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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到腿上,萬一有敵人近身,以她的力氣不可能搏殺對方,這是為刺向自己胸膛用的。背上箭筒,拿起弓,嫤瑜慢慢靠近殿門,這是她和太子的家園,沒想到這會子卻成了戰場。
她的騎射是修茂舅舅教的,不是吹的,年齡上下的姑娘們比不上她。出嫁前的射箭精準度,經常是百發百中。舅舅總是誇她,如她是男兒身,憑她的箭術,當個御前侍衛沒問題。
然而,到底是女兒家,力氣有欠缺。是以,舅舅給她量身定做這套弓箭時,考慮的,頂多是日後帶著孩子們打獵時,圖個樂趣。
沒想到,這把弓今晚是要開殺戒不成?
剛站到門前,白爾肯與她約定的訊號響起,這表示危險解除,她可以出來了。沒顧得上放下弓箭,嫤瑜毫不猶豫推開殿門,向外觀望。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就是眨巴幾下眼,嫤瑜好似捕捉到有人影朝月臺箭一般飛奔而來。起初,嫤瑜以為是白爾肯,便定睛觀察等待著。
直到來人躍上月臺,嫤瑜看清不是太監服,而是黑衣勁裝的蒙面身形。立時,嫤瑜本能地抬起弓,抽出箭羽,並迅捷搭弦拉弓,一氣呵成。
鄂倫岱千算萬算,他也沒算到,自己閃電般避開那些侍衛,衝上月臺,迎接自己的不是一朵嚇得軟作一團的落花,而是一株拉滿弓正欲出箭的“辣”梅。
鄂倫岱就要被逼瘋了,從他踏入擷芳宮開始,他這輩子的屈辱淨在這受夠受盡。他一把扯開蒙面的黑布,扔到一旁,接連吐出幾口血沫,然後衝著嫤瑜怒吼起來。
“小娘皮,有種你他媽就射。要是老子逮到你,非把你□□得生不如死,管你他媽的是太子妃,還是別的什麼玩意兒,我鄂倫岱都不放在眼裡。”
那邊,心急如焚的白爾肯已經帶人趕過來。是他疏忽了,竟然還有漏網之魚,並且一身重傷,還能如此沉得住氣。考慮到今晚都是近身攻擊,所以大家都是佩戴腰刀與匕首,弓箭不曾帶來。所以這會子,發現敵人衝向月臺,他卻不能先發制人。
嫤瑜的箭尖指向鄂倫岱的心口,如果她射偏了,不能一箭致命,以鄂倫岱的兇悍,必定是帶著箭也要先拿下她。
說實話,嫤瑜自從嫁入東宮當太子妃以後,基本就沒怎麼碰弓箭。偶爾回憶起單純的過往時,拿起弓箭,也不過就是比劃比劃。
都已是當母親的人,眼裡都是滿滿的愛意,哪兒來的殺戮之氣?
母親?弘昰?弘晏?
倏爾間,嫤瑜目露堅定,沒錯,就是為了孩子們,滿滿的愛意也能殺人。要是現在死在這兒,孩子們就會失去母親。不,她要永遠和孩子,還有二爺,永遠快樂地生活下去。
弓拉得飽滿,隨即脫手,鋒利的箭尖帶著銳不可擋的氣勢飛馳而去。
鄂倫岱站定,目瞪口呆,總覺得自己已經中箭。餘光掃向左側心房,空無一物。想笑,笑不出來,口鼻有鮮血冒出。瞅見箭羽在自己鼻尖下方,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是頸脖已被射穿。
雙腳好似被套牢一般,再無力移動。見了鬼了,這女人能不能走正常路線,都是誰教的這種水準的箭術?
視線模糊,鬼使神差地,鄂倫岱好像回到那一年,石文炳與修茂回京的途中,被誤導的索額圖與海青追殺。太子趕去時,耀格認出修茂,雙方剛停手。
當時,鄂倫岱就尾隨太子之後。眼見事情要黃,他躲在暗處,搭弓瞄準石文炳,只等石文炳中箭而亡,看太子有什麼臉去娶石文炳的女兒。
誰曾想,修茂聽出風聲,用自己的身體替姐夫擋住飛箭,自己卻差點一命嗚呼。倒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修茂後來不僅考上武狀元,還一路走到如今的盛京將軍,幾乎就要與他平起平坐。
修茂,是了,這位不按正常套路出牌的太子妃,肯定是得了修茂的指點,才學會這樣的箭術。別人都要一箭射穿心房,這小娘皮嫌老子聒噪,竟然封住老子的喉嚨。
“聽說一孕傻三年,看來不是假話。往後你還是老老實實躲著,瞄準別人心房,卻射穿頸脖,回頭要是修茂知道,肯定不承認他教過你箭術。”
嫤瑜的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時,一支飛箭從她身側掠過,直徑穿過鄂倫岱心口。
鄂倫岱的意識已經含糊不清,身上也沒有痛覺,倒是最後這幾聲低沉的男性嗓音很熟悉,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是太子,果真是地獄的使者,前來招呼他去往陰曹地府了。鄂倫岱栽倒在地,呼吸停頓。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累慘了,先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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