美言幾句。難不成你大姐夫聽了,不要謝你,不要給你一些銀錢打點明園上下的人?”
虞之洲愕然,雖不知道黃家到底惹了多大的事,但看冷氏這態度,儼然是把黃家當成了肥羊,想要割下最後一塊肥肉呢,“岳母先借我一些,畢竟跟六妹夫是隔了一房的人。先還了他,我再去尋大姐夫。”
冷氏堆笑道:“郡王見外了,雖我們是兩房的,但都是一家子,親近得很。只怕你立時去玉家還銀子,玉家老八還埋怨你見外呢。”說著,做出一副很忙的神色,等著要送客。
虞之洲納罕冷氏怎地這副嘴臉,轉而想定是金蘭桂自作主張,拿了她自己的嫁妝出來。
金蘭桂不知,虞之洲眼中她的嫁妝已經是他的了,因此他才不肯動她嫁妝的腦筋。此時猜到花用的是金蘭桂的嫁妝,立時心疼不已,“這白玉觀音……”
“我拿回閣老府送老夫人,她一準喜歡。”冷氏心裡盤算著她孃家老夫人定然喜歡。
虞之洲笑道:“不巧,我才想起來太后新近也想要一尊觀音,這尊觀音恐怕是當年寧王要獻給太后的。待我再去送給太后就是。”親自把觀音接過來,領著人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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