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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後,隆科多便把這個女人提到了妾室的位置。
鄂倫岱一盤算,隆科多帶女人回府的時間正好與自己別苑管事報備那個女人病亡的時間不相上下。而正好那時候,因為自己忙於打理阿瑪去世後的一些事務,便委託隆科多去自己的田莊幫忙處理莊上的糾紛。
把這些細節串成一串後,鄂倫岱跑去別苑,拎出管事。一頓拳打腳踢後,管事承認隆科多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做下此等瞞天過海之事。原想著鄂倫岱本就是花天酒地、聲色犬馬之徒,早把那個女人忘乾淨了,誰曾想一個接一個的巧合出現,鄂倫岱再蠢再笨也知道了真相。
不過半天,弟偷兄妾的醜聞就被有心人傳得沸沸揚揚。一時間,前朝後宮,甚至宮外的府宅街巷,醜聞猶如野草沾火,燎原不可控制。
皇帝跌坐龍椅,捏住眉心,頭疼再次發作,強忍著,不吭一聲。隆科多與鄂倫岱跪於外殿,五六位侍衛分別看住,防止兩人又打成一團。
這一天下來,皇帝批閱摺子的精神都被磨得所剩無幾。頭疼稍微緩解時,開啟最上面的一本,正是調離巴爾圖安排新職務的摺子。皇帝也沒再多想,批示讓巴爾圖留下,正式擔任火器營內營營總。
佟國維再回到乾清宮時,已是日落偏西,又到了魏珠帶人進乾清宮掌燈的時候。佟國維這一路出宮,再一路回來,大家的眼神,背後的指指點點,佟國維只覺自己的這張老臉早已被兒子踩在腳下,面目全非。
雖有魏珠、喬守木一旁明燭點燈,心神俱疲的佟國維恭恭敬敬向皇帝稟告,自己已經把隆科多小妾處死,半歲的嬰孩交由隆科多正妻撫養。抬眸瞥一眼,皇帝面無表情,佟國維一再保證,這次這個女人絕對是死了,不會再影響兄弟間的失和。
這就是皇帝解決問題的方式,都是那個女人的錯,若不是有那樣的女人存在,鄂倫岱與隆科多也不會如此。聽過佟國維的保證,隆科多癱軟在地,呆愣不語。鄂倫岱仍舊是一臉不憤,他這麼鬧,難道是為了要回那個女人?都為隆科多生下了孩子,他才不稀罕,他要的隆科多滾回家,別在外拋頭露面讓他眼見心煩。
喬守木跟在師父身後退出乾清宮時,全身都在發抖。清晨的御門聽政傳出醜聞後,隨著細節被渲染擴散,喬守木自是也聽說了。聽得越多,喬守木就越是心驚膽寒,姐姐的去向似乎已在這些流言蜚語中變得清晰。
原本以為事後自己可以偷偷打探,看能不能見上一面也好確認是否就是苦尋多年的姐姐。誰知進乾清宮上個燈出來,那位似乎就是姐姐的女人也已踏上黃泉之路,今生再無相見的時候。
四肢抖索、淚流滿面的喬守木只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手裡提著的宮燈從他手中滑落。摔向地面後,燈油燃起,整隻宮燈被火焰吞噬。宮門前的月臺空曠,在地磚上燃起的宮燈不至於引起大火,但這畢竟是神聖的乾清宮,喬守木的一時失誤卻是大錯。
梁九功招呼著月臺周圍值守的太監快速滅火、收拾,魏珠失職被叫到一旁罰跪,而喬守木立刻就被帶到甬道下方,架到了刑凳上。魏珠有望升任御前副總管,梁九功心裡本就膈應,正好逮到這事兒,梁九功可不會讓魏珠得償所願。至於喬守木,只管打就是,暈厥過去,活不過今晚,埋了就得。活得成,往後也沒好日子過。
胤礽帶著程圓走在連線乾清宮殿前月臺的甬道上時,聽得甬道下方有聲音,遂偏移兩步過去往下看,卻見兩位身強力壯的太監正你一下我一下往一名受罰的太監身上狠狠拍杖。
胤礽聚起眉峰,怎麼不是那兩位搶女人的佟家兄弟挨罰?這種時候,打個奴才算什麼?索額圖這一查,倒是把鄂倫岱在古北口搶女人的很多細節翻了出來,還有胤禔那時在古北口的怪異舉動,胤礽總算是對他們在古北口試圖對自己設下的陷害大致勾勒出了輪廓。
區區一個奴才受罰,胤礽平時不會去在意。可下晚時分聽說佟國維處死了那名小妾,胤礽心底立刻就躥出一把怒火。父皇不去追究鄂倫岱與胤禔在古北口的勾當,卻忙著殺個女人掩蓋這兄弟倆的醜陋行徑。
一種說不出的逆反,胤礽扭頭吩咐程圓,“去看看,有什麼了不起的事兒非在這時候杖責。就說是我說的,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程圓領命而去,胤礽大步流星上了月臺,正要進殿。偏這時,一位內務府的官員手腳慌亂跌跌撞撞跑來,見上胤礽,說話都不利索了。
“殿,殿下,大事,不好了,交泰殿裡的玉璽,那個傳國玉璽,它,它,不見了。”
☆、第49章 以假亂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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