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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鹹的,不好吃。可額涅很傷心,他又接著再吸,要把額涅的淚吃光,讓額涅變回笑盈盈的模樣。
弘昰低下頭啜泣,春喜和嬤嬤也在抹淚。時不待人,嫤瑜狠下心把弘晏塞進嬤嬤懷裡,催促她們快走,不要耽擱時間。春喜和嬤嬤已經提前熟悉過路線,所以一人拉上弘昰,一人抱緊弘晏,匆匆離去。
只是,昏昧的通道里還是傳來弘晏的哭喊聲,“額涅,我要額涅。”
嫤瑜關閉入口,走出潛鱗閣,要忙的事情還很多,只能先把思念藏起。叫來程圓,雙眼紅腫的她,詢問宮裡頭哪個地方是任何人都不敢碰的。
思索片刻,程圓想到一處,小聲告訴了嫤瑜。嫤瑜點點頭,拿來包裹好的傳國玉璽,吩咐程圓藏到那個地方。
夜色初上,程圓懷揣寶物,從御茶房旁的小門隱入乾清宮。還沒來得及放置玉璽,就聽得有人進入乾清宮。程圓原先就在乾清宮當值,非常熟悉這裡的一邊一角。
躲在暗處的程圓,看到身著侍衛服的這人,鬼鬼祟祟地先在大殿寶座前的御案下方塞入一包東西。御案四周用明黃色錦緞圍了一圈,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接著,此人又揭開寶座下方的四個鎏金香爐,依次在隔層放入東西,恢復原樣後,悄悄離去。
程圓能看清此人的面目,可就是不認識對方。正琢磨著要不要把東西拿出來瞧清楚,誰知,人還沒離開躲藏處,又有人閃身進來。
嘿,都知道這幾天乾清宮清靜,一個個上這兒溜達來了。
又是侍衛的打扮,一進來就四處尋覓,終於在方才那人放置東西的地方一一取出藏物,隨後一樣不落地帶離承乾宮。這回外頭的掛燈斜進光線,使程圓更能看清來人,居然是八貝勒胤禩。
生怕又有人進來打斷自己,這回程圓等了許久,確定不會再有人,這才把太子妃交付的東西藏到某個地方。剛想離開,出於好奇,程圓輕手輕腳爬到龍椅前,掀開遮擋禦案的幃幌,使勁聞了聞。這一聞,令程圓大吃一驚,約莫像是火藥味。
預感不妙,程圓趕緊下來揭開香爐,湊近仔細嗅聞。與御案下的味道不同,應該是某種薰香,但並非皇帝常用的龍涎香。
火藥也好,薰香也好,全被八貝勒收走了,真叫人琢磨不透。程圓從暗門離開乾清宮後,直奔文華殿,此事著實蹊蹺,需告訴白爾肯,然後通知石文炳。不管怎麼說,明兒封爵的皇子們以及王公重臣要聚集於此,石文炳等人必須小心謹慎。
***
養心殿後殿寢室,喬守木點上明燭,正要請李玉白進來給皇帝施針。沒想到,皇帝是睜著眼的,目光呆滯地盯著頭頂上方的帳幔。
喬守木慌忙跪在床前,驚喜交集,“皇上,您醒了。”
皇帝的眼珠子還是一錯不錯保持原樣,不過,雙唇蠕動,費力地張開詢問,“朕的太子,回來了嗎?”
悅色從喬守木臉上隱去,他見過那件刀口縱橫、遍佈血跡的外袍,此時就在皇帝的枕頭下方。縱然太子再英明睿智,可那樣的傷勢,喬守木不敢再想下去。
“回皇上,還沒有收到盛京將軍的訊息。”
皇帝的眼珠子動了動,合上眼的瞬間,眼角滑下淚水,“朕錯了,朕不該逼他。”
“皇考就是在養心殿去世的,朕現在躺在這兒,動彈不得,朕遭報應了。”
喬守木俯下身子,不知該如何勸慰皇帝。
過了一會兒,皇帝問了聲,今晚都有誰值守養心殿。不消片刻,佟國維被請進皇帝的寢室。
實則,今晚值守的兩位領侍衛內大臣是鑲黃旗的尚之隆以及正黃旗的喇爾泰,佟國維已經被免去官職,但他最近都是以皇帝舅舅的身份每日進宮參與協商。
喬守木過來時,謹遵皇帝的命令,沒有言明皇帝已經醒來。只是藉口李玉白正在給皇帝施針,想請佟國維過去幫忙尋一味藥。
佟國維前腳才進去,隆科多後腳就鑽入廊房。若說養心殿留夜值守,佟家人除了鄂倫岱具有領侍衛內大臣的官職可以停留外,佟國維父子沒有資格。但問題是,這對父子是皇帝的母家親信,所以,誰也不好出面阻止。
一聽說李玉白找佟國維,尚之隆與喇爾泰沒覺著有什麼問題,可隆科多的膽卻有些顫晃。皇帝的病主因是急火攻心,那麼多名醫術高明的御醫整天絞盡腦汁,獻計獻策,竟然沒讓皇帝清醒,實在讓人費解。
然而,隆科多卻很清楚,何以皇帝看似不嚴重的病卻讓御醫束手無策。很簡單,隔一天,他就給魏珠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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