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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坐,目不視邪色,耳不聽淫聲,夜則令瞽誦詩書、道正事”,怎地會許梅老闆帶著個面目全非的蒙武來金折桂面前轉一圈?況且,梅老闆是何等圓滑、機靈的人物——不然他也吃不上這口飯,也斷然不是肯叫蒙武過來觸玉破禪黴頭的人。頓時感慨萬千,想到玉破禪的謹慎小心,不禁心生佩服;又因他們人人皆知,唯獨不與他說,便又有兩分慚愧,心知是自己往日靠不住的緣故;繼而,又為蒙武開始憂心起來。
“要瓜子、花生、蠶豆嗎?”梁松的兒子梁遜抱著個盤子過來,上頭擺著些零嘴兒。
玉破禪意思意思地捏了一枚蠶豆,眉頭依舊緊鎖,並不去看梅老闆、蒙戰,見門內幾個強壯的媳婦推著一婦人出來,趕緊去問:“少夫人怎麼了?”
“沒事,正喝雞湯呢。”那婦人笑了,想起自己生孩子那會,才生完孩子,就能出門放羊割草,對玉破禪這緊張兮兮的樣子很不以為然。
“那就好。”玉破禪側耳去聽,聽見裡頭有低聲的叫聲,有些神叨叨地道:“嬸子們快進去,這一月二十八快過去了,只怕下一會子孩子就出來了。”
“沒那麼快。”那婦人只當玉破禪家生孩子還要挑個好時辰,嗤笑著,便又進去了。
在簾子張開的那一刻,玉破禪瞅見屋子裡地上的花生殼、瓜子殼,當即怒火中燒,只覺得穩婆們該跟他跟金折桂一樣緊張,怎地屋子裡頭還嗑上瓜子了?手一握,當即把手中握著的那一粒蠶豆捏碎。奈何此時金折桂落到那幾個婦人手上,也不敢惹惱她們,臉上雜糅著憤怒、諂媚,討好地衝屋子裡笑了一笑,待簾子放下,才閃開看向蒙戰。
“阿武,阿武。”被人推出來的婦人扯著嗓子喊。
蒙武垂著頭,一聲不吭地,見梅老闆都過去了,只得慢吞吞地,好似老態龍鍾一般徐徐走過去,任憑那婦人叫,他也不搭理。
蒙武是什麼人?他昔日比蒙戰中用多了,幼時乃至少年時光,見到的都是斯文溫柔的女人,聽那婦人叫他,想起蒙戰媳婦如今是何等青春美貌,當即垂下頭,不肯相認。
“六妹夫,急匆匆叫我來,是為了何事?”虞之洲匆匆過來,見眾人都堵在這屋子外,才想起金折桂該生了。
“你的人,要如何處置,總該叫你來問問。”玉破禪面色不大好,見蒙戰一直恍恍惚惚,便將手搭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蒙戰還算厚道,沒見風就是雨。
蒙戰待要訥訥地開口,就聽蒙武冷笑道:“我是孤家寡人一個,你莫替我求情?我算什麼?孤魂野鬼一個,我且問公子一聲,公子的宏圖大志呢?想當初,屬下追隨公子的時候,公子是何等的卓爾不凡,胸懷大志,即使落拓到在西北養馬,依舊躊躇滿志,滿心籌謀著如何東山再起。怎地如今就成了一個只知道尋花問柳、鬥雞遛狗的紈絝子弟?滿子規城裡,能聽說的,只有公子的風流韻事,就沒聽說過公子做過一件叫大傢伙佩服的事!”
虞之洲先不屑地瞥向蒙武:“你是何人?膽敢這般與我說話。”
“屬下蒙武見過公子。”蒙武當即跪下給虞之洲磕頭,“多年不見,蒙武面目全非,公子也,不復昔日指點江山的風采,成了滿身脂粉氣的公子哥。”
虞之洲頓時面紅耳赤,指尖微微顫抖,胸中一口氣出不去,憋得脾肺要炸開一般,手指指了指蒙武,腦中晃過在西北販馬時,他們一群人雖潦倒,但意氣風發的時光,不覺閉了閉眼睛。半響把手指收回來,揹著手輕咳兩聲,對蒙戰道:“你瞧,我沒弄死你哥哥。”
“那也是你害的。”蒙戰鼓著眼睛牢牢地盯著虞之洲,“誰叫你狼子野心,不正經地造反,想去搶什麼勞什子《推背圖》。還叫哥哥去綁人家小前輩,若不是你,大哥怎會成了這樣?”
虞之洲要知道如今只要有銀子,就能翻一翻《推背圖》,當初也不會冒險留在瓜州了,只是輕嘆一聲,偷偷覷了眼蒙武,便倚在門前擺著的椅子上,因冰雪還沒徹底融化,山上冷得很,便緊緊裹著衣衫,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
“公子,京城皇家人都死光了,就只剩下您跟皇上兩個,你何不……”
“住口!”虞之洲打斷蒙武的話頭,聽人喊阿武,便看過去,見是個粗鄙的婦人,又轉過頭來,“蒙武,你要如何,只管去做,莫牽扯上本王,本王,甘心做個富貴閒王。”如今雖不富貴,但無拘無束得很,何苦再去提心吊膽地去做那見不得光的事。
“公子!”蒙武嘴裡的牙齒咯咯作響。
梁松早先並不知道虞之洲叫蒙武去綁架人,他只記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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