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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準備。”金擎桂道。
王氏瞧出不對勁,畢竟再怎麼匆忙,吩咐下人去準備禮物的功夫也沒有?
“既是這樣,我們就退下了。”寧氏慢慢退出去,到了外頭暢快地大呼一口氣。
“大嫂子,大小姐這是?”王氏探頭向裡瞥了眼。
“她沒事。”寧氏匆匆回了下頭,就向自己房裡去。
屋子裡,冷氏催著金擎桂問:“到底怎麼了?他們黃家敢欺負你不成?告訴你祖母一聲,叫你祖母去……”
“黃家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不是冷氏貴人多忘事,乃是一樁醜事壓著一樁醜事後,她就忘了金擎桂最初幹過什麼事,後知後覺地想起是金擎桂跟玉悟禪的陳年舊事,趕緊說:“怎麼知道的?玉家是斷然不會去說的,玉家大少夫人她還要靠著咱們呢,至於玉夫人,她忙著娶媳婦,也沒功夫去管這事……咱們家,你祖母更是沒道理去折騰你。”想來想去,想不出到底是哪個使壞。
“母親怎麼知道不是姓康的?莫非是母親在京裡得罪了什麼人,於是有人拿我做筏子?”金擎桂眼睛有淚水脈脈流出,此時她是真心後悔當初跟玉悟禪乾的事了。
冷氏斟酌著要不要跟金擎桂說,待金擎桂追問再三,才吞吞吐吐地把康氏生了金朝桐兒子的事說了,“到底是一家人,最後還是你祖母救了那孩子的命。”
“那是孽種,祖母不該救他。”金擎桂脫口道。
“胡言亂語什麼,總是你大哥的骨血。”
金擎桂冷哼一聲,“家裡的丫鬟不規矩,偷偷打掉的不知有多少。母親這會子倒開始菩薩心腸了。”
“你懂什麼,那孩子是玉家長孫長子,將來再不濟,也能管著玉家長房的祖產、祭田。”冷氏暢想未來,總是覺得前景無限美好,彷彿金玉兩家都握在她手上。
金擎桂覺得有些頭暈目眩,“母親是要幫著、幫著姓康的女人?”想起寧氏方才的笑,又問:“大嫂子呢?她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那孩子又礙不著她什麼事,人家姓玉呢。”冷氏不覺得寧氏會有什麼不喜的。
“那孩子姓玉,母親高興個什麼?人家好端端的玉家長孫長子,莫非母親要去告訴他,他的真實身世?母親是要認親,還是要結仇?”金擎桂失笑,心想要是因為這事,害得她落到如今這下場,那她就太冤枉了。
“怎麼好,他身上有我們金家的血……史書上,人家當皇帝的都想著認祖歸宗呢。”一語驚醒夢中人,冷氏一下子從美夢中驚醒,怔怔地看著金擎桂,掂量著她的話會不會是真的。
“人家皇帝打小就有人說他不是老皇帝的種,難不成,母親想叫那孩子打小就有人提他是大哥的種?”金擎桂越發哭笑不得,冷氏實在異想天開,竟然謀算到玉家裡頭去了。
冷氏徹底呆住,金擎桂道:“叫大嫂子來,問問這事是不是她乾的。”
“你大嫂子沒事害你做什麼?絕對不會是她。”冷氏篤定地說,疑心是大房裡使壞,又想沈氏忙著金折桂的事還來不及,哪裡有功夫在金擎桂的事上使壞,“快擦了眼淚,黃家算個什麼?等魁星的喜事過了,黃家不叫人來接,就叫你祖父親自送你去,看黃家敢不敢說句硬話。”
“這……”金擎桂心知冷氏這蠻橫的法子對黃家必然不管用,要是黃家把她鎖起來,她死在江南也沒人知道,擦了眼淚後,又問:“潔桂怎麼忙著府裡的事?大嫂子、二嫂子都閒著呢,怎麼就輪到她管了?”
冷氏提起金潔桂就來氣,她想叫金潔桂偷偷地瞧瞧大房裡到底有多少私房,金潔桂死心眼地不肯告訴她,“玉家送的聘禮多,你祖父、祖母說,人家多送了,咱們家就得多陪送嫁妝。”
“多了多少?”金擎桂自己是大小姐,當初又嫁的是蕭家,嫁妝比後頭的金潔桂、金玉桂多的多,金蘭桂依著她的例子置辦的嫁妝,論理,金折桂也該依著她的例子。
“樣樣多加了一倍。”冷氏唏噓。
“怎麼能……這是他們大房的女兒金貴?還是欺負咱們二房軟弱?”金擎桂原本就覺委屈,此時不禁氣得七竅生煙。
“誰叫聘禮多呢,你祖父說了,哪怕是人家打著拋磚引玉的算盤呢,既然人家多給了聘禮,不多給嫁妝,豈不是叫人笑話?”冷氏並不知道聘禮有一些是金將晚給的,只在心裡想著據說聘禮都是玉破禪在子規城兩年賺來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賺下多少。
金擎桂心裡兀自不平,咳嗽了幾聲,就去洗臉梳妝,隨後也覺沒帶來土物,難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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