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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再看,便見裡頭碼著整整齊齊的金條,“嫂子,這……無功不受祿。”
岑氏素來就知道金將晚極善斂財,偏他心思玲瓏,一不過分清廉,與那些愛揩油的俗人格格不入,二不過分貪婪,叫那些連三節兩壽冰炭敬都不收的兩袖清風之人鄙薄。
“哪裡是無功不受祿,我們老爺告老了,雖還掛著個官名,但日後也不管事了。眼瞅著先前老爺的故交好友知曉老爺告老了,跟我們也淡了。二房人又是那麼個樣,蟾宮年紀又小,折桂遠在塞外,銘桂年紀更小了。我們日後,就全要仰仗三弟、三弟妹照看了。”沈氏攜著岑氏的手,見格子門外丫鬟在站著,又道:“去把待客用的茶葉、茶具收拾收拾,給三夫人一併送去,白擱在我們這,可惜了。”
沈氏不待客了?岑氏越發糊塗了,雖看著金子眼饞,但心思依舊清醒,忙笑道:“嫂子,你回來了,要見你的人多的是,你把東西送我那,難不成,來了人,就向我討茶水?嫂子趁早歇歇,明兒個正經地把家事接過來吧。”
“正要跟你說呢,我已經跟父親、母親說過了。我年紀那麼大了才生星兒,傷了根本,如今稍稍變天就腰痠背痛。是以,還要由你主持中饋。還是那句話,二房是那麼個樣,我們日後就要多賴你們幫扶了。”沈氏推了推桌子上的匣子,又低聲道:“你只管拿去,我們有的是。三弟、朝楊、朝柏做官,也用得上。”
岑氏拿著手摩挲在那匣子上,只覺手下的匣子仿若烏金一般熠熠生輝,斟酌再三,才道:“若是我再推辭,反而顯得我們見外,那我便收下了。日後嫂子要我們做什麼,只管吩咐一聲,就權當做我替嫂子當家了。”總之,金朝祿庶出的身份,就叫他們一房不能跟金將晚搶個什麼,如此,不如跟金將晚一房同進同退,共同對付素來事多的二房。
“眼瞅著國孝快過了,二老爺要把湘桂送回來,叫老夫人替湘桂找人家。”岑氏原本只覺這是沈氏的差事,便沒管,此時見沈氏把交際並家事一併託給她,這才開口,“還有朝楓的親事,都是因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一拖再拖。如今嫂子回來了,嫂子倒是說一說,咱們該怎麼處置這事?若是咱們不幫手,二嫂子就要回京了。”
沒人樂意多管閒事,但若不多管一下,千里迢迢的麻煩就要進京滋事了——這並非岑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冷氏那麼個性子,若瞧見金將晚一房示弱,金閣老兩口子揮金如土,一準會動歪腦筋,想方設法地回到金家來。
沈氏也不肯叫冷氏回京,就道:“這種事,咱們哪裡好做主?就叫陪在二老爺身邊的姨娘見了冰人,挑出幾個能入眼的,再叫老夫人來挑一挑。省得盡心盡力了,人家過得不好,反而像是咱們存心跟人家過不去。123456789”
岑氏深以為然,因得了金子,便跟沈氏越發親密,雖小星星迴來後,因路上疲憊,就一直在沉睡,也隨著沈氏去看了看小星星的睡容,瞧見燈光下,小星星臉龐上兩片緋紅,口中忙道:“短短几日,竟然長大了這麼些。123456789”因小星星眉眼舒朗,極像個俊俏的男孩兒,這不合岑氏的眼光,是以岑氏只說她長大了,不提什麼女大十八變,“今晚上她住在嫂子、大哥房裡?”
“才回來,怕奶孃路上跟著顛簸壞了,晚上照看姑娘的時候不盡心。老爺就說留她房裡睡著。”沈氏替小星星掖了掖被子。
岑氏瞧著小星星極長的身條,暗歎到底是老來子,只怕金將晚把小星星含在嘴裡還怕化了。
外頭悶悶的梆子聲響起,岑氏急著要告辭,起身道:“我們房裡也是新修的院子,母親請了江南的園林大師畫的圖樣子,也有個精緻的花園子。過兩日,再請嫂子過去玩。”
沈氏笑道:“看來,我只將咱們家的景一一看遍,就要費上不少功夫了。”
岑氏道:“費什麼功夫,過兩日就知道了。等母親小宴賓客的時候,你一日就能轉下大半個園子。”攜著沈氏的手向外去,又叫丫鬟把那匣子抬著。
外間,金將晚也把他們大房要韜光養晦,日後種種就拜託三房等等說了。金朝祿瞥見丫鬟吃力地抱著個匣子,當即明瞭了,又跟岑氏一同告辭。
南山、金蟾宮送了他們二人走,這才折了回來。
“父親以後當真要跟早先的叔伯們斷了來往?”金蟾宮問。
金將晚把手搭在金蟾宮肩膀上,“父親可是把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墮了你祖父、父親的威名。”
金蟾宮原先也覺得他們家太過張揚了一些,雖不是什麼公侯人家,但也是京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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